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真的走了,你會怎麼辦?”水月清面向西邊的雲海,漫天的紅霞映照在水月清絕美的臉龐上更增添幾分聖潔。\
“這都是後話了,但如果他們真的走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卸嶺門爲了開啓天路準備了數千年,足以說明天路開啓的不易。十六根引子在地球上已經很難再集齊,錯過這次機會,估計就沒有可能了。”此刻我雖然看似平靜,但內心深處萬分焦急。
水月清點點頭:“錢龍,如果有機會登上傳送臺的話,我希望在上去的時候你能夠想清楚,畢竟離開了這個世界,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來。”
“嗯,我會想清楚的,如果你留下的話,我也會不忍心離開你。”我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水月清的意思,她的親人都在這個世界,即便對於星空彼岸那片未知的世界再怎麼充滿好奇,也不可能輕易的離開親人。
水月清看着我笑了笑,沒再說話。一時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似乎也在思考和我們相同的問題。就在這種沉默中,夕陽漸漸拉長了衆人的影子。就在這殘陽的餘暉中,羣峰之間悄然出現了一座山峰,惟獨它在夕陽下映『射』處金『色』的山頂。
東方虎豁然站起來,指着西方很遠處的一座金頂:“就是那座,快走!”
那名探險家隨即背上準備快速朝金頂走去,好在這裡的地勢比較平坦,雖然雪被很厚,但行走起來還是減少了不少困難。但探險家警告,越是這種平坦的地方,越容易出現裂縫,大家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從這兒到金頂的一段路程,衆人走了將近三個小時,來到那座山峰下時,已經是繁星滿天,那偶顯的金頂也早已消失。
“這就是扎格拉瑪山?!”我看着眼前這座不高山峰,和我心目中的扎格拉瑪相差甚遠,不足千米的海拔在崑崙山脈,甚至都不能算作一座獨立的山峰。山坡很陡,上面植被也比較稀疏,實在是普通的讓人無法相信。
“東方大哥,入口在哪兒?”水月清問道。
“‘夕照清風讀滿月’,就是入口的位置,只不過現在已經沒了夕陽,而且連月亮都是缺的,時間點根本就不對,沒法確定了。”東方虎不禁也是皺起了眉頭。
突然那幾個忍者中的一人說話了,我實在沒想到竟然還有懂漢語的:“卸嶺門這麼多人都能進去,入口應該不小,大不了咱們圍着山轉一圈,一定可以找到。”
我點點頭:“走吧,也沒更好的辦法了。”
九人圍着山峰走了沒多久,便遠遠看到一道光束從山峰側面『射』向夜空,東方虎喊了嗓子:“前面,快走!”隨即朝那道光束快速跑去。
很快衆人發現了那道光束,是一把高亮度手電筒,就在手電筒的旁邊赫然有一個極大的洞口,直徑將近五六米。水月清往裡照了照,巨洞往裡延伸了十多米便朝左前方拐去。
我拿過手電筒,下面竟然還壓着一個紙條:“老錢,你們應該是最後一批進來了,裡面岔路很多,我會在每個岔路口給你們留下一個印記,至於什麼樣的印記,你見了肯定能認出來。對了,這次我發現了一些發丘門的人,他們應該是赤丹來的。你們要小心。5號!”
我看了下大壯留下的日期,已經是兩天前得了:“他們已經進去兩天了,快進去。”不知道爲什麼當我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心中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眉心一陣前所未有的灼熱感襲來,原本還以爲是幺妹她倆要出來,後來才發現是天眼強行自動打開了,緊接便在腦海中變成了漆黑一片,就在這漆黑的虛無中,一座看不太清但我可以確定是祭臺的東西,被一團光影包裹着,上面還可以看到許許多多的人影,就這麼隨着祭臺急速衝向虛無深處。
“錢龍怎麼了?”水月清擔心的問道。
“我的天眼預測到真的有人踏上了天路,隨着祭臺飛入了星空深處!”我越發的焦急起來,跟着東方虎快速衝入洞中。
直到這一刻,我才真正確定了自己心中想要追求的。這個世界雖然讓我非常留戀,解除扎格拉瑪部落詛咒的重擔我雖然也很想挑起,但我真的太嚮往那個世界了。我也是一個喜歡看玄幻小說的人,八元帥所描述的卸嶺門人的家鄉,正是在無數玄幻小說中出現的瑰麗無比,紛繁熱血的世界。不同的是玄幻小說中的世界是虛構的,而我想要去的那片北極星海中的世界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大壯所說沒錯,這裡確實岔道很多,猶如一座『迷』宮一般,但是這小子有一點還是想錯了。來這兒,我們根本不需要他留下來的記號,這是我們扎格拉瑪部落的祖地,是我們的老家,即便是卸嶺門也必定沒有我們對這兒更加了解。
東方虎拿過一張手繪地圖,雖然畫的非常粗糙,但每條洞『穴』的脈絡還是畫的非常清晰。衆人沿着部落老祖留下來的路線走了沒多遠便和大壯他們的路線分開了,不過衆人最終還是選擇了老祖留下來的線路,只有這條纔是捷徑。
衆人沿着古洞一直走了將近四個小時才鑽出,原本以爲外面應該是一個巨大的山體空腔,沒想到一出來看到的卻是一片化外世界。
這是一片很奇怪的景象,四周極遠處都有高山圍繞,山與山之間甚至沒有形成任何海拔較低的谷地,出路只有這一條古洞。羣山的圍繞形成了一片非常廣袤的盆地,我不善於目測這種範圍較廣的距離,但保守估計,這片盆地的直徑也要有十公里左右!
