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錦年被誇得耳根子紅了紅,他輕咳了聲,謙虛地說道:“其實這不算什麼。”
都是老薄同-志的功勞。
想到這裡,他便擡起頭,看向了薄祁鈺:“爹地,謝謝你。”
這是薄祁鈺第一次幫他出頭呢……
雖然他自己也有能力整陳希,但由爹地出手幫忙撐腰的感覺……說實話,是真的很爽啊!
“嗯。”薄祁鈺的臉上還是那一副淡淡的神色,“下一次出事了,不要憋着。”
“告訴陸巖,他會處理的。”他說,“薄家的人,不能受一絲的委屈。”
薄錦年點頭:“嗯嗯!”
“哇,錦年,這是你爹地嗎?”小女孩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眼睛亮了起來,“好帥啊!”
“那你的媽咪來了嗎?”小女孩說着就左右看了看,“我好想見見她!”
見有人點了自己的名字,穆槿歌擡起了頭,勾了勾脣:“你好。”
“啊!漂亮姐姐!”小女孩看到了穆槿歌,驚呼了一聲,她抓住了薄錦年的手,“錦年,你真的沒有騙我,你的媽咪真的是個大明星呢!”
“我可以去跟你媽咪合個影嗎?”
“可以。”
薄錦年話音剛落,小女孩就揹着書包,蹦躂到了穆槿歌的面前,而後扯了扯自己的小裙子,一臉的羞澀:“姐姐,錦年說,我可以和你拍照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而後眨了眨眼睛,目光滿是希冀。
拍完了照,穆槿歌還順便給小女孩簽了個名,看着她開開心心離去的背影,穆槿歌的眼前突然有些恍惚。
一些記憶的碎片涌進了她的腦海裡,她看到一個破落的花園裡,一個女孩也像是這麼大,忙來忙去的。
而花園的草坪上,躺着一個昏迷的少年。
身後遲遲沒有動靜,薄祁鈺回過頭,見到穆槿歌正抱着頭,神色痛苦地蹲在地上。
薄錦年嚇了一跳,甩開了他的手跑回去,抱住了穆槿歌的頭:“媽咪!媽咪你怎麼了?”
“鈺……”穆槿歌的雙眼空洞,她的雙脣翕動着,輕輕地吐出字眼,“他,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石頭……”
薄祁鈺本來想伸出手把穆槿歌給扶起來,冷不丁地聽到了她的輕喃,瞳眸猛地一縮,聲音有些急切地問道:“你說什麼?”
“啊?”
穆槿歌猛地驚醒,她擡起頭,有些茫然地對上薄祁鈺急切的眼神:“薄少,你剛剛說了什麼?”
薄祁鈺的呼吸一窒,他握住了穆槿歌的手,風度什麼的,在這一刻全都不要了:“你剛剛是不是喊了一聲石頭?是不是?”
石頭……聽到這個名字,一道光閃過了穆槿歌的腦海,她想要去捕捉,可是頭卻痛得厲害。
她嚶嚀了聲,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薄祁鈺咬了咬牙,他慢慢地鬆開了穆槿歌的手,然後閉上了眼睛:“我們走吧。”
穆槿歌點了點頭:“好。”
……
一棟破舊的居民樓前,一個男人正提着袋子上樓,一邊走一邊罵出了聲。
那是喬宏之。
喬氏被薄祁鈺給整垮之後,他的所有資產全部都被沒收了,什麼別墅跑車的全部都化爲了烏有,身上的錢也只夠來城郊這些快要拆遷的居民樓裡租個房子了。
他走到了一扇門前,用力地拍了一下。
還不等裡面的人出來開門,一隻手就突然攔在了他的面前,喬宏之一怔,他擡起頭,正好看到站在樓道里面的薄祁鈺。
喬宏之愣了愣,而後嘖了一聲:“怎麼,我都已經落魄到了這個程度,難不成薄少還不舒服,想要把我趕盡殺絕嗎?”
薄祁鈺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只是變換了一下目光:“我有事情問你。”
喬宏之的神色一僵:“什麼事?”
“喬先生是個聰明人,應該很清楚我要問什麼。”薄祁鈺說,“我想知道我的薄太太的身世。”
“薄太太?誰啊?”喬宏之先是反問了幾句,然後恍然大悟,“噢!薄少要是不說,我都快忘記我那個大女兒是薄家的少夫人了。”
“怎麼,現在是看在我女兒的份上,打算幫我東山再起了?”
“如果你把穆槿歌的身世告訴我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薄祁鈺聲音不疾不徐,卻帶着寒意,“但如果……你騙我。那可能這個京城,就不會再有你們的容身之所了。”
“身世?嘿,她有什麼身世可言。”喬宏之笑眯眯地說,“她就是我的女兒,如果薄少不信的話,可以去做親子鑑定。”
他說的話十分的自信,殊不知,他背在身後的手已經沁出了冷汗。
薄祁鈺冷笑了一聲。
他從帶來的文件袋裡拿出了一份親子鑑定,遞給了喬宏之,目光晦暗莫測:“親子鑑定這個事情,我自然已經做過了……不過前幾天,我剛在聖瑪麗醫院查出,負責親子鑑定的一個護士,曾經是鬱家的屬下。”
“所以我就有些懷疑,這親子鑑定的結果。”薄祁鈺說着,身上突然釋放出了氣場,壓在了喬宏之的身上,“喬董事長,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
“你應該很清楚,即便你再藏着掖着,我也會把真相查個水落石出。”薄祁鈺誘哄着,“只要你告訴我,我可以把喬氏還給你,你們就不用再在這裡窩着了。”
不得不說,薄祁鈺的條件十分的誘人,喬宏之有些心動了。
與其等薄祁鈺查出來他什麼都得不到,不如把真相說出來。
但……他想到了當初的約定,想到了穆清憐死之前難過的眼神……還有,那個人的威脅!
——如果你敢把穆槿歌的身世透露給薄祁鈺,那你們一家,以後都要小心行事了。
他咬緊了牙關:“穆槿歌他是我……”
“喬宏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後的門就突然被推開了,他的妻子孫蓉走了出來,扯住了喬宏之的衣服:“你快點告訴他真相啊!快點告訴他,其實穆槿歌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她只是個野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