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芥整夜都在張嘴,卻一直沒有說什麼,她知道從現在起,她真的說不出什麼了。
聶梵惺就這麼靠了一夜,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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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聶府被告,證據確鑿,貶官左遷,貶到了僻城。
聶府的下人忠心的跟了去,澈要去,卻被阜芥攔住。
“芥子姐怎麼了?”
“芥子姐說話呀!”
澈哭了起來。
“是澈害的。”
阜芥閉上紅腫的眼睛,搖了搖頭,最後勉強扯了一抹笑。
我知解聶少爺,他纔不會主動去和人說話,而且還是剛來沒多久的你,所以什麼坦白,只是騙我的而已,我只是配合而已。所以,真的不是你害的。
阜芥剛剛張嘴,又閉上,她真的說不出話了。
“那我們去哪?”
阜芥從袖中取出一封信,是聶老夫人讓她交給孔鈺的。她牽着澈去孔府,她不怕了,如今什麼都沒有了,還怕什麼?她對活着死了心。
可澈不行啊,他還小,不能讓他再流浪了。
二人踏入府,門監者放他們進去,也許孔鈺早料到他們要來了。
他依舊坐在椅子上,抿着茶,依舊溫文儒雅。
“嗯?來了?”
阜芥眼神空洞,澈在她身後,有絲不安,她握住他的手,走向孔鈺,將信扔給他,轉身就走。
孔鈺打開信,緩緩開口,“慢着,待我看完。”阜芥拍拍澈的腦袋,虛弱地嘆口氣,澈抿抿脣沒有開口,乖巧地點頭,他認爲他唯一的賠罪就是聽她的話。
他將茶瓷放在桌上,擡頭看她,起身慢慢走近,“阜芥姑娘,此信你可看過?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阜芥轉身看着他,冷冷笑了聲。
孔鈺招招手,有一個婢女走過來,他輕聲說了幾句,婢女又退下。
孔鈺溫柔笑笑,輕輕牽起她的手,阜芥死死地瞪着他,他柔情四溢,“你說一句呀!”澈站出來撞開他,咬牙切齒,“不準碰芥子姐!”因爲太過拉力,手有絲疼,澈“嘶”了一聲。孔鈺挑眉一笑沒有氣惱,他轉身拿信,“看過信了嗎?”阜芥沒動,就算是搖頭,他背對着也不知道。
他走過來,“你以爲我會信嗎?你自己看!”阜芥接過,那是聶老夫人一筆一畫寫下的,沒有聶梵惺的字跡,一筆也沒有。信紙如此:
孔公子,聶府貪污,是聶府污衊了孔府,願受代價,也多謝手下留情。
惺兒給我說了你的計謀,但聶府未曾傷害過令妹,只是當年她知曉了惺兒被她所害,打擊太大,失了憶,又因孔府被貶,便收了令妹,想必孔公子的母親應該提起過。
她做了惺兒的婢女,惺兒不知是她,她也不知自己的身份,我只告訴她,她名爲阜芥,親近的人就可以喚她爲芥子。不曾虧待。
勿恨。
孔二小姐的確叫芥子,孔芥子。但是孔老夫人告訴他不是聶府收了她,而是叫他從現在起就當沒有了這個妹妹,莫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