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特種兵
瘦子一聲大叫,把我們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我們用手電照了照,發現在瘦子的面前,果然停着一具黑亮的棺材。
這個棺材看起來很普通,通身漆黑,只是比普通的棺材要大很多。暹粒吉仔細看了看說:“這不是棺材,是棺槨,裡面套的有東西,估計有貨!”
“棺槨?裡面肯定有貨!我們發達了!”瘦子高興的手舞足蹈,和矬子擊掌相慶,“耶耶耶!”的叫個不停。
這兩人估計都是盜墓賊出生,南亞一帶多火葬沒大墓,因爲受印度教影響,火葬纔是上等人的標誌,只有下等的窮人才會土葬,所以南亞一帶的盜墓賊盜的都是普通老百姓的墳塋,也不需要技術含量,用鋤頭照着墳頭挖就是了,見着棺材了,就用鋤頭把棺材頭部打爛,然後用鋤頭把棺材裡的物件勾出來,最多也只是從死人身上扒個手環捋個戒指什麼的,南亞人戴手環是習慣,不是有錢人才能戴,只不過有錢人戴的是真金白銀,沒錢人戴的都是一些不值錢的銅製品,所以南亞的盜墓賊很難遇到大墓,更別說棺槨了。好不容見到一個有棺槨的,就以爲裡面有貨,高興地忘乎所以。
大家圍着棺材,發現並沒什麼特別,只是覺得冷森森的,一股陰寒之氣逼了過來。
瘦子用手一摸了一下棺槨,急忙將手抽了回來:“咦!這是什麼棺槨,怎麼這麼凍!”瘦子吸了口氣,急忙搓了搓手,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
我一聽十分好奇,就試着摸了一下,就像摸到千年寒冰一樣,一股冷氣直入骨髓,我急忙把手抽了回來,但是仔細看又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這是怎麼回事?”我摔着手問。
暹粒吉用手摸了摸,然後又用手敲了敲,然後鄒着眉說:“奇怪啊,這個棺槨不像是木頭的,應該是石頭的,可是哪有這麼寒涼的石頭啊.....”
暹粒吉說到這裡,忽然臉色一變,面露喜色:“......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陰槨蛇棺?”
我見暹粒吉一臉興奮的樣子,就問:“陰槨蛇棺......什麼意思?”
暹粒吉說:“我也只是聽師傅說過,最寒涼的石頭不過是玉,可是有一種石頭比玉還要冷,這種石頭烏黑,生長在千米之下的澗下苦泉之中,常年被陰寒的苦泉水浸泡,終年不見天日。文#/人$書$屋 w w w .所以叫做石陰,石陰極爲寒冷,可以說就是不熔化的乾冰,非常不易得到,是做棺槨的上好材料。我以爲師傅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世上還真有這東西。”
瘦子湊過來問:“這石頭能值多少錢?有沒有水晶宮值錢?”
暹粒吉說:“你真是個土包子,沒見過世面,就知道水晶棺值錢,水晶宮是貴重,但是它也是有家之寶,有錢就能做出來,這東西可是無價之寶,給你多少錢你也做不出來!”
瘦子一聽,連連說:“哎呀,發達了,發達了......”
暹粒吉有些炫耀的說:“如果我沒猜錯,這裡面的人,肯定沒有腐爛!”
瘦子和矬子一聽,興奮了起來:“我撬開看看!”
大家站了起來,瘦子和矬子從揹包裡拿出幾節螺紋鋼管,接在一起就成了一根撬槓,矬子個太矮,夠不着,所以就把撬槓交給了瘦子,別看瘦子瘦,力氣還不小,他把撬槓插進棺槨的邊縫,用力一撬,就聽得咯噔一響,棺槨蓋子已經被他掀在一邊。
大家圍上去一看,頓時大吃一驚,因爲裡面根本沒有棺材,一具身材高大的屍骸上面爬滿了黑色的蛆蟲,這些蛆蟲受到了驚擾,正在驚慌蠕動,四處亂爬。
我看了一眼,就差點吐了出來,連忙捂着嘴躲到了一邊,心想這麼陰寒的棺槨,屍首應該千年不腐纔對,怎麼就爛成了這個樣子?
瘦子捂着鼻子說:“老大,你剛纔不是說屍首不會腐爛的嗎?”
暹粒吉不躲不閃,仍然站在棺槨旁邊,見我們握着鼻子,就笑着說:“誰說腐爛了,你們聞到臭味了嗎?”
我也覺得奇怪,屍體爬滿了蛆蟲,怎麼沒聞到臭味?暹粒吉見我們一臉疑惑,就說:“你們再來看看,屍體根本就沒腐爛!”
我們半信半疑,剛纔大家都親眼看到蛆蟲亂爬,怎麼會沒有腐爛?
