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視一眼後。
吳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是給我們的?”
女皮俑點點頭,託着盒子的手,又往前送了送。
楊浩疑惑的接過盒子,打開一看。
發現裡面裝着一個,像耳朵一樣的青銅器,內裡是鏤空的,表面雕刻了一圈圈的雲紋,雲紋彼此交匯在一起,形成了某種圖案,可惜的是上面被一層厚厚的銅鏽阻擋,已經看不清圖案的形狀。
吳邪越看臉色越黑,他將青銅器放入盒子裡,又將盒子放到女皮俑的手上。
“我們不是爲明器而來,對這個沒有興趣,你要是真想幫我們,不如告訴我們主墓室在哪?”
女皮俑歪着腦袋看着他,貌似是沒聽懂一樣。
楊浩張了張嘴,本來不理解他的做法,想要問一問,聽完他說的話後,覺得也對。
來這又不是爲了發財的,眼下找到主墓室纔是主要的事。
“走吧!不用理會她。”
吳邪見狀失望的搖搖頭,越過女皮俑往前走去。
楊浩撓了撓頭,有點跟不上他的思維,吶吶的問了一聲。
“這女皮俑這麼古怪,不抓起來研究一下嗎?”
“小哥和胖子看不見,我們倆個抓得住嗎?”
吳邪反問了一句。
“不試試怎麼知道?”
楊浩說着躍躍欲試。
“浩子,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既然它對我們沒惡意,我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楊浩一愣,點了點頭。
吃的喝的都快沒了,找到主墓室趕緊出去纔是正途,浪費時間在這裡意義不大。
一行人趟着水,接着往前走。
沒走一會兒,楊浩就發現女皮俑一直跟在後面。
吳邪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找到現在都沒有找對路,一直在轉圈,他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現在這女皮俑像個狗皮膏藥一樣,一直跟在後面,他就更來氣,回頭吼道。
“你跟着我們幹什麼?真當我沒脾氣的嗎?”
說完,拎着狗腿子刀,怒氣衝衝的往回走。
女皮俑將雙手伸出,吳邪一怔,麪皮一陣抖動。
就看到女皮俑雙手上捧着一把尺子。
這是一把青銅尺,保存的相當完好不說,跟普通的尺子明顯不一樣,上面分了十格,刻有“財、失、興、死、官、義、苦、旺、害、丁”十字。
吳邪一揮手,將尺子打落到水裡,怒吼道。
“聽不懂人話嗎?我不要這些東西,別在跟着我們了。”
他說完轉身往回走,胖子捂着嘴直樂。
“天真,是不是這娘們看上你了?它這是在給你送彩禮?”
“瑪德,死胖子討打。”
“哈哈!”
楊浩無奈的看向了張起靈,見他正盯着女皮俑的方向,目露奇芒。
“張起靈,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那把尺子看起來有些奇怪。”
“什麼意思?”
張起靈搖搖頭,沒言語。
見他那副模樣,楊浩嘀咕了一聲。
“話說一半真服了。”
一行人接着往前走,不出意外,沒一會的時間,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胖子罵罵咧咧了起來。
“踏馬的,但凡是帶了個指北針,哪能受這個鳥氣,真是窩囊。
喪背兒也是,到現在也沒有醒,要他有個毛用,害的胖爺背到現在。
”
楊浩嘆息了一聲。
“休息一會兒吧。”
胖子將劉喪放了下來,背到現在把他累的夠嗆。
他將食物和清水拿了出來,楊浩一看。
得了,後面要捱餓了,他一邊吃着壓縮餅乾,一邊說道。
“哥幾個,清水和食物已經沒有了,這裡面還都是海水,人一天不吃沒事,但要是不喝水,絕對扛不住。
我們最多隻剩下一天的時間了,要麼找到出去的路,要麼就得到救援。
找到出路目前來看希望很渺茫,希望老爺子能給力點。”
見衆人情緒低落,吳邪安慰了一聲。
“灘塗塌陷海水倒灌時,我二叔絕對看到了信號彈,這底下有墓,我們又沒有被活埋,以我二叔的腦子肯定能猜到我們進了墓道,所以這時候一定在想辦法救援。”
“但願吧。”
胖子苦笑了一聲,吃着餅乾味同嚼蠟。
此時,灘塗上面,一片燈火通明,四五臺挖機正在對灘塗地,連夜挖掘。
吳二白在一旁黑着臉,問道。
“二京,怎麼就這麼幾臺挖掘機?給我再去找,必須要加快速度。”
二京苦笑道。
“二爺,這附近能找到的都找來了, 再遠的要去縣城,我已經派人過去了,最早也要明天才能趕回來。”
吳二白皺眉。
“你問了沒有?這幾臺挖掘機,大概什麼時候能挖完?”
“我問過了,最少三天,這是灘塗地不好挖,前面挖後面就填上來了。”
吳二白喃喃自語了一聲。
“三天?這下糟了,他們沒帶食物和水下去,扛不住三天啊,這次,只能看他們自己了。”
。。。。。。
楊浩吃完了東西,準備靠在牆上休息一會兒,餘光一瞥,突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胖子左右看了看。
“浩子,又怎麼了?”
楊浩沒言語,奇怪的看着前面,就見那具女皮俑站在一條岔道中間,用手指着一條其中的一條岔道。
他扭頭問道。
“吳哥,你看到沒有?它這是在給我們指路嗎?”
吳邪想了想,看着好像是那麼回事。
“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跟着她先看看再說。”
他說完,順着女皮俑指的岔道往前走,而女皮俑不知什麼時候,到了他們的前面,站在岔道口,再次指着一條其中的岔道。
二人面面相覷片刻。
“可以確定了,它真的是在指路,不過,它圖什麼?”
吳邪搖搖頭。
“不知道,先出了這裡,進入主墓室再說。”
女皮俑指路,一行人兜兜轉轉,果真出了地下水道。
楊浩站在乾燥的地面上一陣失神,他們居然被一個詭異的女皮俑帶出了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