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被揍的鬼哭狼嚎,我們卻不敢去救他,劉大舌頭用雙手蒙着眼睛說:“慘了慘了......老闆這下慘了......”
就在威廉鬼哭狼嚎的時候,忽然一道黑影閃電而至,還沒見他怎麼出手,那些鬥屍就一下散開了,這人正是小陰陽,他一把拉起威廉,我們才發現,威廉幾乎被打成了豬頭,臉上青一條紫一條的,全是奇怪的手掌印,幸虧威廉皮糙肉厚,若是換了其他人,恐怕早就不行了,也幸虧小陰陽來的及時,否則威廉的小命難保。
據說被髒東西打了,必須要經過特殊治療,否則身上的印記幾年都消除不了,我記得小時候咱村裡有個殺豬的屠戶,殺完豬之後,酒足飯飽,天色已晚,藉着朦朧的月光,挑着殺豬籃子回家。按說,殺豬的殺氣大,不會招邪,可這個屠戶偏偏招邪了。在農村,殺豬的也算門手藝,所以殺完豬之後,必然要受到主家的盛情款待,酒席散盡已經很晚了,屠戶喝高了,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趕,屠戶回家要經過一條河,河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每年發洪水的時候都會淹死幾條人命。
但是這條河卻沒有橋,水大的時候只能捲起褲子從從淺水處蹚過去,到了冬季,河水變小了,鄉親們就搭了石磴,不遠一個,過河的人踩着石磴過河。
屠戶雖然喝高了,但是腦子還是清醒的,過河磴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腳踝骨一陣劇痛,據他說,就像有人拿細竹棍打他的腳......但是整個河邊只有他一個人,他知道出了鬼事,就硬着頭皮闖了過去,第二天發現,腿上腳上多處淤青,他當時沒放在心上,也沒人找人看看是怎麼回事,後來他確實走了幾年背運,壯壯實實的一個大男人就像霜打了一樣,焉不啦嘰的擡不起頭,說有病到醫院又檢查不出來啥毛病,讓他幹活又沒力氣,大夏天披着一件舊棉衣在外面曬太陽,村裡的老人說他沒有陽氣,後來他老婆還出軌了,反正這事沾上挺倒黴的!
這次威廉傷的比較嚴重,頭大如斗的,整個臉都變了形,站在那裡神情呆滯,就像二傻子一樣。
小陰陽在掌心畫了符咒,雙掌合在一起,唸唸有詞,然後忽然舉起手掌,從威廉眉心向下,一路摸了下去,手掌所到之處,青煙直冒,威廉也痛的娃哇哇大叫,聲音悽慘猶如殺豬,就像被火燙了一樣。
小陰陽的手掌就像一個熨斗,從威廉臉上一趟熨過去之後,威廉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治好了威廉之後,劉大舌頭關心的問道:“陰陽兄弟......抓住小鬍子了嗎?”
小陰陽搖了搖頭:“小鬍子行蹤詭異,一時很難拿住他,我們聽到你們這邊呼喊救命的......就急忙趕了過來。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 】”
小陰陽說完,就不想再說話了,他盤腿坐在地上閉目調息,剛纔爲威廉療傷,似乎花費了不少真氣,他顯得略微有些倦怠。
我們不敢打擾他,就在旁邊守着那堆隨葬品,誰知道小陰陽剛閉上眼睛沒多大一會兒,忽然眉頭一皺,猛然睜開了眼睛,用鼻子嗅了一下說:“有髒東西!”
我們一聽,立即緊張了起來,大家四處看了幾眼,卻沒發現什麼“髒東西”,可是小陰陽卻絲毫不敢大意,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們正感到迷惑不解,忽然聞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大家擡頭一看,一團黒糊糊的影子極爲詭異的向我們飛了過來。
我們吃了一驚,這東西在棺材陣大家都晃了一眼,可是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現在又忽然出現了!
這東西飛的極快,轉眼間就到了我們跟前,小陰陽手捏雷訣,五指猛然一放,啪啪一個雷電擊向了那道黑影。
只聽得一聲嘶啞的慘叫,那道詭異的黑影居然被小陰陽的雷電震成了碎塊,紛紛帶着大大小小的火球掉了下來,我們仔細一看,原來是拳頭大小的飛老鼠,並不是黑色的,而是白色的,正是把骷髏咬成一副骨架的白老鼠!
這種飛老鼠比一般的老鼠醜陋,賊頭鼠腦的長着蝙蝠一般的翅膀,但是卻長着老鼠一樣的細長尾巴,看起來蝙蝠不是蝙蝠,老鼠不是老鼠的,非常噁心。
先前沒仔細看,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還以爲是白蝙蝠,詭異的是,這些老鼠居然互相咬着尾巴,飛起來的時候就形成了一片黑影,掉下來後居然還三三兩兩的咬着尾巴不放。吱吱的慘叫不已,很快就燒成了灰燼。
劉大舌頭看的心驚不已:“我的天,原來就是這東西咬死骷髏的....
