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特種兵
我驀然一驚,身體下意識的動了一下,一動之下我的後腦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正欲轉身肚子上又頂了一個硬硬的東西,同時我聽到了一聲低吼:“別動!”我本能的感到了殺氣,是手槍,口徑大約在七毫米左右......
我以職業軍人的敏銳,很快明白了怎麼回事,是瘦子用手槍頂着我的後腦,矬子正手槍頂着我的肚子!
說實話,後面的瘦子對我並沒有太大威脅,別看他用槍對着我的後腦,這一招我們特種兵有反制的辦法,對我產生致命威脅的,是前面的矬子,因爲他長的太矮,身高才到我腰部,他的槍正抵着我的小腹,我若對他反制,必然要暴露很大的動作預兆,而他只需要扣一下扳機,就會擊中我的腹部,面對這兩人的前後夾擊,我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
難道就這樣被這兩人制服?這也太丟僱傭兵的臉了,我慢慢舉起了雙手,忽然一個低頭轉身,用肘部猛掃瘦子持槍的手腕,接着抓住他的手腕一個反關節制服,他的槍已經到了我的手裡,我的動作太快,矬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一腳被我踢中手腕,他的槍脫手向空中飛去,我伸手一接,另一把槍也到了我的手裡。
我這幾招看似乾淨利落,實則是冒了極大的風險,我料定他們是不敢開槍的,所以纔敢這麼做,否則在我轉身的時候矬子就已經開槍了。
我雙手持槍,一槍對着瘦子,一槍對着矬子,氣呼呼的質問暹粒吉:“老闆,你們什麼意思?”
暹粒吉乾笑兩聲說:“呵呵,誤會,誤會......你是我的人,我兩位兄弟跟你還不熟悉,所以發生了一點小誤會......”
我說:“那個車伕是怎麼回事......我們到這裡來幹什麼?”
暹粒吉說:“實話跟你說吧,我們是要幹大事的,這下面有一座地下王宮,閻那跋摩七世真正的傑作都在這下面,而不是上面那些華麗的神廟,下面有數不清的珍奇寶藏,你不想跟我們一起分享它們嗎?”
我忽然明白了暹粒吉的身份,他也許真的在這裡出過家,但是他根本就不是什麼鑽石商人,真正的身份就是一個盜墓賊。
暹粒吉見我沒有說話,就說:“兄弟,你現在就算退出,也清白不了,因爲那個車伕已經死了,我們都會成爲同案犯,只要我們一起合作,你得到的遠遠不是佣金那麼簡單,你隨便拿件東西,幾輩子也吃喝不完!”
我仔細一想,確實如此,自從跟着暹粒吉稀裡糊塗來到這種地方,我不知不覺就鑽進了他的圈套,現在害得我也成了同案犯,況且他們還殺了人,要證明自己完全清白是不可能的。文#/人$書$屋 w w w .
爲今之計只有硬着頭皮走一步算一步了,說實話,這種幾百年的地下王城對我也有很大的吸引力,加上暹粒吉的蠱惑,我也想見識一下,爲了不引起他的警惕,就問了句:“東西怎麼分?”
暹粒吉說:“這個好說,老規矩,見者有份,平分。”
我點了點頭,把槍還給了瘦子和矬子。
暹粒吉說:“我要的傢伙都帶來了吧?”
瘦子說:“帶來了。”說着從揹包裡拿出兩把手槍,遞給暹粒吉。暹粒吉拿着槍看了看說:“不錯,越南貨,正點!”他自己留下了一把,把另一把槍扔給了我。
我一看就果然是越南的軍用手槍,跟我們國家的五四手槍非常像,大概是越南仿製的五四手槍,因爲我們當年是仿製蘇聯的,越南仿製我們的也不奇怪。
瘦子和矬子把揹包打開,叮叮噹噹的倒了一地,有工兵鏟,頭燈,手電筒。除此之外,甚至還有電鑽和炸藥,繩子等。
兩人抄起工兵鏟,把三輪車伕的屍體拖到一處斷牆下埋了,然後又將那座斷牆推倒,這樣就沒人知道下面埋着人了。
埋完了人,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暹粒吉說:“先歇口氣兒,等下好乾活!”說着一人點了一支菸,黑暗中出現了幾個火點,忽明忽暗。
“大哥,你估計入口在什麼地方?”瘦子問。
暹粒吉說:“不急,等抽了這隻煙再說。”
只見暹粒吉的菸頭一陣閃爍,他已經掐滅了菸頭,然後一手拿着工兵鏟,一手打着手電筒,邊走邊觀察方位。
我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後面,暹粒吉走走停停,那些殘垣斷壁在手電光下就是一片隱隱糊糊的黑影,忽高忽低殘差不齊,猶如從地獄裡冒出來的魑魅魍魎。
我們跟着他轉來轉去,總覺得一直在廢墟里打轉轉,轉的久了心裡都緊張了起來。
他越走越快,東轉一圈,西轉一圈,大概是發現方向不對,又繼續往前走,一邊走嘴裡還一邊嘀咕:“不對啊,我記得就在這片地方,怎麼找不見了?”
