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別小看野豬這種雜食性動物。發起瘋來比老虎還厲害。俗話說一豬二虎三豹子。把野豬排在老虎前面。不是說野豬比老虎厲害。只能說野豬是個不要命的愣貨。尤其是進入哺乳期的野豬。領地意識非常強。只要進入它們的領地範圍。就會招致它們的瘋狂攻擊。本來我們就不敢激怒野豬。只想悄悄地離開。沒想到還是驚動了它們。兩隻野豬呲牙咧嘴的向我們衝了過來。
劉大舌頭一看情況不妙。轉身就跑。他不跑還好。他一跑兩隻野豬就加速向我們衝了過來。我們只好跟着劉大舌頭一起跑了起來。老馬一邊跑一邊回身打了一槍。結果一槍打在了野豬的前腿上。當時就把野豬的前腿給打斷了。野豬隻是身子歪了一下。然後迅速用嘴拄在地上。代替那條被打斷的腿。一踮一踮的向我們衝了過來。速度反而比原先快了很多。老馬一看野豬被打瘋了。也不顧上再打第二槍了。急忙轉身就跑。
我跑了幾步忽然覺得不對。於是就急忙大喊道:“快。往樹上爬!”
三猴子一聽。三下兩下爬上了一棵大樹。然後回頭對麻爺說:“快快快......麻爺。快上來!”三猴子手忙腳亂的把麻爺拉了上去。我本來想找一棵大樹爬上去。但是看野豬來勢兇猛。就急忙把露茜抱起來往旁邊一棵樹上一放。露茜迅速爬了上去。我正準備也跟着爬上去。那頭被老馬打斷前腿的野豬就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我一看來不及上樹了。就急忙往旁邊一閃。兩隻瘸腿野豬從我身邊一頭衝了過去。
其他人都各自找了一棵樹爬了上去。劉大舌頭因爲太胖。雖然找了一棵樹。慌亂之下連爬了幾下都沒爬上去。那隻瘸腿野豬徑直向他衝了過去。我們急忙順勢爬到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
劉大舌頭嚇得媽呀一聲大叫。轉身就跑。結果沒跑出幾步。就被追趕上來的野豬一頭撞到在地。一口就把他背上的旅行包撕得稀爛。裡面裝的火腿腸和新疆大餅散落一地。但是野豬似乎沒有心情享用這些食物。而是怒氣衝衝的撕咬着劉大舌頭的揹包。嚇得劉大舌頭鬼哭狼嚎的。發瘋的野豬咬着劉大舌頭的揹包一擺腦袋。只聽得嘶啦一聲響。野豬把揹包硬生生的從劉大舌頭身上撕了下來。同時劉大舌頭也被扔到了幾丈開外。
野豬踩着揹包一陣撕咬。轉眼之間劉大舌頭的揹包就變成了幾片破布。
野豬撕完了揹包還不解恨。怒氣哼哼的向劉大舌頭衝了過去。文-人-書-屋另一野豬也緊隨其後。老馬端着槍在樹上瞄了幾次都沒敢開槍。可能是擔心誤傷了劉大舌頭。
正在緊急關頭。忽然從樹林裡衝出了一羣豺狼。嗷嗷叫着衝向了野豬。野豬見情況不妙。怪吼一聲。一擺頭將一隻靠近的豺狼撞得飛了出去。兩隻野豬搖頭擺尾。殺開一條血路。向林子深處逃去。一羣餓狼也跟着追了出去。
我們看得暗暗驚奇。這些豺狼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怎麼會在劉大舌頭最危險的時候去攻擊野豬呢?
劉大舌頭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驚魂不定的說:“好險啊......看來我是個大命人啊!”
就在劉大舌頭暗自慶幸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狼叫。劉大舌頭的臉色忽然變得灰白。因爲隨着一聲狼嚎。我們聽到樹林傳來一遍沙沙之聲。剛纔追趕野豬的那羣豺狼又紛紛返了回來。將我們團團圍住。
我們一下又緊張了起來。目測下面的野狼至少有五六十隻。老馬掂着槍手上哆嗦個不停。不知道該向那隻狼開槍......
幸虧我們爬在了樹上。一羣狼圍着劉大舌頭轉來轉去。把劉大舌頭嚇了個半死。奇怪的是這羣野狼圍着劉大舌頭天並沒有攻擊他。
大家正感到奇怪。忽然聽到嘩啦嘩啦一陣樹葉的聲音。我只看到眼前的樹葉一晃。居然鑽出來一個怪物。這怪物身材高大。滿臉是毛。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我們遇到野人了......
