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不可信的東西:開發商的樓盤、股市的大盤,還有前男友的硬盤。——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14日星期日晴
無數個念頭,在我心中浮起又立刻被按下。我都後悔自己當初將時間都浪費在硬盤中的女人身上了,時至此時此刻,我竟然不知道用何種方法可以講我從如此窘態下解脫出來。
唱歌?正如苗如芸說的那樣,本非我的強項,更何況在如此匆忙之中,讓我如何現編出一個歌詞來。你認爲翻唱就不需要動腦筋呀。舞蹈?我本來就沒練過,這時候來段舞蹈,估計老婆婆牙都能笑掉下來讓我賠她的。我倒是想變個魔術出來,但我也得會不是。
現在,我真的是窮途末路了。
“你有什麼才藝要展示的?”科登小看我還是沒有反應,再次催促了遍。語氣中明顯帶有不耐煩的成分。
我深吸一口氣,身體又之前不丁不八恢復成站立姿勢,再在腦海*這看家本領仔細過了一遍。此時此刻,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有用他來應急了。
左腿輕輕擡起,同時左手臂向後輕輕擺出三十度;接下來是右腿。我在原地開始緩緩地踏起步來。
這一舉動,讓所有的人都摸不到頭腦。不曉得我這樣做到底有何深意。
“第一節,伸展運動。預備,起!”我在心中默默地念了遍。此時此刻,我彷彿一場夢醒,發覺自己回到十年前,正置身在操場中,前後左右俱是同窗。一個發着烏拉烏拉噪音的喇叭正大聲喊着。
兩掌掌心相對,自身側緩緩前舉,等與肩同寬高時有一停頓。在心中,我默唸一聲“一”。接着,左腳向前輕跨一步,重心前移,右腳尖點地……
等我將一個標準的伸展運動做完,我就看到苗如芸她們一開始還吃驚地盯着我,後來更是吃吃地笑了起來。她們打死都想不到在這種場合下,我竟然做出了第八套廣播體操,傳說中見佛見低首鬼也發愁的第八套廣播體操,傳說中給無數人帶來痛苦的第八套廣播體操。
隨着時間的推移,一開始的羞愧卻已不見。連動作都已經流暢起來,其後的動作行雲流水般。恍惚間,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接着一個靚麗的人影。從二丫開始,一直到了小雪,一幕幕畫面宛如電影般,在我眼前滑過。我才發現,原來我的感情生活也挺豐富的嘛。
等我將第八套廣播體操全部做完,覺得人都精神了很多。但心頭卻是一片沉重。這樣的行爲,就只有一個結果——這次我肯定出局了。
不過,我的耳邊卻傳來一聲叫好聲。順着聲音看過去,卻讓我詫異起來。因爲,叫好的是喜歡空。而科登小也用一種驚喜的眼光看着我。
看着他倆奇怪的反應,我稍微一思索就明白過來。真不愧爲佛見低首的第八套廣播體操,才一遍就讓喜歡空它倆感到了極大的興趣。
“此舞有名字麼?”喜歡空緊張地問我道。
我先是一愣,沒想到這廣播體操在喜歡空和科登小的眼睛中竟然是舞蹈。不過,我很快就反應過來。再怎麼說,喜歡空和科登小都是遠古時期的物種了,就它倆哪兒見過廣播體操呀,估計連聽都沒聽過,所以將這誤認爲是舞蹈是絲毫不奇怪。
“此乃五禽舞。”我立刻想到了之前在歷史書上看到華佗發明的《五禽戲》。
“這是啥子五禽舞喲?……”曹老頭緊接着就嚷嚷起來。不過他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我一個眼神制止了。
“你能給我們再舞一曲麼?”喜歡空的眼睛中,流露出期待來。
