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朝堂風雲變化莫測,朝臣們被弄得暈頭轉向。
但是。
現在。
此前始皇帝發怒之時無人站出來說話的朝堂。
在此時。
始皇帝發出了高興大笑聲。
朝臣們開始如同竹筍一般‘發芽’了!
李斯:“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雖然。
他不知道贏城的文書內容。
不知道始皇帝爲什麼高興如此。
但這絲毫不妨礙他,恭賀!
因爲肉眼可見的,始皇帝轉陰爲晴,切轉的無比豪爽。
馮去疾:“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蒙毅:“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馮劫:“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李瞻:“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齊刷刷的,朝堂之上響起了振奮的喝彩聲。
所有的不愉快,都拋之腦後。
畢竟。
誰也不想面對一個被惹怒的始皇陛下。
現在。
始皇陛下眉開眼笑,其樂融融!
“朝堂之上,盡是一些趨炎附勢之流啊!”
扶蘇冷眼旁觀的掃視着朝臣們,這就是他對朝堂朝臣們的定位,已經未改許久了。
這些人,一個說實話的人都沒有。
將趨炎附勢演繹的淋漓盡致。
如果在平時,他肯定站出來指責這些朝臣。
但是今日剛剛解除禁足,又因爲半刻前始皇帝還是暴怒的狀態。
現在一改常態,其中必有妖異啊。
也是不敢站出來說話。
整座大殿響起了恭賀之聲。
而距離始皇帝最近的贏城,也淡定而堅定的發力高聲道:
“陛下,此非變法,當爲立法,立我大秦皇朝的法!”
“此前,我大秦百年強國,爲諸侯國!”
“現在,我大秦建立我華夏曆史上第一個大一統國家,爲第一帝國。”
“我大秦萬世基業初立,當爲立帝國之法,而非因羸弱變法!”
始皇帝聞言,雙手叉腰,挺胸擡頭的盯着贏城喝彩道:
“說的好!”
“立帝國之法,而非因羸弱變法!”
朝堂因始皇帝發言而變得肅靜了下來,說真的,近三百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大秦官員們的素養還是非常高的。
贏城卻是接着道:“陛下乃千古一帝,立大秦帝國法,應爲始皇帝法,爲萬世表,
當傳頌古今,通告天地,告慰先祖,萬世歌頌。”
始皇帝頓時心中舒坦無比。
看贏城越來順眼了許多。
要是你早如此說話,何至於此。
只是這種好聽的話,就不能接着了。
贏城繼續道:“陛下定鼎天下,乾綱獨斷,九州大地莫不臣服,功德超越三皇五帝,開創歷史先河,建立我華夏曆史上第一個中央集權帝國。”
“此等無邊帝國,當立始皇帝法而統御天下。”
“百姓必將對陛下感恩戴德,無不歌頌陛下氣度跨越九州大地,尊爲始皇陛下!”
好傢伙!
下面的朝臣如果還不能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
那就太侮辱人了。
只聽得贏城那一聲又接着一聲的‘拍馬屁’。
只看到隨着那‘拍馬屁’聲始皇帝眼睛都高興的裂開了。
李斯覺得這種時候,豈能少了自己。
就在贏城的話音還沒有落地,
李斯冒着打斷始皇帝說話的風險,高聲道:
“陛下滅六國,統御天下,開疆拓土,定國安邦,九州大地百姓,無不歌頌陛下功德。”
李斯就如同一杆標誌性話筒。
對局勢的判斷,洞若觀火。
頓時。
朝臣們一個接着一個的開始了補充附和模式。
滿朝盡是無腦的稱讚聲。
大事落地,未來可期,管他內容是什麼,誇始皇帝是沒有錯的。
如果因爲被稱讚而降罪下來,那,我且認爲,是你始皇帝不明辨,非我無能!
場中。
扶蘇像是被孤立了一樣。
一言不發。
而這更像是……扶蘇主動拉開了距離。
“可恨啊,我扶蘇竟然生出來這麼個兒子,竟然與這滿堂朝臣們一樣,都是趨炎附勢的本性。”
扶蘇心中忍不住生出來十分別扭的情緒。
別人也就罷了,可贏城和別人同流合污,實乃他扶蘇府的恥辱。
要是贏城知曉自己老爹扶蘇現在的想法。
指不定要多說幾句了。
但現在。
贏城無暇他顧。
大勢已定,未來可期,而他,必須要瓜分到勝利之後足夠的戰果。
不要說‘拍馬屁’!
你問問始皇帝現在最想聽什麼,說出來,我來拍!
“孫兒請命,總領立法,願爲陛下立萬世之國法!”
而現在,贏城堅定而執着的開始了爭奪屬於他,也必須屬於他的權利。
而這也是他的目標。
這可了不得!
