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站在水裡沒動地，畢竟四翼怪蛇能飛，它一心要跑，他也拿它沒有辦法。
他現在考慮的是剛剛看到的畫面，那究竟是真的還是幻象？
想了半響也沒有想明白的他，準備去問問吳邪，他對黑毛蛇有過研究，說不定能分析出什麼來。
剛準備動身上去，就看到一道微弱的光源，從上面亮起，耳邊響起了胖子的喊聲。
“浩子，你在哪裡？”
“我在這裡。”
他對着上方喊了一聲。
時間不大，胖子揹着劉喪，後面跟着吳邪和張起靈，三人來到了他的面前。
吳邪問道。
“怎麼樣了？那條蛇呢？”
“跑了，手電也丟了，應該是掉到水裡去了。”
他說完，就把剛纔發生的事，和看到的畫面說了一遍。
末了，他奇怪道。
“你們的眼睛好了？”
吳邪應了一聲，皺眉沉思。
胖子哈哈一笑。
“不光好了，胖爺感覺比以前看的更加清晰。
說起來也挺奇怪的，突然就恢復了，一點徵兆都沒有。”
“沒事就好，其他的反而不重要。
吳哥，我剛剛看到是幻象嗎？”
“不清楚，這條蛇確實擁有很詭異的能力，如今它跑了，我們還得小心點才行。”
楊浩點點頭，現在想那些確實沒有用，隨即打量起四周來。
映入眼簾的是紙人，密密麻麻的紙人泡在水裡，大部分都已經腐爛，有的連骨架都風化了。
他挑開身旁一個紙人的腦袋，就見裡面的青蚨蟲早已死去多時，連帶着裡面的青銅簧片，都已經生了一層銅鏽。
張起靈突然說道。
“我們的運氣還不錯，這裡應該是地下排水系統。”
吳邪眼睛一亮，這等於就是找對路了。
衆人趟着水往前摸索，四周都是漢磚砌起來的石牆，這些石牆縱橫交錯，讓道路變得更加錯綜複雜起來。
一行人走了差不多能有半個小時，楊浩突然頓住，雙手在水裡一陣摸索，摸出來一把手電筒，正是他剛剛掉入水中的那一把。
他檢查了一番，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
“手電進了水，已經壞了，另外咱們又回來了，這裡可能是個迷宮。”
吳邪頭疼的揉了揉額頭，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黴都趕到一塊去了。
“做記號吧！”
劉喪還沒有醒，不然，以他的耳力倒是可以找到路，爲今之計，也只能用這個笨辦法了。
他用狗腿子刀，在一旁的漢磚上刻下了記號，一行人接着往前走。
楊浩走在最前面，他選擇了另一條岔道，走了還沒一會兒，一具紙人順着水流漂了過來。
本來他也沒在意，這水裡的紙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稀奇，可當他瞟了一眼後，頓時一愣，停在了原地。
吳邪就在他身後，見他停了下來，問道。
“怎麼了？”
楊浩沒言語，仔細的看了看這具紙人。
這一具紙人頗爲奇怪，或者說已經不是紙人，而是皮俑，是個女性，身上穿的不是碎布條子，而是漢服。
別的紙人都是用皮革紙糊的，而這一具是全皮縫製的，五官做的也很精緻，乍一看，和真人無疑。
他自從來到這下面後，千奇百怪的紙人，見得也不少了，可女性紙人，這還是頭一個。
指了指這具女皮俑，
他奇怪道。
“真是怪事，這個皮俑做的精緻不說，居然還是個女的，追我們的那些紙人大軍裡，可沒有一個是女的。”
吳邪看完之後，摸了摸下巴。
“是有點古怪，切開來看看裡面的蟲子死了沒有？要是死了就不用理會了。”
楊浩點點頭，這一點倒是跟他不謀而合，隨即動手，將女皮俑從水裡撈了起來，靠在牆上。
胖子疑惑道。
“倆位，你們這是準備幹嘛？嘀嘀咕咕的什麼女紙人？”
“嗯？”
楊浩豁然扭頭，瞪圓了眼睛。
“胖哥，這玩笑可不好笑，你看不到嗎？”
胖子撓撓頭，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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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什麼？看到你們對着牆壁動刀子？”
倆人大驚失色，連忙後退。
張起靈沉聲道。
“你倆看到了什麼？”
二人聞言相視一眼，又同時扭頭看向靠在牆上的女皮俑。
女皮俑這時正好扭頭過來，歪着腦袋，看着他們二人。
楊浩頭皮一麻，這踏馬的簡直太詭異了，想也沒想，一刀劈了過去。
女皮俑往邊上一倒，躲過了他的一刀，重新掉入了水中。
楊浩的耳邊就傳來奇怪的呢喃聲，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軟軟捏捏的，很耐人尋味，像是情人在耳邊低語，說着情話一樣，好像聽懂了，仔細一琢磨，根本就啥也不明白。
吳邪臉色一變。
“你聽到了嗎？”
楊浩一怔。
“你也聽到了？”
“聽着像是古時的閩南語，我好像又招來了什麼東西。”
吳邪苦笑了一聲，說完看向那具女皮俑，就看到她順着水流拐入轉角消失不見。
楊浩直咧嘴，對他的體質佩服的五體投地。
胖子說道。
“倆位，到底怎麼回事？”
吳邪呼出一口氣，把他看到的聽到的，說了一遍。
張起靈卻是目光一閃。
“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個傳說了，最後啞巴的女兒變成了誒浩供主的怪物，殺死了皇帝的軍隊。”
楊浩扭頭看向他，問了一聲。
“什麼意思？我們看到的是南海王的女兒？”
“不一定，但光是我和胖子看不到這一點，你們說的女皮俑就一定有古怪。
我懷疑可能和你們的體質有關係，你和吳邪的體質搞不好是一樣的。”
“嗯？？？”楊浩。
正在這時，吳邪瘋狂拉着楊浩的衣角，神色無比焦急。
楊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餘光瞥到了他爲什麼臉色焦急了。
原來，就在他扭頭問張起靈時，那具女皮俑，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返了回來。
它的雙手捧着一個青銅盒子，遞到了倆人的面前，與此同時，耳邊再次響起那種呢喃聲。
這次很短很急促，但他居然神奇的聽懂了，這是它送給他跟吳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