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冥人發出一聲不甘願尖叫,同時有一道法光消散的景象出現。
另外的兩個陰冥人眼中的看不到情緒,只看到藍光如電芒。
氏依雲很清楚七境陰冥人的強大,她也不過是堪堪能與其中一個戰一場罷了。
她感受過這陰冥人雙眼綻放出來的藍色電芒一樣的東西,能夠直接穿透護身法光。
那藍色的電芒若是穿透了身體,會讓整個人的身魂在極短的時間內枯竭。
她有好幾個師弟師妹都是在那藍光穿透身體之後,身體快速的乾枯。
而且,他們眼中的藍色法光,很不好抵擋,她身上幾件護身的法寶都被毀了。
她看到那藍色的詭異的光落在了樓近辰的身上,心中緊張的一剎那,中間的那一個陰冥人已經在樓近辰的劍下散去了。
不等她完全的消化這個事實之時,又看到樓近辰居然一分爲二。
這分出來的兩個人居然分不出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又或都是真的。
只見那兩個人一分,便已經揮出兩道濃烈的劍光,劍身像是拖出了驕陽一般,速度快的不可思議,瞬間便已經落在了那陰冥人的面前。
陰冥人想要避開,可是劍光卻像是有了變動,又像是根本就沒有變動,依然是落在了兩個陰冥人的身上,從他們的身上剖開,
燦爛的劍光似驕陽,那兩個陰冥人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便在劍光之下,自從樓近辰獲得了那一個‘太陽戒’之後,從中感受了太陽噴薄之力,對於太陽感知更進一步,他的劍下威力已經大大的增加。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比起其他的七境來,有什麼差別,現在他大概有了一個概念。
以劍丸護化劍光護身,且附於劍身,劍感驕陽,發烈陽之意,劍下這般無實體的陰冥人,幾無一合之敵。
兩道灰色的法光沖天而起,其他的陰冥人幾道是一鬨而散,可是樓近辰卻一揮劍,幾乎揮出了一個半圓,劍尖的火光揮散,化爲點點的火星,瞬間便已經落在了那些飛散的陰冥人身上。
那點點的火星像是隨風而化爲大火,火光一閃,便將他們吞沒了。
從樓近辰降落,到殺光這些陰冥人,只是短短的時間,甚至誇張的說是在眨眼之間,因爲之前樓近辰還與他們進行了一陣子的對話。
靈巫廟的廟主氏九姑不由的心中感慨,一代新人換舊人,雖然她也殺了不少七境的陰冥人,但是卻也很清楚,自己無法做到樓近辰這般的輕鬆。
樓近辰這才轉過身來,看着氏依雲,再看向氏九姑,又看向其他的人。
氏依雲上前幾步,來到樓近辰的面前,說道:“這麼多年不見,未曾想,三哥當年自稱絕世劍仙,如今當真有了如絕世劍仙了,一劍在手,劍下幾無一合之敵。”
她的話一出,便將兩人的距離接了近了,彷彿回到了當年在九泉城黑風寨的時光裡。
樓近辰卻是淡淡一笑,說道:“那是自然,自己說過的話,別人可以當做玩笑,自己可不能當做笑話。”
“三哥總是這麼認真。”氏依雲說道:“我爲三哥介紹一下,這是我們靈巫廟的廟主,也是我的奶奶。”
“可是人修榜上排名第二的氏九姑前輩?”樓近辰問道。
氏九姑微笑着上前,說道:“我聽聞,你曾在那太陽宮之中,不但殺了人修榜上第一的周武業,還與銀河劍派的掌門有過交手是不是?”