聽到贏城的請命,不管那份分制秦法論內容如何,眼見始皇帝已經動心,身爲法家領袖,大秦左丞相的李斯直接坐不住了。
“陛下,不管是立法還是變法,都是影響國朝穩定的大事,請陛下慎重,三思後行!”
這大秦立法要是少了他李斯,誰也辦不成!
不管是如何動秦法,只要懂,就是在撼動他李斯在大秦的根基。
一旦談到國事,李斯說話,通常情況下很少有人跟着去附和。
這一刻。
李斯展現了自己爲何在大秦朝堂風雲二十餘年,無人能撼動,靠的是什麼。
“將分制秦法論呈給丞相閱覽!”
始皇帝沒有接贏城的話,而是將贏城的文書遞給了太監,讓太監移交給李斯。
而這,纔是李斯真正的底氣所在。
李斯拿到分制秦法論。
手一攤開。
馮去疾,蒙毅,馮劫,李瞻等一應重臣就圍了過來。
當然是一起看。
扶蘇本不想和這些人同流合污,不過出於好奇,還是忍不住的走了過來。
可沒成想。
扶蘇這猶豫了一下,李斯身邊可觀看位置就擠滿了人。
插不進去。
而且,沒有人給他讓開一個位置讓他走近去。
這一幕。
落在了始皇帝的眼中,始皇帝默不作聲的搖頭。
這一幕。
落在贏城的眼中,贏城心中一嘆,卻也默不作聲。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這也是他爲什麼,冒着如此大的風險要強勢冒頭的原因了。
他這便宜老爹已經和法系集團明面上排擠了,而更令人心痛的是,馮去疾,蒙毅這些人,即便是保長公子繼承製,也作壁上觀。
這是一個極其糟糕的局面。
在此時。
咸陽宮內,以魚龍橋爲界限,形成了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魚龍橋下方,朝臣們吵吵鬧鬧,議論紛紛。
魚龍橋上方,安靜的無一人說話,當然,主要原因是隻有始皇帝和贏城。
整個傳閱過程非常的漫長。
而最終在主要人物都看完之後。
朝臣之間議論之聲漸漸平息了下來。
“咳咳!”
但隨着朝堂安靜下來,李斯卻咳嗽了一聲。
這一咳嗽。
頓時。
一名御史言官就直接從羣臣中站了出來,“陛下,臣有事要奏!”
“徐愛卿但說無妨!”始皇帝點了點頭。
此時的朝堂,纔是原本的樣子。
而贏城仔細的聆聽,更明白。
他的挑戰,纔剛剛開始而已。
大秦三公!
太尉,丞相,御使大夫。
九卿!
中尉,衛尉,郎中令,太僕,廷尉,典客,奉常,宗正,少府,治粟內史。
其中太尉一職空懸,卻絕不是虛設。
太尉之下設有三大上將軍掌管軍事,其中還有中尉、衛尉等直接受始皇帝調動的軍事部門。
衛戍營八營也是隸屬於太尉之下。
顯而易見。
始皇帝擁有絕對的軍事控制權。
人們經常看到的黑甲衛,其實就是屬於的衛尉皇宮警衛,只受始皇帝調動。
至於丞相一職,丞爲承,爲承受之意,相爲輔助之意。
其核心職權內容便是上承天子的命令以“助理萬機”。
始皇帝接受和承受相邦亂政的局面之後,便將丞相權位分割爲左右丞相,分管九卿及下屬郡縣。
籠統來說,左丞相掌法,右丞相掌禮。
這各有不同。
實際上三公九卿,郡縣任命,任何一個部門,始皇帝都擁有直接調任的權利。
至於御史大夫,這纔是真正的權柄部門。
負責監察百官,且在郡縣均設有不受地方管束的直屬御史府的部門。
御史府可以對任何一名官員進行彈劾。
另外其下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項權柄。
所有昭告天下的詔命文書,由御史府起草並頒佈。
而現在的御史大夫,便是由上大夫蒙毅擔任!
下至九卿。
就是一個極其複雜的體系了。
九卿之位,各有正、左、右三個掌事,各有負責的內容,也各有直屬的上司三公。
這其中。
治粟內史的地位略高於其他,少府中有獨立的軍械司受太尉府管轄。
他想要爲大秦重新立法,就必須要搞清楚這整個朝堂結構的權柄。
右相之下,通通不用去管。
這一點,不用他去考慮,秦法的事情,李斯切割的非常明白!
少府之下有掌管官府手工業的工部。
御史大夫之下有掌管圖文造冊典籍的藏書令。
太尉府之下有掌管軍紀的軍紀部。
奉常之下有掌管禮儀法度的太常令。
廷尉之下有掌管秦法修正的司法部。
以及,一個人,李斯!
