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華!是建華!快,把他拉上來!”三哥喊了一聲急忙撲了過去。我和大城自然知道救人要緊,毫不猶豫跟着三哥朝水潭中央游去。可就在三人剛游出去沒多遠的時候,突然聽到建華一聲慘叫,緊接消失在水面上,只留下一圈圈巨大的波紋,不停迴盪着。
“水裡有東西,你們快上來!”吳佳依驀然驚叫道。
三人這下嚇得不輕,沒命的往岸邊遊,一直等到完全爬上地面,仍然是心有餘悸。我直起身坐在地面上,朝水潭中央看去,現在水面已經恢復了平靜,先前出現的那大面積的血紅色也慢慢消散變淡了。四人在水潭邊一直等了十多分鐘,再也沒看到有任何動靜。
吳佳依臉色仍然有些慘白的說道:“三哥,咱們怎麼辦?”
三哥嘆了口氣,十分堅定的說道:“還能怎麼辦,他們已經在下面了,就算再危險也要下去看看。這樣,我和大城先下去看看,你和他留在外面。如果我們兩個小時還回不來,你倆就不要下來了,趕緊出去叫人來救我們。”
“不行,太危險了。三哥,我和你一起下去。”吳佳依道。
“別浪費時間了。我帶根繩子,如果沒危險的話,我會拉三下,你們再下來也不遲。”三哥從包中拿出一段繩子,一頭扔給了吳佳依,一頭系在自己腰上,喊了聲大城再次跳進水中。
一時間,岸上只剩了我們倆人,突然寂靜了很多。二人目送着大城他們倆慢慢遊到水潭中央,最後消失在水面上,水潭再次恢復了平靜,唯一能知道二人還活着的,就是吳佳依手中不斷滑入水中的繩子。
倆人站在岸邊焦急的等待着,連着水下的繩子時而緊時而鬆,時而快時而慢,這也牽動着吳佳依的神經。聽三哥的口氣,恐怕至少半個小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動靜。看着吳佳依急的都快站到水中了,我正想安慰她一下,突然吳佳依手中的繩子傳來信號:“他們到了!咱們可以下去了!”說完隨即跳進水中。
“吳姑娘,你不覺得這也太快了嗎?連五分鐘都不到?”我跳進水中,一邊遊一邊喊道。雖然信號是對的,但我總覺的有些不對勁,可又不能完全確定有問題,所以只好提醒一下吳佳依,讓她也留意一下時間,千萬不要冒失。
吳佳依頭也沒回的對我喊道:“別管時間長短了,信號是對的,肯定沒問題。即便有問題也沒辦法了,難道咱們還要等三哥再傳一遍信號?”
雖然感覺這樣做還是有些冒失,但她說的也對,總不能再等他們傳一次信號。他孃的,死就死吧,命該如此,我一咬牙深吸了口氣,緊跟着潛入水中。這個水潭並不是很深,大概五六米的樣子,就在離水面兩米左右的巖壁上有一個水缸大小的洞口,水平方向上水流很大,估計就是某條地下河在這兒開了口,形成了依瑪羅河的源頭。
我們穿過水流層迅速潛入潭底,很快就發現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吳佳依猶豫了一下,隨即鑽了進去。在洞口經過的時候,我特地留意了一下,洞口大小有一米見方,邊緣修理的十分整齊,很多地方還可看到工匠鑿刻過的痕跡,很顯然這一條認爲修出來的水下通道。
一潛入洞中,緊接就是一條向上傾斜的水道,倆人也不知遊了多遠,總之一直到二人這口氣快要用完的時候,身體才猛然一沉,出了水面。回想起來算算,在這條傾斜的水道中,至少遊了二十米。幸好倆人都是南方人,水性尚可,不然恐怕還沒等浮出水面,就得淹死在裡面。
可倆人一上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三哥困惑的問道:“你倆怎麼下來了?我還沒發信號呢!”
倆人一聽均是一愣,吳佳依靠在水道出口的牆壁上,等着雙眸更是不解的說道:“怎麼可能?我明明感到繩子拉了三下!”
“六姑娘,我們也是剛喘過氣來,還沒來得及拉繩子。”大城驚恐的說道。
四人一時間沉寂下來,同時往水道中看去,可什麼都沒鑽出來。最後吳佳依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剛要說些什麼,我急忙說道:“大家別琢磨了,既來之則安之,趕緊找到他們要緊。”說着,我用手電往周圍照了照,這是一間不大的墓室,更或者說是一條長不過十米的墓道,墓道的盡頭是一面漆成大紅色的雙扇木門,大門虛掩着,每扇木門上都夯有九個手掌大的銅鉚。可就是從大門到水道入口的這十米不到的墓道地面上,已經滴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