..真他媽噁心!”
小陰陽說:“這可能是用蠱術供養的一種妖鼠,沒想到這麼殘忍!
”
麻爺說:“得虧有小哥在這裡,否則不得了!怪不得上面的村莊老鬧鬼,下面埋了這麼多邪性東西,陰氣重了,不鬧鬼才怪!”
大家正說着閒話,小陰陽忽然臉色驟變:“不對......這周圍還有髒東西!”
我們急忙用手電照了照,卻什麼也沒發現,但是地上卻有一塊溼地,就像小孩撒的尿一樣。
劉大舌頭看了一眼說:“你們誰在地上撒尿了?”
麻爺用手電照了照說:“咦,那不是尿......是血!”
我順着麻爺的手電光一看,果然發現是一灘血水,而且正在向我們滲透蔓延......
小陰陽看了一眼,立時臉色大變:“那是髒東西,大家快後撤!”
大家心裡一驚,急忙向後撤去,我也準備跟着大家向後退,卻被小陰陽一把拉住了:“兄弟,你還是童子嗎?”
我一愣:“啥......啥意思?”
小陰陽沒好氣的說:“是童子就留下,不是就滾蛋!”
“什麼是童子啊......”我對童子的概念比較模糊。因爲小時候被小菊強吻過,後來又跟露茜接過吻,也不知道我還算不算純陽之身......
小陰陽說:“笨蛋,沒跟女人睡過覺的男人就是童子!”
“哦哦......那我是......”我連忙應道。
小陰陽說:“是就趕緊解開褲子,跟我一起從這裡尿過去,攔住這些髒東西!”
小陰陽二話不說,解開褲子一邊尿一邊走,我也學小陰陽的樣子,解開褲子,跟在小陰陽的身後,一路尿了過去,在甬道里形成了一個“三八線”。
小陰陽說:“尿完你就走吧,這沒你的事了!”
我急忙退在後面,遠遠地看着小陰陽,那灘血慢慢地向我們這邊流淌過來,距離“三八線”還有一尺多遠的時候,那灘血水忽然停在那裡不流動了......
我感到有些奇怪,忽然眼前一花,地上那灘血水忽然不見了,眼前卻站了一羣血紅的鬥屍,呲牙咧嘴試試探探的,就是不敢輕易越雷池一步,似乎對我們用尿畫成的界限頗爲忌憚。
“妖孽,果然現形了!”小陰陽一聲大吼,忽然拿出一柄青銅古劍,守在了邊界線上,這柄青銅古劍青光閃閃,看樣子好像是從主墓室兵器架上取下來的。應該是一件千年的上古兵器。
因爲鬥屍太多,小陰陽的紫斑竹很難發揮威力,所以才換成了青銅古劍。但是這件青銅古劍能不能成爲大殺器對付鬥屍,我比較懷疑。
小陰陽神色凝重,思忖再三,忽然咬破食指,用自己的鮮血在古劍上畫了一道符咒,然後口脣顫動,不知道在默唸什麼,只見古劍上金光一閃,瞬間恢復如初,我估計他是在用法術祭劍。
有個鬥屍乘小陰陽祭劍的功夫想越過界限,它剛試探着把腦袋伸過界限,只見金光一閃,那具鬥屍的頭顱被小陰陽一劍斬了下來,瞬間化成了一灘血水......
一具鬥屍被小陰陽幹掉了,但是其他鬥屍卻蠢蠢欲動,不時有鬥屍試圖衝過界限,小陰陽不等他們衝過來,就一劍斬掉它們的頭顱。
小陰陽一連斬了三個鬥屍,又揮劍向第四具鬥士砍去,可是一劍砍去,就像砍在棉花上,鬥屍掙扎了一下,居然並無大礙。
小陰陽大吃一驚,急忙將手指割破,將鮮血滴在劍上,古劍才恢復威力。就這樣,每斬掉三兩個鬥屍,小陰陽就得割破自己的指頭,向古劍上滴血。
打鬥了半個小時,那些鬥屍被小陰陽斬殺了一半,可是小陰陽已經食指盡破,血流無數,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我在旁邊看得暗暗擔心,這麼殺下去小陰陽恐怕也承受不住,畢竟人身上的血液是有限的,麻爺憂心忡忡地說:“情況不太好啊......”
劉大舌頭不解地看着麻爺,麻爺說:“你沒看出來嗎?小哥是在用自己的鮮血斬殺鬥屍,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這麼幹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小哥能不能堅持下去,還不好說啊......”
劉大舌頭一聽也緊張了起來:“但願老天爺保佑,陰陽兄弟平安無事,如果老天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活着出去,我再也不倒鬥了!”
我在心裡暗罵劉大舌頭,這孫子一旦遇到危難的時候就說不倒鬥,可是一旦脫離險境,馬上就把這句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