這就是他想要立法所需要配合的官署部門。
且認真聽着。
贏城默不作聲的聆聽。
卻是御史言官道:“陛下,臣對城公子所提分制秦法論,有三點疑惑,望城公子答疑解惑。”
客氣是非常客氣,但就是言語夾槍帶棒的。
“但說無妨,朕也聽聽!”始皇帝繼續點頭。
御史言官當即震聲道:“陛下,臣見識淺薄,卻也看的出來。”
“若以城公子所奏改制秦法,秦法十綱,非十年之功不可爲,且不知結果如何。”
“此爲一!”
“耕戰國策雖有弊病,但軍功軍爵榮譽優待制,若改制而爲,軍中將士能否通達情理,尚未可知。”
“此爲二!”
“秦法十綱各有分管,各有所制,遍及三公九卿,且要推行郡縣,所涉及部門太多,甚至會新增部門,官吏調動太過龐大,恐有生亂。”
“此爲三!”
“請陛下明鑑,或許是微臣才疏學淺,不得城公子深意,還望城公子解惑!”
說罷。
御史言官挺直站立,如雄公雞一樣直視贏城。
“來了,他們來了,他們又來了!”
而見到這一幕,扶蘇的心中忍不住的生出了惶恐之意。
瞅着求學上進的御史言官,瞅着一副老好人樣子的李斯,瞅着躍躍欲試的許多朝臣。
他只剩下嘆息。
當初。
他提及秦法嚴苛需要修改秦法之時,猶如當時情景重現。
這羣人。
從來不和你動怒的對薄公堂。
他們就和你講道理,講不過道理的時候就讓你講道理給他們聽。
等你講道理的時候,他們就會將你的道理掰成十八段來分析,還能給你安上實際案例來反駁你。
最終的結果就是,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符合實際國情。
而父皇,從來都不會幫你忙。
只會順其自然的甩鍋給他。
而現在,甩給了贏城。
“徐愛卿有此疑惑,朕也感同身受,贏城,是否要略作解釋。”
果不其然,扶蘇聽到自己父皇這麼說,就知道,他這個父皇,一直都在和稀泥。
而他更清楚。
即便是贏了一個御史言官,還有更多的人冒出來,來提問題。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何止四手!
扶蘇心中悲涼一片。
但贏城不是扶蘇。
“很好,徐大人能提出疑問,城當感激涕零,但是!”
贏城頓了頓,示意始皇帝,而後轉身,獨戰魚龍臺,震聲道:
“徐大人疑慮一,是大人自己見識淺薄,不是我贏城,你不行,我可以。”
“我贏城,就在此立軍令狀,立秦法並推行,只需要一年,一年時間未做到,我贏城甘願請罪。”
“其二,軍功軍爵榮譽優待制,你一個御史言官,沒有資格提出疑問,但既然徐大人有問。
那麼我就來告訴你。
我大秦如今一統天下,雖有戰事,也不必如昔日面對秦國,草木皆兵。
故此,我大秦將士爲國而戰的理念也該改變,以前,爲了一傾良田而戰。
今後,爲我大秦繁榮昌盛,萬世永存而戰。
我大秦,早就應該成立專門的新兵招募,新兵訓練,將士征戰,老兵退伍,老兵贍養,百戰殿,烈士殿,將士及將士家屬的社會待遇及福利等流程舉措了!
枉我大秦耕戰國策強軍百餘年,卻還是故步自封。
我們更應該做到,我大秦百姓渴望參軍而因爲招募人滿而無法參軍,而不是強行徵兵。
此中詳略,更要詳細商議纔可行。”
“其三,純粹無稽之談,我大秦官吏,當與我大秦休慼與共,若立法正確,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
一紙調令,千里奔行,不想幹滾蛋,把位子騰出來,讓有能力又想幹的人上,別佔着茅坑不拉屎!”
“你!”御史言官被贏城的話給氣的有點語結。
實在是。
他可以從贏城的話中挑出來一堆的毛病。
可贏城根本就沒有和他講道理。
全不廢話,只有一個意思。
你不行,我可以!
這根本就不是道理!
“城公子此話,恐怕有失偏頗了,這朝堂立法,關乎國本,若無確鑿依據,豈能由城公子個人偏頗言論所能決定。”
“還望城公子合理公道的講述分制秦法細則,莫要意氣用事。”
又有人站出來了,這是互幫互助,補充說明。
因爲贏城現在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但贏城。
纔不管這些。
“行吧,既然徐大人和這位大人如此說,如果諸位也這樣認爲,那!”
贏城無奈的攤了攤手,陰惻惻的笑道:
“那就等着大秦亡國吧,你們這些坐視不管的重臣們,全都是亡國之臣。”
“陛下,恐怕到時候您的萬世帝國,就會徹底的毀在這些人的手中了。”
一句話。
你跟我講道理,我憑什麼要你和講道理。
有種你也有膽量說出來這些話。
甚至不用你說,來重複一遍我說的話,都算是我認輸了,行不行?