於是我們小心翼翼的圍了過去,棺槨裡的蛆蟲依然在亂爬着,我
鬆開捂着鼻子的手,竟然沒有聞到一點臭味,反而有一絲異香。
這是怎麼回事,我瞪大眼睛仔細觀察着,這些蛆蟲紛紛向棺槨外面爬來,我們急忙躲開,站在邊上遠遠地看着。
“咦,這不是蛆蟲......”瘦子用手電照着地面說。
我們急忙低頭有看,怪事出現了,只見這些黑色的蛆蟲逃出棺槨後,就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好像在尋找什麼,不大一會,這些蛆蟲就互相咬在了一起,眨眼間變成了一條黑色的小蛇,然後就逃掉了。
這些數不清的黑色蛆蟲大約在幾分鐘之內,全部變成了一條條小蛇,然後四散而逃,不一會兒功夫,便逃的乾乾淨淨。
我們看得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因爲從來沒見過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
“這這......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嚇人!”瘦子都變的口吃起來了。
暹粒吉得意洋洋的說:“這就叫‘陰槨蛇棺’,你們大概聽說過黃腸題湊什麼的吧,比起‘陰槨蛇棺’那就是俗物,剛纔我給大夥說了‘陰槨’,這些怪蛇就是‘蛇棺’。
這怪蛇的名字叫‘蟲蛇’,這種蛇也是獨一無二的,個小無毒,也是蛇中極品,最爲寒涼。一旦遇到危險或者受到了驚嚇,身體就會自動斷裂成幾節,各自逃命,脫離危險後,蛇頭就會尋找蛇身,蛇身就會尋找蛇尾,相互找到後就自動連在一起,又變成了一條完整的蛇。”
暹粒吉見我們聽得呆若木雞,就解釋說:“陰槨蛇棺就是用陰石作棺槨,人死之後躺在棺槨裡,然後在香油里加入少量的曼陀羅花,塗抹屍首全身,吸引蟲蛇去吸食,待蟲蛇爬滿屍身,就會被曼陀羅花麻醉,處於麻醉狀態的蟲蛇就會一動不動,因爲曼陀羅花的作用,蟲蛇就像進入了冬眠期,因爲耗氧量低,幾百年都不會死,這樣就被活活地做成了蛇棺。
這種蛇既是不活動,也可以繁殖,不等前面的蟲蛇老死,後面的蟲蛇又孵化了,陰槨陪蛇棺,屍首可以永不腐化。這棺槨和蛇棺,一般難求其二,一是這陰石難以採集,而是這蟲蛇更爲罕見,要湊成一幅陰槨蛇棺實在可遇不可求。我猜這棺中的身份一定不簡單,一般能享用這種墓葬的都是大祭司。”
暹粒吉說到這裡,看了看棺槨說:“走,我們去看看,蟲蛇散盡了沒有?”
我們再次圍向了棺槨,蟲蛇早已散盡,只見棺槨裡躺着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他頭戴一頂黑色法螺形的帽子,全身赤裸,僅披着一件黑袍,不但屍身沒有腐化,而且栩栩如生,就像睡着了一樣。
我看了一眼就覺得不對,因爲我在幻覺中看到的那位黑袍老者和棺槨躺的這位極爲相似,這不是幻象中的那位老者嗎?怎麼睡在這裡了?但是我卻不敢說,因爲我怕嚇着他們。
“這這這......”瘦子和矬子見了老者早已嚇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暹粒吉滿不在乎的說:“你們剛纔看到的都是幻象,這老傢伙估計已經死了幾百年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話是這麼說,大家還是緊張的要命,暹粒吉按了按老者的臉,笑眯眯的說:“都死了幾百年了,皮膚還這麼有彈性,可惜了這副好棺槨,就是帶不出去,要是帶出去了,就是當冰櫃賣也能賣個好價錢!”
說着順手去了老者脖子上的項鍊,用舌頭舔了一下,然後又用袖子擦了擦,高興的說:“好東西,象牙的!”
我看得眉頭直鄒,從這位屍體的裝束來看,應該是一個大祭司,算起輩分應該是暹粒吉的師祖,暹粒吉連他師祖的東西都偷,也太不講究了!
胖子和瘦子見了,眼饞的不行,也想下手去撈些東西,可是這老頭全身赤裸,除了一個項鍊,什麼也沒有,倆人只好作罷,但是又不甘心,就打着手電筒四處亂照,希望在其他地方找點什麼。
兩人這一陣四下亂照,卻不約而同地把眼光盯在棺槨前面不動了。我見這兩人直勾勾的盯着前面一丈開外的地方,就好奇的用手電筒照了一下,發現前面一丈開外的地方有一個神壇,手電光掃過那裡,發出一片金光。
我們三個人的手電光幾乎同時掃描着那個神龕,神龕裡有一個金光燦燦的東西,但是那不是佛像,而是供着一條金燦燦的眼鏡蛇,這條眼鏡蛇高昂着蛇頭,吐着蛇信,眼睛射出駭人的綠光,但是蛇頭後面又衍生出多個小蛇頭,金光閃閃張牙舞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