我從小就聽到過紅毛野人的傳說。牛攆村是一個封閉落後的小山村。過去誰家小孩哭鬧不聽話。大人就會拿野人嚇唬小孩:“再不聽話。就讓野人背去!”小孩一聽。馬上就不敢哭了。
小孩怕野人是有緣故的。我小時候就經常聽大人講。誰在山上打柴遇到紅毛野人了......紅毛野人下山背了誰家的小孩了......
這樣的段子屢見不鮮。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聽我媽說。有個村
子在山疙瘩裡。野人經常下山虜人。所以那個村子的人爲了預防被野人吃掉。每人都用一截竹筒套在手腕上。一旦被野人抓住。野人會狂笑不止。直到笑暈過去。被抓的人乘機將手腕從竹筒裡掙脫出來。逃回家裡。
野人醒來以後就會掐食手中的獵物。結果一掐之下發覺不對。低頭一看手裡只剩下一個竹筒。
小時候我就是聽着這樣的故事長大的。長大以後才知道。各國的科學家一直在尋找野人。有的科學家找到了野人的糞便。有的科學家找到了野人的足印。還有科學家找到了野人的毫毛。這幾年科學家一直在研究野人是否存在。我對野人也是半信半疑的狀態。畢竟誰也沒見到真的野人。但是我萬萬沒想到。野人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的野人。想象着他是不是傳說的“紅毛野人”。
但是他和我想象的“紅毛野人”還是有些差距。他的頭髮不是紅色的。而是花白的。有些像野豬毛。亂七八糟的披散在頭上。高鼻鷹眼。滿臉鬍子。
奇怪的是這個野人還披着獸皮。我思忖着。難道他已經進化到文明階段了。知道用獸皮取暖了?
但是我很快就排除了自己的這想法。因爲我發現這野人的腰上還掛着一把刀。我掃了一樣。這把到已經很舊了。好像是二三十年代的歐洲產物。
我從他的腰上掃到腳下。發現他居然穿着我們人類的鞋。而且還是一雙牛皮靴。雖然很破舊了。但是我依然認出了那雙鞋是人類的文明產物。
他究竟是人還是野人呢......我有些納悶。如果是野人。他身上的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難道他是人......如果是人。怎麼會出現在這種人煙絕跡的地方呢......我腦子有些凌亂。
他看到我們的樣子同樣很驚奇。見我們一臉緊張的盯着他不說話。就對那羣狼噓了兩聲。然後又衝着那羣狼嗚嗚的叫了兩聲。那羣狼忽然一個一個的退了下去。
在羣狼怎麼會聽他的話呢......我們正疑惑不解。他忽然衝我們做了一個手勢。很費力的說到:“下......下來。”
他說的是英語。但是很生硬。就像一個口吃的人在練發音。
他忽然發聲連威廉都感到吃驚。我這才確定。他不是野人......他是人。而且是個外國人!
大家確定他是人之後。紛紛從樹上跳了下來。但是誰也搞不清楚他是什麼人。威廉吃驚的看着他:“朋友。你是英國人嗎?”
那人帶着僵硬的笑容。搖了搖頭。默不作聲的衝我們做了個手勢。只說了一個字:“走。”
說着一瘸一瘸的在前面領路。我們這才發現。他的一條腿好像有問題。我們跟着他往前走。一羣狼前呼後擁的給我們當護衛。看起來十分威武。我實在難以想象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我們跟着他在樹林裡穿行着。大約走了半公里的樣子。他說:“快了......前面就是......我的家!”
我發現他並不是口吃。而是語言功能退化。難道整個峽谷裡只有他一個人?我心裡有很多疑問......偏偏他一時又說不出來。
我們又隨着他往前走了幾百米。在幾個巨大的樹冠下。忽然出現了一座木房子。整個木房子的建築風格很像歐洲田園式的風格。這位渾身是毛的“野人”停下來說:“這就是我的家。”
我發現他的語言功能已經恢復了過來。他熱情的對我們說:“這就是我的家。很多年了......我一直住在這裡。”
很多年了......我回味着他這句話。這才注意到。他應該有很大歲數了吧......但是從他的臉上又無法看出他的實際年齡。從他身上佩戴的刀具來看。這把刀至少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
那羣狼到了房子跟前。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紛紛臥下來休息。有的毫不客氣的竄進了房子裡。“野人”從房子裡拿出幾隻野山雞和野兔。扔到了狼羣裡:“來來來。夥計們。吃東西了!”
這羣餓狼們對着山雞和野兔就是一種撕咬。威廉鄒着眉頭看了一眼狼羣。忽然問道:“朋友。你究竟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野人”似乎很費勁的想了半天:“我是誰......原先叫什麼名字我已經不記得了。......自從到了片森林之後。我知道。我應該叫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