我點點頭,就將這第八套廣播體操再次爲它倆展示了番。在展示中,還不停地聽到它倆的誇讚聲。誇讚聲中還是不是穿插着它倆驚呼聲:此具熊羆之姿,此有龍騰之勢,此有虎踞之態。
喜歡空和科登小的謬讚,讓我心中都樂得跟個喇叭花樣。一套廣播體操都能讓它們看出如此多的端倪來,這要是來一套眼睛保健操,估計它倆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誇了。
等我忍着笑將這套廣播體操做完後,就聽到喜歡空和科登小的結論:“此舞若是時時操練,則必定大有作爲。”
它倆的結論,讓我差點兒都忍不住笑了。同時心中想道,這你們是沒到當年學校的操場上,那成百上千號人一齊做廣播體操,場面也是壯闊得很。
曹老頭聽到喜歡空和科登小的結論,是實在忍不住了。他指着我笑得肚子都彎了下去,斷斷續續地說道:“第八套廣播體操……”
“咦,怎麼又是第八套廣播體操了?”喜歡空聽到曹老頭的話,不禁詫異道。
“這個很正常。”我伸手指着曹老頭就解釋道,“這就好比,我一般叫他數曹老頭,有時候叫他老曹,有時候叫他申孕樣,反正人都是那個人,一樣的多嘴。”我在話語中告誡着曹老頭。
喜歡空聽我的解釋,就點了點頭。接着他就和科登小商議起來。它倆的商議結果是大出乎我意料:“就憑你剛纔優美的五禽舞,我們宣佈你可以直接晉級。”
“怎麼會這樣,我們不是還有問題要問的嘛?”我還在爲這個結果感到震驚時,諸葛神棍就不滿意地說了起來。結果他的牢騷就引起了喜歡空和科登小的不滿,一起瞪向了諸葛神棍。諸葛神棍看到形勢不是很妙,慌忙閉上了嘴巴。
“你不知道人家是主辦方呀。不遵從主辦方的意願,你還想不想在遊戲裡混下去了。”公子珏那個傢伙對着諸葛神棍幸災樂禍地說道。因爲他已經晉級了,所以心情大好,就開着諸葛神棍的玩笑起來。
這一輪,我通過第八套廣播體操這種方式莫名地晉級了。現在,男人組就剩下我和公子珏了。
喜歡空和科登小饒有興趣地看着我和公子珏,眼睛在我倆的身上掃來掃去的。看得我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不知道這兩個石猴一會兒又會整出啥子出來。
等兩個石猴看夠了,它倆就又開始吱吱地對着叫了起來。只不過,我只能聽到吱吱的叫聲,關於它倆交流的內容,我就無法得知了。
等喜歡空和科登小的吱吱聲音低下去後,它倆纔對我們宣佈了個很利好的消息:“接下來呢,爲了顯示咱們遊戲的公平性。之前一直是女人組具有選擇權,而這一輪呢,咱們將選擇權交給男人組,讓男人組從女人組中至少剔除一名遊戲者。”
它倆剛一宣佈完,就聽到圓寂師叔說道:“這還需要選擇麼。肯定是諸葛神棍了呀。”
“就是就是。一根香腸和兩袋鮮奶相比,香腸只有完敗的份兒呀。”曹老頭也附和道。
圓寂師叔和曹老頭的觀點,諸葛神棍不樂意起來。他略帶惱怒地說道:“憑什麼說我就一定會背淘汰,你們憑什麼?你也不看看,小樓聽雨那兒也叫鮮奶,三鹿的吧!”
諸葛神棍的愚蠢,讓他錯誤的將矛頭引向了小樓聽雨。小樓聽雨對着諸葛神棍就大聲喊道:“我怎麼了,我怎麼了。小有小的好,你不知道呀。我小跑得快,上樓梯不累。再說了,小歸小,我環保。再說了,就算小,你有嗎?”說完,小樓聽雨還將平坦的胸部挺了挺,對着諸葛神棍挑釁起來。
小樓聽雨的話,一開始我沒明白。後來,勤奮好學的我在心裡默默地比劃了下,才明白過來,小樓聽雨剛纔說出了一個只有實踐纔會有的道理呀。男人呀,是永遠無法體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