“正是因爲它塊頭大,所以才正是我們扳倒它的辦法。就我和大壯出去,你們在這兒等着。”我對二女說道。
水月清搖搖頭堅決不同意:“不行,人多力量大,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
大壯一邊輪着小錐和小錘,一邊笑道:“就它那麼大個兒,去一百個也增加不了咱們的實力。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在這兒等着吧。”
我和大壯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工夫才把整塊巨石砸爛,等二人衝出去的時候,巨蜥正在洞口外面三四十米的地方瞪着。昏黃的大眼中此刻已經泛着彩光,越發顯得詭異。
“怎麼整?”大壯湊到我身邊小聲問道。
“咱們下面的活有點噁心了,得想辦法鑽進它腦子中。”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我和大壯在巨蜥白色腦漿中遨遊的情景,想想就讓人一陣噁心。
不過,大壯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噁心的我一個趔趄:“錢掌櫃,還是你小子精明,咱們如果把它腦漿子吃了,修爲肯定暴漲。更重要的是,龍髓養出來的腦漿子,味道應該比猴腦更鮮!”
“吼~~~”
巨蜥沒等我倆進行更深入的交流,便一聲怒吼,搖頭擺尾幾個眨眼的工夫衝了過來:“兩個小子還想算計老夫,老子今天就生吃了你們!”
“兵分兩路,壯爺先去了!”大壯嘿嘿一笑,收起小錘,拿出飛簧爪對着張開的血盆大口衝了進去。緊接就見巨蜥發狂般使勁搖晃腦袋,大口如同鍘刀,兩排森然的牙齒髮出咚咚的撞擊聲,響徹整個氣脈。
“啊——,我要生吃了你!”巨蜥長着大口發出人聲。
“老不死的,這兒還有你大爺呢!”我運行內力對巨蜥一聲大吼,隨即施展輕功幾個跳躍落在了巨蜥背部。握着手中的軍刀猛然朝上面刺去,“錚——”的一聲,軍刀落在巨蜥背部竟然發出斷絃的聲音,絲毫沒有刺進去。
巨蜥似乎也不把我當回事,只是在瘋狂的撞擊着口腔,看來大壯在裡面折騰也是熱火朝天了。眼看着巨蜥如此堅硬的皮膚,我是無法輕易破開了,只好朝頭部快速跑去。在快要高進上頜的地方,發現了巨蜥兩側的耳洞。
我一陣大喜,急忙沿着耳洞鑽了進去,爲了干擾巨蜥對付大壯,我運盡內裡在巨蜥耳中大吼大叫,並用軍刀對着柔軟的地方猛刺亂劃。耳部受到的攻擊,讓巨蜥更加發狂,頭部瘋也似的撞擊兩側巖壁。
也不知道大壯那邊情況怎麼樣了,自從這小子鑽進巨蜥口中,二人就算是失去了聯繫。如果他真的被吞進喂中,就算着小子有天大的本事,面對強酸性的胃液也會化成膿水。越想我越感到一陣陣的心悸,迅速收拾心神,我急忙朝鼓膜處快速衝去,現在能幫大壯的只能儘快弄死巨蜥!
“吼~~~,兩個小畜生,老夫要將你們嚼成肉泥!”巨蜥發狂怒吼,被二人早已折騰出了真火。
很快,我衝到了鼓膜處,不知道動物的和人的是否相同,終止我頭一次真切的看到鼓膜,竟然真的像鼓面一樣,面白色。不敢遲疑,我揮動軍刀對着上面刺了過去。
“啊——,小畜生,你敢毀我耳朵!”巨蜥大吼,頭顱已經撞出了血跡,可拿我和大壯仍然沒有辦法。
就在我感覺穩操勝券的時候,突然身後將近兩米直徑的耳洞快速縮小,眨眼的工夫已不足一米,我被壓的同樣只能趴在耳洞中。大事不妙,這物想要將我和大壯封死在體內。退出去顯然已經不可能,我只能揮動軍刀猛力刺向鼓膜。
也不知道刺了多少下,等我周身被堅硬皮膚包裹的時候,鼓膜處終於發出嗤的一聲輕響,同時伴隨着巨蜥撕心裂肺的巨吼。巨蜥縮小之後緊接開始狂奔,過了將近半分鐘我才猛然反應過來,媽的,它想衝進水潭!如果耳洞中灌進水來,老子第一個會被淹死!
