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看着大概半人來高,胖子將周圍的碎石清理了一下,擡起手電照了進去,三人擡眼一看,墓壁後面果然是間墓室。
這是一間不大的墓室,呈長方形,三面的墓壁上,描繪着幾幅壁畫,離着太遠,看的不真切。
四周有四根石柱撐着墓頂,目測能有三米多高,每根柱子旁邊站着一道人影,披着盔甲,拿着長槍,右側佩刀,看上去像是古時候的將領。
墓室其他地方則顯得有些空曠,連個陪葬品都看不到。
三人相視了一眼,楊浩皺了皺眉頭。
“這不是主墓室,可能和吳哥猜測的一樣,是個耳室或者是個陪葬祭祀的地方,咱們進去看看再說。”
他說完,一貓腰鑽了進去。
進入墓室之後,他來到一根柱子旁邊,本來以爲,這些站着的將領,可能是乾屍或者是陶俑,到了近前纔看的清楚,居然全是紙人。
這些個紙人扎的很好,惟妙惟俏不說,乍一看,跟真人無疑。
他用手摸了摸,一陣古怪的感覺涌上心頭,說是紙人也不完全是,外面應該還裹了一層皮革,至於是什麼皮,他則是看不出來。
“浩子,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吳邪有些發毛的問着,這些紙紮的士兵,給他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楊浩搖了搖頭,雖然感到奇怪,但畢竟是個紙人,難道還能起屍不成?
他也沒有多想,開口說道。
“具體的看不出來,還是先看看四周的壁畫,一般這種地方,壁畫上都會註明用途。”
三人離開石柱,來到靠左側的墓壁前。
楊浩掃了一眼,頓時沒了什麼興致。
上面描繪的是一幅聽雷圖,和楊大廣祖墳的那幅很像,他粗略的看了看,轉身來到右邊的壁畫前。
這一幅的壁畫,要表達的應該是一個祭祀的場景。
壁畫中,描繪了很多的小人在對着天上祭拜,雲層中站着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男子手中拿着一個倆頭尖,類似金剛杵一樣的東西。
楊浩眼神一沉,看向了一旁的吳邪。
“是他,他果然和南海王有關係,他也是聽雷的一員。”
吳邪撓撓頭疑惑不已。
“爲什麼會這樣?這說不通啊!南海王爲什麼會跟他有聯繫?
要知道,古時候南海國這邊,應該是巫術和痋術文化很流行,各種邪神祭祀,道教在這邊根本行不通。
而且,就算二者之間有聯繫,南海王要祭拜,也是祭拜雷公纔對,祭拜這個道士幹嘛?”
楊浩聞言仔細想了想,發現確實如他所說,就算那個人和南海王一樣,甚至比他更早的聽雷,那也只是衆多追雷者中的一員,南海王祭拜他是爲了什麼?難道那人的真實身份是雷公不成?
他煩躁的揉了揉光禿禿的腦袋,被憋的一陣胸悶。
“不管怎麼說,我們調查的方向是正確的,南海王確實是跟他有關係,跟聽雷有關係。”
吳邪點點頭,按耐下心中的思緒,拿出手機將壁畫照了下來,準備回去後,在仔細研究。
三人來到最後一幅壁畫這裡。
這幅壁畫很奇怪,既不是聽雷圖,也不是祭祀場景,而是描繪了一隻眼睛。
整面牆被這一隻眼睛佔據,這隻眼睛描繪的惟妙惟俏,非常逼真。
楊浩湊近仔細去看,好像看到了這隻眼睛對他眨了一下。
他一驚,以爲看花眼了,
使勁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墓壁上的眼睛再次眨了一下。
楊浩心中一沉,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壁畫還帶動的,這幅畫絕對有問題,嘴裡喊着。
“吳哥,吳哥,你看到沒有?”
吳邪一愣,不明就以的看向他。
“看到什麼?壁畫嗎?”
楊浩沉默了一瞬。
難道看錯了?不應該啊!他再次看向壁畫,畫中的眼睛再次一眨。
這一次他看的真真的,可以確定絕對沒有看錯。
他厲呵了一聲。
“什麼東西在這裝神弄鬼?給小爺滾出來。”
一邊說着,一邊將小神鋒對着壁畫,渾身緊繃,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這副模樣,將吳邪和胖子嚇了一跳。
“怎麼了這是?浩子,你到底看見什麼了?”
胖子一邊問着,一邊警惕的看向四周,尤其是那幾個紙人。
“壁畫動了,我剛看到壁畫在對我眨眼睛。”
“眨,眨眼睛?”
吳邪一臉不可思議的說着,這事顯然超出他的認知範圍。
“先出去,這裡太過詭異,到處都不正常。”
他一邊說着,一邊緩慢的往後退去, 眼睛死死的盯着壁畫,防止有什麼變故。
三人才退了幾步路,胖子突然嗷了一嗓子。
“我特麼的,剛纔胖爺炸開的洞口呢,洞口怎麼沒了?”
楊浩一驚,扭頭望去,就看到進來時的洞口不翼而飛。
三人快速的退到墓壁這裡,仔細檢查了一番,整塊墓壁宛若一體,上面別說是洞口了,連個裂縫都看不見。
楊浩鐵青着臉,就算反應再遲鈍之人,也明白,這是着了道了。
他見胖子和吳邪有些走神,安慰了一聲。
“倆位哥哥別慌,出口而已,再炸一個出來就是。”
胖子深吸了一口氣,冷笑了一聲。
“這是什麼東西想留下我們嗎?也不怕崩了自己的牙,胖爺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開始調試雷管,看模樣,準備隨時拼命。
就在這時,四周突然傳來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音。
三人尋聲望去,一看之下,大吃了一驚,四個紙人士兵紛紛在活動自己的關節,剛纔的聲音,就是鎧甲摩擦所發出來的。
“紙,紙人復活?”
吳邪瞪眼說着,無法理解,這玩意居然踏馬的還能起屍?
見是幾個紙人在作祟,胖子將雷管收了起來,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我當是什麼呢?幾個破紙人能有什麼用?披了個盔甲,就真以爲自己是個將軍了?這還不如幾具乾的呢,胖爺今天全把你們給燒了。”
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掄起工兵鏟,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