顯然暹粒吉也急躁了起來,我們跟他轉悠了兩個多小時也沒發現地宮的入口,我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就對暹粒吉說:“是不是搞錯了,要不先停下看清方向再找!”我懷疑他把大方向弄錯了。
暹粒吉說:“我怎麼會弄錯呢,我記得清清楚楚的啊!”他心裡一急,居然小跑了起來,他一跑起來,我們都得跟他跑起來,一羣人就跟無頭蒼蠅一樣,在廢墟里轉來轉去,差點被他弄瘋了。
可能是因爲跑的太急,暹粒吉被腳下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哎呀......”一聲摔倒在地。
我們急忙趕到他身邊,七手八腳的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瘦子用手電對着周圍照了一下,頓時跟見了鬼一樣驚叫着:“這這這.......”
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隨着他指的方向用手電一照,我心裡也咯噔了一下,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現實,地上一堆廢石爛磚,分明是埋葬那位車伕的地方......而絆倒暹粒吉的,很可能就是那一堆石磚,也就是說我們轉了半天,實際上還在原地打轉轉。
暹粒吉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沉默不語,良久才往嘴裡塞了一根香菸,居然連打了好幾下火機,才把煙點着。
他連抽了好幾口煙才說:“抽菸,大家都抽菸......”
我見暹粒吉心裡慌成這樣,心裡也緊張了起來,心想難道這就是常說的“鬼打牆”?
我沒有固定的信仰,從小長這麼大對什麼都是半信半疑的,可是有一件事至今讓我搞不明白,就是郭小菊他爹,原先不是瘸子,他是咱們村裡的小能人,改革開放沒多久,他就把信用社主任請到家裡喝了一頓酒,然後就貸款買了一個拖拉機,跑起了運輸。
剛開始他只是販一些瓜瓜菜菜的出去賣,後來倒騰起了野生動物,他專收果子狸和野狐狸,收購一車了就用鐵籠子把這些動物裝到車上運出去賣了,我到他家去過一次,他家有間黑屋子,大白天裡面也漆黑的,關的全是這些動物。
那天小菊領我到那間房子跟前玩,忽然抱住我要親嘴,我躲小菊的時候,從門縫裡往裡面瞄了一眼,發現屋裡全是綠瑩瑩的眼睛,悽慘怪叫的,連忙掙脫了小菊,嚇得我再也不敢到她家去了。
後來小菊她爹運了一車野狐狸出去,白天不敢走,因爲倒賣野生動物是犯法的,所以他只好晚上走,通宵趕夜路,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麼地方,他發現進入了一片居民區,房子都是破破爛爛的,特別老舊,好像很落後的樣子,一條狹窄的泥巴路,彎彎曲曲的的繞着居民區,他的拖拉機勉強能夠通行,但是心裡總擔心撞着人家的房子,但是越擔心越出事,不是撞到左邊的房子,就是碰着右邊的房子,而且越撞越多,房子裡全是罵聲。
他心裡一慌也不管撞不撞了,就咬着牙齒往前闖,他擔心人家出來訛詐他。結果一路闖下來不知道撞了多少家房子,就是走不出那片居民區,整個居民區都炸開了鍋,罵聲不停,他想着完了,這個村太大了,這些人要是出來不活剝了他,他心裡一急,嗵的一下撞到了一座民房上,拖拉機一歪失去了控制,他從拖拉機上摔了下來,就啥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有過路人才發現,有個拖拉機四輪朝天,栽倒在一片亂墳崗裡。整個亂墳崗不知道被拖拉機碾了多少個來回,有的墳頭都快碾平了,司機躺在一邊人事不知,就連忙把司機送進了醫院,司機就是小菊他爹。
辛虧那些野生動物跑的一個不剩,否則他還有牢獄之災,小菊他爹從那以後腿就癱了,說是傷了坐骨神經。
小菊他爹的故事就是他爹親自講給我爹的,當然他也講給其他人,這是一個全村都知道的故事,都說他幹了不該乾的事,遇到“鬼打牆”了。
我不知道今晚是不是遇到“鬼打牆”了,因爲我們轉了半天還是在原地打轉轉,大家越是緊張,越是不敢說話,都在拼命的抽菸,尤其是那個矬子,把煙抽的賊亮,一團幽暗的火光一明一暗,跟鬼火一樣閃爍不定,本來大家都夠緊張了,矬子抽菸的時候我們就看到地上有個小侏儒,在這漆黑的夜晚,看起來怪異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