情急之下,我急忙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撐破周邊的耳洞,可總是差這麼一點,即便全部用上秦家老祖的功力仍然不行。知道此刻我才發現,這段時間的修煉,只是讓我力氣增大了一些,速度變快了一些,但在丹田修煉出的那些能量根本不會調用。
但我沒有放棄,嘗試着與修煉時相反的方法調動出那些能量,初始時沒有任何動靜,當我反覆嘗試了將近數十次後,終於有一縷能量順着經脈來到手臂處。我只感覺手臂力量猛增,再次用力,嗤的一聲將耳洞撐開,瞬間大量鮮血流出。
巨蜥更是一聲大吼,緊接龐大的軀體猛然一震,似乎一頭撞在了岩石上。等我一步步撕開肌肉,砸斷骨骼攻到腦部時,巨蜥已經疼的在地上滾作一團。不過,砸開頭骨的剎那,我心情再次緊張起來,因爲一條大動脈被扯斷了,鮮血如同決定之江一般狂涌而出。原本就極其狹小的空間,讓我瞬間被血水淹沒。
等我拼命鑽進顱腔時,突然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擦掉眼前的血水正看到大壯站在白色的腦漿中攪和。讓人一陣反胃的是,我明顯的看到他的嘴角還殘留着大量的腦漿,原本我還以爲他只是說說,沒想到竟然真的在吃腦漿!
“我操,老錢你搞什麼搞!?”大壯顯然被涌進來的血水嗆到了:“哪來的這麼多血?”
“我日,你真噁心!別吃了,快點弄死它,我不小心弄斷了一條大動脈,它再不死咱們就得被淹死!”我只往前跨了一步,便“騰”的一聲整個人掉了進去,瞬間滿臉沾滿了白色的腦漿子,鼻孔、嘴巴、耳朵、頭髮上到處都是。噁心的我一陣狂嘔。
經過兩人的一番折騰,也不知破壞了哪片區域,很快巨蜥沒了動靜,動脈中的血也不再流動。等我們從巨蜥頭部鑽出來的時候,已經全身沾滿了紅白混雜的血液和腦漿子。二女看到的第一眼,全都吐了出來。幸好這裡離水潭已經很近,二人直接撲進水潭,等把身上洗趕緊,二女各把一套衣服丟在了岸邊。
“大壯,你可真是巨噁心!怎麼樣,味道如何,比生的猴腦更鮮嗎?”我一邊換衣服,一邊用充滿崇拜的眼神看着大壯。
大壯咂了咂嘴,一臉的苦瓜相:“不怎麼樣,比他媽吃了壁虎還噁心。”
“咱們接下來怎麼辦?”水月清和喜子站在五米開外對二人喊道。
“修煉,一直等到把龍髓耗完爲止。免得又被什麼東西,到時候咱們腸子都能悔青了。”我對二女說道:“你倆幹嘛站這麼遠?”
喜子皺了皺眉瓊鼻,手輕輕扇了扇:“你們滿身都是古怪味兒,站在這兒都能聞到。”
我的提議得到了三人的一致贊同,只是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個提議竟然一下持續了三年多的時間。每隔兩個月四人就出去一趟,採購食物和日常用品,外加回上海看一看子衿。第一次出去的時候,我便接到了一個不好也不壞消息,玉眼部的長老戒指給了西安莫家的莫玉江,雖然多少有些失落,但也有如釋重負的輕鬆感。以我現在掌握的信息,玉眼部的長老戒指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第二年再出去的時候,子衿的店面已經運行良好,所以也陪着我來了崑崙山。
三年的時間匆匆而過,將近二十公里長的龍髓也被五人幾乎消耗殆盡,大壯更是運來一個大的氣罐,將剩下的全都收集了進去。即經過三年的修煉,五人的修爲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龍小旭並沒有說清境界的劃分,我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層次。從體內開始產生絲絲縷縷的環狀藍色光線,到後來慢慢形成一枚紅色的圓丹,再到後來紅色丹藥解體,最後形成一小片乳白色漩渦,很小很小。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五人都達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地步,最讓三女欣喜的是,三年的時間並未在她們臉上留下一點痕跡。
離開崑崙山後,衆人先回了趟上海。子衿留了下來,我和大壯把一罐龍髓藏好後,四人便去了雲南。有大壯帶路,沿着父親他們那次走過的路線,四人很快進入地下幽谷,穿過蒙古人留下的洞穴,不到一天的時間就來到了血湖。
再次遊行在血湖,我和大壯、水月清再也沒有了當年時的膽怯,那些體型龐大的中華鱟以及巨蛇對四人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威脅。再次站在八寶琉璃塔前,三人心情極其複雜,上次站在這兒的時候,還有很多人活着,其中就包括父親。等再次站在這兒的時候,卻已物是人非。
“咱們現在進去嗎?”喜子問道。
“不急,先挖開地基,我到要看看下面有什麼蹊蹺。”我道。
“你確定要挖地基?這下面全是石頭。”水月清不解道。
大壯拿出小錘和小錐晃了晃:“石頭怕什麼,就算是水泥鋼板照樣砸開。”
二人選了個比較穩妥的地方開工了,雖然有小錘和小錐,但還是用了將近四個小時的工夫,纔將地面挖出一個兩米深的巖坑,仍舊什麼都沒發現。就在幾人有些氣餒的時候,水月清突然指着一處角落催促倆人趕緊挖。
又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努力,隨着巖坑的擴大,很快地面露出了一樣東西,讓四人大爲吃驚,過了片刻,大壯才恍然大悟般叫道:“原來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