“交手恐怕談不上,只能是在別人的劍下落荒而逃。”樓近辰雖然是這一句話,卻相當於承認了氏九姑的兩個問題。
“當真正後生可畏,我們這些老骨頭,只是靠活得久些而已。”氏九姑感嘆道,她是真的生出一種見後來者,如巨浪騰空的感覺,她這樣的前浪,已經被後浪給壓蓋住了。
他們來到了靈巫殿的一處分壇落腳。
當天晚上,氏九姑在舉行的謝宴上,再一次的對樓近辰進行感謝,並且在之後,只剩下氏依雲與氏九姑兩個人的時候,開始訴說起了這陰冥人的來歷。
其實她們也不能夠確定陰冥人來自於哪裡,不過她卻有一個猜測。
“我們靈巫廟本身並沒有敵人,但是廟裡有記載,祖師並非是本界中人,只是在此界之中落腳,靈巫廟的一位廟主,遇上了祖師,並且對他進行了款待,並請教法術。”
“於是,祖師便根據我們靈巫廟原有的法術,進行了改進,便有了現在這,‘心願如意’爲根本意志的法術。”
“我們外在的一切行事及修行,都是爲了能夠讓自身做到‘心願如意’。”氏九姑說道。
“而祖師,本身便有一個大敵,及是星宇之中的至強的存在,強到我們連祂的名字都不可以念出,若有念出,便會招來災禍。”
“而這些陰冥人便是其國度中的人。”
“之前這些陰冥人所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聽上去讓人難以置信,可是這就是真實發生過的,只要祖師駐足過的地方,他們就會追尋而來,並將一切與祖師有着牽連的統統抹去。”
氏九姑心中竟是生出了一股懼意,她原本只是從書上知道,可能會有大敵出現,卻未曾想到,這大敵居然如此的強大可怕。
氏依雲也坐在旁邊聽着,很多事她是知道一些,卻又不知道全部。
“道友可在那太陽宮之中見到什麼?”
在一番沉默之後,氏九姑突然問道,她稱呼樓近辰爲道友,是因爲樓近辰的強大,她可不敢因爲樓近辰與自己的孫女氏依雲的關係較好,而去充當長輩。
樓近辰只是略一沉吟,便說道:“我在那太陽宮之中,見到了一具骸骨。”
“果然,他去了太陽宮之中,那這骸骨的手上可有戴一枚戒子?”氏九姑娘再一次的問道。
“有。”樓近辰回答道。
“唉!”氏九姑嘆了一口氣。
“有什麼問題嗎?”樓近辰問道。
“大概八百餘年前,我們靈巫廟之中出了一位天才式的人物人,短短的時間便已經至六境,然後盜取了廟裡一直藏着的一枚‘太陽神戒’,然後便消失了,我們找遍了大地都沒有找到,最後就是懷疑他去了太陽宮之中。”
“而後,天下間,便出現了‘火神’或者一些零散的‘太陽神’的祭祀,並得到了迴應,我們便有了一些猜測。”
氏九姑說道:“這些都是我們廟裡的大事記錄本時的記錄。”
“那太陽神戒居然是你們靈巫廟的嗎?”樓近辰有些不相信。
“不是,是別人寄存在這裡的。”氏九姑說道。
“誰?”樓近辰問道。
“道友去過喜宴諸神山之中,便應該知道‘陽橙’這個名字。”氏九姑說道。
“太陽神宮陽橙!”樓近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是的,那是太陽神宮弟子,陽橙留下來的太陽神戒,當年他得祖師指點,而鎮壓了素月宮弟子,但是爲了能夠更多的借用太陽的力量,使得太陽宮已經合入了太陽之中,所以他不願意再將太陽宮取出來,因爲這樣會傷了這裡的這顆本就孱弱的太陽。”
“所以他將太陽宮留下來,也同樣是爲了壓制太陰星,壓制太陰星就是鎮壓着素月宮弟子,但是他又有事,需要離開,便將太陽神戒留了下來。”
“那太陽神戒可以控制太陽宮,但若是其他的人貿然戴上去,卻會有大麻煩,一開始只是會感覺到了心煩身熱,慢慢的,那一顆戒子戴得久了,身體都會被燒了,靈魂還會被戒子扭曲吞食。”
“我們靈巫廟的那位天才弟子的手指上,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因爲那太陽神戒而死。”
“是的。”樓近辰想到了自己戴着那戒子的時候的感覺,確實有一種心煩身燒的感覺,只是可能只是一開始,不是那麼的明顯。
後來他又將之置入了替身之中,所以根本沒有太多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