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特種兵
我感到一陣絕望,人的意志一旦鬆懈,肉體馬上就撐不住了,我兩眼一黑,腳下一軟,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就在我倒下的那一瞬間,野驢也倒下了,隨後我就見無數的獅子從我們頭頂上一躍而過,我只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奇怪的是這些獅子並沒有攻擊我,而是越過我的頭頂繼續向前跑去。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
我趴在地上偷偷的觀察着,忽然發現有幾隻美洲虎從我身邊跑了過去,我已經不知道害怕了,只是覺得奇怪,這些猛獸平時都是割地爲王稱霸一方的,相互都有各自的領地,今天怎麼混跡在一起了......我正在胡思亂想的,忽然背上一陣劇痛,原來是一頭棕熊從我背上踩了過去。
我剛一擡頭,發現又有幾隻棕狼跑了過去,跟着棕狼一起跑的還有幾隻野鹿,我越發覺得怪異了,怎麼野鹿也跟着棕狼一起跑?我覺得今天太反常了。
我回頭看了一下,發現後面已經沒有獅虎這樣的猛獸了,全是棕熊棕狼和野鹿之類的動物,甚至還有穿山甲這樣的奇怪動物混雜其中,我正感到稀裡糊塗的,忽然背上又是一陣劇痛,不知道什麼動物從我被上踩了過去,我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野驢,快起來!”我喊道。
野驢也遭到了動物的踩踏,不過他皮糙肉厚的沒事,一臉驚喜的爬起來說:“蜘蛛,我們沒事,我們居然沒事.......”
我看着這些疲於奔命的動物從我們身邊一閃過,就對野驢說:“你沒覺得不正常嗎?”
野驢思索了一下說:“有,我覺得這些動物好像是瘋了!”
我覺得不對,這些動物好像被極爲可怕的東西驅趕來的,是什麼東西這麼可怕,居然連獅子和老虎都聞風而逃,我想到這裡一沉......
忽然一隻棕狼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翻滾不已,我仔細一看,棕狼七竅流血,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身上爬滿了紅頭黑屁股的蟲子,接連又有幾隻動物慘叫着倒了下去。
我吃了一驚,這是什麼蟲子?這麼厲害!
野驢忽然大叫一聲:“快跑,不是蟲子,是螞蟻!”
我見野驢極爲緊張,就稀裡糊塗跟着他跑了,一邊跑一邊問:“什麼螞蟻?怎麼這麼厲害!”
野驢頭也不回的說:“食人蟻!”
我一聽不要命的跑了起來,這種螞蟻我是聽說過的,如果是一隻兩隻並不可怕,打死也就沒事了,可怕的是這種螞蟻不出現則罷,一出現就是就是大兵團作戰,不計其數的螞蟻鋪天蓋地的出現,見什麼咬什麼,所到之處是無堅不摧,無論是小型昆蟲,還是大型哺乳動物,它們都一掃而光,連骨頭都不會留下,對所有的生物都是一種可怕的災難。
面對如此龐大的兵蟻軍團,就連那些專吃螞蟻的食蟻獸也得聞風而逃,所以有人稱它們爲“食人蟻”,它們是亞馬遜雨林裡的摧毀者。
我想到這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並沒有看到大規模的螞蟻,只是看到混亂的動物在奔跑,不時有動物慘叫着倒了下去,我想着野驢是非洲人,可能對這種螞蟻有所瞭解,一邊跑一邊問野驢,有什麼辦法能對付這種螞蟻?這樣跑下去不是事!
野驢氣喘噓噓的說:“不跑不行啊,沒有其他的辦法,只有洪水纔是它們的天敵,也許汛期快要到了,它們才從地下冒了出來,千萬不要被它們咬着,這種螞蟻有毒,一旦被咬很快會就失去知覺,連內臟都會被吃掉的......”
