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好不容易從菜市場買菜回來,回到約定好的地點,卻沒有如願看到姽嫿的身影。
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在,就是唯獨卻了一人,但是此一人,足以讓扶蘇的心丟失,足以讓扶蘇失魂落魄。
找了許久,天色漸晚,扶蘇終於回到了居安閣。心中正顧自發愁,這是第幾次將姽嫿弄丟了,正自責着,忽然問道居安閣內傳出的香味。
聞着那香味,扶蘇一路走進居安閣,看着那一襲淺紫色碧荷高腰儒裙,淡淡的紫色,裙上繡着一朵白色的薔薇,一朵,唯一的一朵。裙腳上繡着一隻翩然起舞的蝴蝶,彷彿欲飛向那薔薇,然而,這隻能是它的願望,實現不了的願望……上嵌一塊上好的和田美玉,左側佩帶上垂着一塊琉璃玉佩。一頭錦緞般的長髮用一支紅玉珊瑚簪子挽成墜月簪,發箕下墜着琉璃簾,更顯嫵媚雍容。雅緻的玉顏上畫着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刻意打扮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
“回來了,開飯吧。”姽嫿早就準備好了飯菜,看着回來的扶蘇,莞爾一笑。
扶蘇先是一愣,隨即衝上前抓住正在盛飯的姽嫿的手腕,“不是讓你在原地等着我嗎,怎麼就自己回來了,你不知道我多擔心多着急嗎?”
看着一臉怒氣的扶蘇,姽嫿自知理虧,只是低着頭,一動不動。
看着委屈低頭的姽嫿,扶蘇也知道自己太過於着急了,冷靜下來才緩緩開口道,“我只是擔心你,你今天去了哪裡?”
姽嫿低着頭,始終不肯擡頭,看着桌上的飯菜,雙手絞着,
“我做了一點飯菜,想必你也餓了,先吃飯吧。”
扶蘇深呼吸一口,看着姽嫿,“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在大橋附近找了你多久,你卻一個人先回來了,不是跟你說了要在原地等着我嗎?”扶蘇儘量好聲氣的道。
姽嫿咬着脣,兩隻大眼睛內淚水盈滿了眼眶,“今天橋上人很多,我肚子又疼,不知不覺的就被他們擠得很遠,也不知道那裡是哪裡,也不知道那個橋叫什麼。只記得回居安閣的路,我就想着先回家等你回啦。後來左等右等你還是沒有回來,我肚子很餓,看見廚房裡還有一點菜,就用這些材料做了一些菜,想着等你回來就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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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扶蘇抱住姽嫿的身子,一遍一遍的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兇你的,對不起。”
姽嫿搖搖頭,“沒事,是我不對嘛,不應該先走的,應該在原地等着你的。”
“姽嫿,扶蘇?”門外忽然出現一個身影,震驚的看着抱在一起的兩人,驚呼道。
扶蘇側目一看,看着眼前那一雙漂亮的狐狸眸子盛滿了震驚。妖異的眼形和純淨瞳孔相互映襯更顯得這人媚骨如絲。面容勝雪,瞳孔漆黑,菱脣似血,一頭青絲未束,直直披散下來,幾縷髮絲垂下來安靜地貼在女子的臉上,這活脫脫一妖孽轉世。一襲大紅的袍子,袖口用狐裘滾邊,美麗中透着幾分魅惑。袍子微微敞開,可以看到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細膩的皮膚,臉上滿滿都是震驚,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
“母親大人,你怎麼來了?”扶蘇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三夫人,眼中的震驚並不少於三夫人自己。
看着三夫人背後
的三途,一襲粉色緞衫。眉目如畫,脣色如櫻,膚色如雪,精緻的五官,額前幾縷紫色的長髮隨風逸動,淡紫色的眼眸裡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輕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極致,
真是和眼前的三夫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看着門外忽然出現的兩人,姽嫿一把推開扶蘇,轉過身將臉上的淚水抹掉,轉頭朝着三夫人盈盈一笑,“夫人,您怎麼來了?”雖然知道三途和扶蘇是兄弟,三途的父母是扶蘇的養父母,但是三夫人的忽然到訪,還是讓姽嫿嚇了一跳。
“有沒有搞錯呀,你怎麼把母親大人給帶來了?”扶蘇看着屋內要和姽嫿談話,將自己和三途兩人趕出屋子的三夫人,轉頭看着一臉面無表情的三途,質問道。
三途看着屋子內他那個活寶母親,聳聳肩,“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今天她一進酒樓便抓着我質問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起初還把我嚇了一跳呢。”
扶蘇一愣,“外面有女人,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現在她認爲,公主纔是你的正室,除了公主之外,你外面的任何女人都叫住外面有女人,這外面的女人之中,自然也是包括——姽嫿的了。”說完之後一臉微笑的看着扶蘇,扶蘇呀扶蘇,你的好日子總算是結束咯。
扶蘇咽咽口水,不會吧,這還沒和公主成親呢,公主怎麼就成了正室,姽嫿怎麼就成了外面的女人了?
屋內,三夫人看着眼前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姽嫿,也終於知道了扶蘇爲什麼會不要公主的原因。“姽嫿。”看着低着頭的姽嫿,三夫人忽然開口呼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