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山氣象站。
二京和吳二白連夜趕了過來。
倆人站在廢棄的大樓前,吳二白皺着眉頭問着。
“就是這裡?”
二京點點頭,將身後的揹包固定好,拔出腰間的匕首,打開狼眼手電,警惕的看着四周。
“二爺,你離我近點,遠了我怕有危險。”
吳二白擺了擺手。
“進去看看。”
二京走在前面,進了廢棄的大樓。
一路敲敲打打,往前摸索,模樣顯得非常專業。
吳二白捂住口鼻跟在後面,時間不大,二京開口道。
“二爺,這後面有個密室,牆體是空的。”
“砸開看看。”
二京拿出小撬棍,沒一會兒的時間,將牆體破開可以容納一人進出的洞口。
吳二白向裡面望去,裡面看起來像是個房間,一張單人牀,一張書桌和一間衣櫃,佈置的非常簡陋,一目瞭然。
唯一奇怪的,就是牀頭上面的牆上,掛着一幅畫。
吳二白進了房間,來到畫前站定,咋一看,像是一個箭頭,仔細一看,又像是什麼武器之類的。
“二京,找到別的線索沒有?”
“沒有,都是些破爛,沒什麼東西。”
吳二白點點頭。
“這副畫,你來看看。”
二京上前仔細的看了看,皺了皺眉低語起來。
“真是怪事,這是幅被切割下來的壁畫,而且還被修復過,用的是古法,這可是不常見的事,有這種本事的,可都是手藝人。”
吳二白冷笑一聲。
“畫帶上,另外把人找出來。”
二京點點頭,將畫裝進揹包,和吳二白一道出了房間。
“回吧!另外安排人將這裡拆了,看着彆扭。”
吳二白說着,向着外面走去,二京應了一聲,跟在後面。
倆人剛出了氣象站上了車子,二京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按了一下耳機,裡面傳來一道略顯尷尬的聲音。
“京,京叔,我們沒看住,小三爺跑了。”
“知道了,你們先回吧。”
二京扭過頭來,說道。
“二爺,小三爺跑了。”
吳二白靠坐在座位上,揉着太陽穴,聞言擡起頭。
“跑?他還能往哪跑?先讓他跑一會兒,安排人在平譚堵着他就行。”
二京點點頭打電話開始安排。
此時,大金盃車裡,胖子打着哈欠,一臉鬱悶。
“你們要動手倒是提前說啊!這下好了,我剛在六爺哪裡訂了裝備和物資,最早也要明天才能拿到貨,現在咋整?”
楊浩攤了攤手,他本來是想去摸摸底,順便看看能不能綁了吳二白。
誰知道張起靈這麼給力,將人全部放倒了,這種時候要是不跑,難道還留在吳山居過年不成。
“這事是張起靈乾的,跟我可沒有關係,我就是一打醬油的。”
張起靈瞥了他一眼,往後一靠,閉目養神起來,一副別來煩我的模樣。
吳邪想了一會兒,開口說了起來。
“這也不是個壞事,而且我們也知道南海王墓就在平譚,雖然不知道具體地點,但先去那,肯定是沒錯的。
等明天六爺的裝備拿到手,我們就出發。
胖子,找個地方休息,明天早上催一催六爺,這事宜早不宜遲。”
胖子點點頭,將車開進一個停車場,四人就在車裡休息。
第二天一早,胖子就開始打電話聯繫,到了傍晚,總算是拿到了裝備和物資。
一行人連夜出發,去往平譚。
。。。
吳二白回了杭州之後,就去休息了,二京則是連夜安排人開始查這件事。
第二天的傍晚,吳二白正在看着資料,二京走進了書房。
“二爺,查清楚了。”
吳二白擡起頭,示意他接着說。
“人已經找到,叫母雪海,不過他已經瘋了。
另外,這些年有人一直在出錢養他,我們查不到這人,手法很老練,一點尾巴都沒留下。”
吳二白皺眉,問道。
“瘋了?確定嗎?”
二京點點頭。
“確定,已經找人看過了,是真的瘋了。”
“人帶來了沒有,我看看。”
二京應了一聲,出了書房,時間不大,折返了回來,手中拖着一個老者。
老者面容枯槁,穿的破破爛爛不說,身上散發出一股股的餿味,灰白的長髮油的發亮,都打了捲了,嘴裡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說的什麼。
吳二白捂着鼻子,開口問了起來。
“母雪海,你是不是認識我家老三?他叫吳三省。
你跟楊大廣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幫他修補壁畫?”
母雪海低着頭,嘟嘟囔囔着,吳二白聽不清楚,起身來到他的面前。
“你在說什麼?大聲一點。”
母雪海突然擡起頭,一把抱住了他,哀嚎起來。
“死了,都死了啊。
我都說了, 不能下去,不能下去啊。
紙人復活了,它吃人了,它來找我們索命了。”
他的神色狀若癲狂,滿嘴都是什麼死了,紙人復活這類的言辭。
二京上前將他拉開。
吳二白揉了揉額頭,擺擺手。
“帶他去打理一下,另外,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沒有?”
“已經好了,裝備物資已經齊全,夥計們也隨時在待命,另外,金萬堂現在就在這裡,您要不要見他。”
“將他打理好之後,我們出發,先去平譚,讓小金做我的車子,車裡在跟他談談。
二京點點頭,帶着母雪海出了書房,安排去了。
吳二白抿着茶水,神色冷冽。
時間不大,二京突然匆匆的跑了回來。
“二爺,六爺來電話找您。”
他說着將手機遞給了吳二白。
吳二白接過手機。
“老六找我什麼事?”
“二哥,你大侄子在我這,訂了不少的裝備物資,還有雷管炸藥,你知道這事不?”
吳二白臉色一變,握着手機的手,緊了又緊,深吸了一口氣後,笑眯眯的開口。
“我知道這事,老六你有心了,另外,我準備去一趟福建,你幫我辦個考古證件下來。”
“哈哈!那就沒事了,這事交給我,撂了。”
聽着電話裡傳出的忙音,吳二白收起笑容,神色冷冽。
“臭小子,丟人都丟到外面去了。”
二京在一旁不敢吭聲,顯然這時候他正在氣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