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荒村陌路
標識的點。只是前方已經沒有了通道。只能通過爬山的方式越過去。剛走到半山腰王二狗就直呼受不了了。要休息。
知道他的倔脾氣。一旦真的開口就表示真的受不了。反而是易夢。一個女孩子特別地來勁。她給出的解釋是太久沒出來尋寶。感覺很亢奮。
九公勘察了地形之後又拿出地圖對比了一下。說：“也好。咱們先休息休息。吃點東西補充體力。我看圖上。咱們離目的地也不遠了。”
聞言。王二狗一屁股就坐到地上。結果被硬的東西磕到了屁股。直疼得哇哇大叫。迅速站起來。伸手捂住自己的臀。
“臥槽。老子運氣好到這種程度了。”王二狗一腳踢開磕到他的東西。竟然是一顆頭骨。引得所有人皺眉。
這半山腰上誰會把屍體扔到這裡來。任憑它風吹日曬自然腐爛。
九公站起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跟着他的視線我怕也看了過去。竟然發現在他對我腳下也是一根白骨。這段時間我們見到的骷髏實在是太多了。總給人一種不詳的預感。
就算是沒有人理會的屍體。也應該有人挖坑埋了纔是。爲什麼在半山腰上面就出現了這種骨頭。我腦子裡充滿了疑惑。迫切地希望某個人能夠給我一個答案。
但。所有人都沉默着。沒有說話。
邵春揹着最重的行李和裝備。所以走得比較慢在最後。這時候才慢慢靠近我們。奇怪地說：“怎麼不走了。”
我示意他看地上。果然邵春一低頭就看到了他們腳下的森森白骨。感慨怎麼會在這裡就有人骨頭。
“這些怎麼回事。”
“不知道。”九公搖搖頭。從邵春身後揹包裡面取出寫乾糧分別遞給大家。然後說。“先不用管這麼多。吃完東西咱們繼續趕路。眼看着天要黑了咱不能在山上久待。”
九公說得沒錯。雖然此山不必狼山高。但也比較荒涼。指不定有蛇蟲之類的出沒。能在天黑之前翻越過去是最好的結果。到了夜晚。山上溫度低。視物昏花。樹叢遮擋。容易遇上危險。
“呸。還沒開始尋寶呢。老子就弄了滿身晦氣。”王二狗啐了一口。另外找了塊地方坐了下來。開始大口大口吃肉。
見他那副德行。九公無奈搖頭：“說過多少次了。對逝世的人要保持尊敬態度。嘴上積點徳。”
“是是是。老子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把餅還給我。”
王二狗沒好氣地迴應九公。一把又將燒餅搶了回來。爲了出門方便。我們除開簡單的用具之外就帶了幾個大燒餅和水壺。看起來不多。但還是很重。最關鍵的是。現在累了。燒餅又已經冷掉。這時候吃着簡直就是難以下嚥。
隨意吃了點東西。我們又開始出發。中間好幾次我看到對面懸崖上面掛着奇怪的東西都沒怎麼在意。繼續跟在九公後面往前走。易夢是唯一一個女娃。自然就被安排到最中間的位置。相對比較安全。
只是我們都想多了。這一路上我們什麼都沒遇上。連一聲蟲鳴都未曾響起。整座山靜謐到了極致。
“欸。你們不覺得這裡怪怪的嗎。好像沒有活物的感覺。除了咱們的聲音就沒其他的了。怪慎人的。”說這話的時候。我隱約看到對面的山頂上閃過一陣白光。卻轉瞬即逝。等我再找的時候就再也沒看見了。
王二狗笑我神經兮兮。說：“這荒山野嶺的。能有啥動靜。”
“荒山野嶺是沒錯。但是好歹要有野生的東西吧。你看看周圍出了草叢和樹叢什麼都沒有。”我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把九公往前面硬推。“趕緊離開這座山。地圖上不是還有個村落嗎。咱們立即去村子裡面投宿去。”
雖然不是很情願。但是大家都還是聽我的話加快了前進的腳步。五個人很快就從山上走了下來。來到所謂的村莊。
我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地圖標識的的確沒有錯。這裡原本有個村子。不大不小剛好在山谷裡面。四面環山。較爲封閉。
但是現在。應該熱鬧的村子已經變成了荒村。沒有人煙。一陣晚風襲來。吹起無數塵埃像一陣迷霧般模糊人的視線。在村口可以看到一塊石碑。上面刻着“藥村”二字。應該就是這個村子的名字。
整個村子空無一人。有的甚至還有一堆白骨攤在地上。九公說這不是發瘟疫就是被人給屠村了要不然不可能死得這麼整齊。
最後我們選了一座還算完整的木屋住下。這也是唯一一個沒有白骨落到地上的房子。在這樣的情形下。能找到住的地方。我們已經很是滿足。
計劃中我們五人只在藥村留宿一宿。所以只是把最大的一間屋子給收拾出來。在裡面搭了牀之後全部睡在一起。
臨睡之前。九公將提前灌好的狗血在屋子外面撒了一圈。說是這樣的荒村多半有陰魂未散。晚上睡覺的時候必須多加提防。而我更加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裡的荒廢。好像是一夜之間所有人就死掉一樣。
等九公佈置好一切。所有人都乖乖躺好之後。很快就聽到王二狗的呼嚕聲傳來。估計是白天趕路給累到的。而我的思緒卻越來越活躍。白天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白骨。還有對面山體上不知爲何物的東西一直在我眼前閃現。
恍恍惚惚之間。畫面跳轉回白天王二狗坐到人頭骨的時候。然後我轉頭看向對面山崖。
我努力地想要看清楚對面山體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所以精神越來越集中越來越專注。終於看到。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我眼前。嚇得我啊地一聲翻坐而起。驚出了一聲冷汗。
“九公。您大半夜不睡。跑到我這兒來幹嘛。嚇死我了。”我這才知道。自己剛纔那是在做夢。而我看到的放大的臉就是來叫醒我的鄧九公。
示意我小聲一點之後。九公壓低聲音說：“別鬧。聽聽外面是什麼聲音。”
沒想到當晚就有陰魂來找我們。發出各種慘叫淒涼不已。像是山風吹起的節奏。又好像有無數人在以同一個節奏在哭。所謂鬼哭狼嚎大抵就是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