就在這片盆地的中央處,有一座高大的黑『色』山嶺,山嶺基部幾乎佔據了整個盆地的一半還要多,山嶺上植被茂盛,古木狼森。但這個季節也早已被積雪覆蓋,地面上形成了一層厚厚落葉層。最讓我和東方虎激動的是,遠遠便可看到山腳和山坡上有很多房屋建築!
“那些房屋竟然還在!?”東方虎激動的叫道:“那兒是咱們老祖宗居住的地方!”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這兒真是咱們扎格拉瑪部落的發源地!”我也激動的跟着附和道。
水月清看着二人,欲言又止,但還是說道:“你們也不要那麼高興,我聽錢龍說過,你們部落的人離祖地越近詛咒來臨的時間就越早。所以,對你們來說,這兒不止是祖地,還是夢魘。”
“祖地也好夢魘也罷,只要我沒有隨他們離開,就一定要親眼看看詛咒的源頭,這麼不明不白的被詛咒,我不甘心!”看着那座黑黝黝大山,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楚裡面究竟埋藏了什麼秘密,能夠『逼』的整個種族遷移。
盆地中的雪被上已經被踏出了一條小路,人多的已經無法看清路面上的腳印。小路如同一條黑『色』的絲帶,鋪展在白『色』的大地上,一直通向遠處那座大山。
“扎格拉瑪山,哈哈哈,幺西,大大滴好地方!”那位會說中國的忍者突然放聲大笑道,那種笑聲瞬間讓我的大腦“嗡”然作響,我彷彿看到二戰時期,日本鬼子在中國大地上燒殺擄掠無惡不作的嘴臉!
我一步邁過去,一把抓住那名忍者的衣領:“你最好不要笑,否則我怕一不小心斃了你!”
“你敢!!!”剩下的四個忍者幾乎同時圍了過來,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都會講中文。
“媽的,找死嗎!”東方虎高大的身軀直接擋在了四人身前,說着就要動手。
“東方大哥冷靜!錢龍,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爲什麼翻臉?”水月清一臉茫然的看着我。
我一把推開這名忍者,對水月清道:“二戰的時候,就這種充滿貪婪蔑視『淫』邪的大笑充斥在中華大地各個角落。我一聽到這種噁心的笑聲就堵得慌。”
水月清抱住我的胳膊,安慰道:“錢龍,這都過去五六十年的事情了,那都是咱們的上輩的上輩做的事情,還要記着它幹嗎呢?何冰釋前嫌,合作纔是硬道理。”
“我如果記恨日本人,還會追求你嗎?我就是聽不得他那個笑聲。”
“哼!我大日本忍者,想笑就笑,想怎麼笑就怎麼笑,即便是在支那,我們也只受天皇管轄!哈哈哈!我笑了你能怎麼樣?”那名日本忍者極其囂張,再次挑釁!
其餘四名忍者直接將我和東方虎圍在了中央,臉上一副讓人作嘔的嘲笑,年齡最大的那名忍者一把將水月清拉出圈外,隨即似笑非笑的說道:“不好意思,你知道的太多了。”
“中野大叔,你們要幹嗎!?”水月清大驚,站在圈外想要衝進來,但卻被四人穩穩攔在了外面。
這五名忍者確實很強,其中兩人絕對有搬山六道的水平,之前他們一直在隱藏實力,直到此刻才徹底爆發出來,雖然無懼,但真要滅掉他們所有,還是要浪費不少的時間。不過老子的實力還要在他們之上,而且再次挑釁我的人也不是那兩人之一。要想快速平掉此事,我必須拿眼前這人殺雞儆猴!
思想已定,我一步邁出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時,一拳砸向那人側臉,只聽咔嚓一聲輕響,脖子直接被扭斷了。我拍拍手一腳將其踹出去十多米:“我說過,不要笑。還有,無論我聽到你們誰再說支那兩字,你們全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