我聽野驢說的這麼恐怖,不敢再閒話了,
只顧發了瘋地往前跑。
跟着這羣動物跑,也許還有個生路,我們夾在這羣雜七雜八的動物中間,沒命地往前狂跑着,於是這個逃難的動物羣體裡又加入了兩個直立行走的高級動物。雖然屬於不同的生物族羣,但此時此刻卻相當和諧,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逃命。
大約跑了半個小時,一個巨大的湖泊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跑在最前面的那些動物猶豫了,有的對着湖水張望,有的在湖邊走來走去,有些動物試探着跳下了水。
野驢興奮的大叫:“蜘蛛,水,水就是螞蟻的天敵,快跳進水裡!”
野驢的話剛說完,就聽到湖裡";波呲";一聲巨響,跳進湖水中的動物羣突然一下乍開了羣,驚慌失措地又往岸上跑去。
我循聲一看,一隻野鹿在湖水中拼命地掙扎着,掀起巨大的浪花。在飛濺的水花中一個醜陋的傢伙張着鋸齒一樣的大嘴,死死地咬着一隻野鹿的脖子,任憑野鹿拼命掙扎也無濟於事,只見它咬着野鹿的脖子猛的一擺,嘩的一聲巨響,水花濺起一米多高,待我定睛再看時,只看到野鹿的腿在水面上一閃就不見了,湖水深處泛出一片血紅......
野驢大喊道:“蜘蛛,湖裡有鱷魚!”
我大吃一驚,剛剛產生的希望就像泡沫一樣破裂了,湖裡是不能去了,我急忙四下一看,一邊是黑森森的原始森林,一邊是怪石嶙峋的陡峭的山峰,後面是騷亂的動物和慘叫聲......
形勢十分危急,我的大腦急速思考着,如果進了那邊的黑森林無疑於自尋死路,且不說兩個沒有武器的人進入黑森林有多麼危險,在那些樹木,藤蘿,荊棘密佈的黑森林裡人是根本跑不出速度,而食人蟻的速度可是絲毫不減,如果冒然進了黑森林那是必死無疑。
這邊山峰雖說陡峭,尚可攀爬,如果僥倖攀爬上山頂,或許另有出路,面對一線生機,我無需多想,大喊一聲:“爬上去!”
我顧不得跟野驢多說,因爲現在要爭取時間,那些動物還可以一抵擋一陣,一旦螞蟻軍團把這些動物全部獵殺乾淨,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逃出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手足並用的爬了上去,剛開始還比較順利,我一口氣攀爬了十幾米高。野驢學着我的樣子,緊跟在我的身後。
剛開始攀爬的時候還比較容易,因爲凹凸之處甚多,所以攀爬的比較快,可是再往上攀爬就很困難了,爬了幾十米高後,不但可供攀爬的凹凸巖體越來越少,而且石壁也變得溼滑起來,巖體之上還長着厚厚的苔蘚和一些其他的水生菌類植被,熱帶雨林降雨極爲頻繁,這些苔蘚和細菌類植被蓄水很足,常年都有水漬溢出,經太陽光一照,長出大片的綠色水黴,溼滑無比,每移動一小步都得小心翼翼,一旦腳下踩空,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我雙手死死地摳住巖縫,雙腳勉強用腳尖虛踩着下面的微微凸起的巖體,因爲不敢踩實,一踩實就會打滑。雖然勉強保持了身體的平衡,但是在周圍卻找不到一個換手的地方,成了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尷尬局面,一顆心也跟着懸了起來。
儘管我拼命的摳着巖縫,但巖縫裡常年向外滲水,太陽一曬就長滿了溼滑的綠色水黴,我兩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摳在巖縫裡,但感覺就像摳在泥鰍身上一樣,總覺得抓不住,兩手一點一點不停的向外滑着......下面是幾十丈高的懸崖,懸崖下的湖水裡有幾十條兇猛的鱷魚,正在咆哮着,兇殘的撕扯着野鹿的屍體,在湖水中掀起血紅的浪花,我看的觸目驚心,兩腿發軟,生怕掉進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