“陛下,臣惶恐!”
眼看着贏城又要上升高度,站出來的兩個指摘毛病的大臣直接跪地顫抖。
根本沒法繼續說。
亡國之論,大逆不道,這滿朝諸臣,誰敢說?
“咳咳,贏城,不得無禮。”
“兩位愛卿快快請起,是否還有疑慮!”
始皇帝也很頭疼,瞅着贏城,心裡面有種感覺,今日要是光憑這些臣子,恐怕個個都要被贏城給頂回去。
只因爲,贏城無所顧忌,完全不帶怕的。
動不動上升到亡國之論,誰能扛得住!
真要針鋒相對,恐怕到時候就不是對薄公堂了,就看誰的膽子大,亡國之論,亡君之論說的更狠,更猛一點了。
“臣,臣沒有疑惑了!”
就在始皇帝問完,恐慌請罪的兩個大臣便迅速的回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諸位愛卿若有疑問,但說無妨!”
而始皇帝又開始繼續操作,就是純粹的詢問,有意見的提,沒意見自然就是正確的。
可始皇帝問完。
本該是一個兩個接連站出來的場景,卻在此時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提出疑惑。
即便是!
扶蘇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目光從一個又一個朝臣的面目上掠過。
他無比清楚的看到。
只有少數人是沉思思慮的樣子。
大多數曾經站出來反對他的朝臣……現在一臉不服的樣子,卻又十分痛苦頭疼的樣子。
就好像是。
有話想說,卻又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還能這樣操作嗎?”
見到這副情景,扶蘇心中一片的古怪,甚至大大的疑惑!
他當然知道朝臣安靜的原因。
有道理可講,但卻講不過不講道理的長子,就講不出來了。
“只要膽子大,就能讓這些朝臣畏懼?”
扶蘇心中十分怪異,此時的朝堂氛圍,太詭異了。
完全沒有在他的心理建設預期之內。
但是。
這樣子的朝堂,不知道爲什麼,扶蘇心裡面卻有點難受。
分制秦法論,他看了!
只能說,和廢分封一樣,跨度太大,且十分複雜,很難完成,稍不留神,就會釀成大禍!
朝堂之上一片的安靜。
始皇帝見到無人反對,就淡然的說道:“既然諸卿沒有疑惑,那此事,就算是無人反對了。”
“贏城,既然你信誓旦旦要爲朕立帝國法,可有詳策,一一道來。”
一旦到了這一步。
就算是還有人有意見,也不能再反對了。
始皇帝話音未落,下方就如同炸鍋了一般,一個又一個的焦頭爛額起來。
“丞相,李大人,難道真的要看着這贏城顛覆我秦法不成?”
“丞相大人您還是說句話啊,若是落地,這置我法家臉面於何地啊!”
“是啊,尤其是這分制秦法論,看似內容簡短,但實則操作,將是一項極其顛覆性的立法啊。”
“丞相大人!”
“爹!”
眼看着要落定了,一個又一個的朝臣們開始了推搡。
尤其是作爲法系領袖的李斯一言不發,着實讓他們着急了。
可此時,這乾着急也沒有用。
李斯充耳不聞,如木樁一般,任憑別人如何說,都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要默認始皇帝所有的任命,且不發表任何反對的意見!
而眼看着朝堂亂糟糟的要亂, 負責朝堂秩序的朝議官提醒道:
“諸位大人,莫要亂了朝堂秩序,若有下次,下官可不論官職,全部記錄在案了!”
頓時。
原本快要圍在李斯周圍的官員們,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朝議官官職低,沒有什麼權柄,但地位卻不低,負責記錄朝堂秩序,真要被記下來,始皇帝心情不好,那就是遭罪的。
朝堂秩序安定了下來了。
可是朝堂氣氛卻越來越火熱,那是心火。
似有一堂熱火無處發泄,卻無人站出來說話。
可是!
三尊‘神’一言不發,其他朝臣們也只剩下無奈嘆息。
眼看着塵埃即將落定的時候。
一聲似乎在掙扎之中爆發的聲音,驟然響起!
“父皇,兒臣反對,兒臣反對分制秦法!”
“秦法乃國家安定的根本,若是輕易重立,徐大人所說問題事實存在,由此引發的動亂可以預見,請父皇慎重考慮。”
“父皇,秦法嚴苛,理應修改秦法之中嚴苛的不應,不應該大改重立!”
“而即便是立法,此事也不能交給贏城。”
“父皇,贏城才十歲,還不到理事的年紀!”
扶蘇,本來看過分制秦法論之後就有想法,本來覺得李斯法系之人應是言辭激烈的駁斥贏城。
但眼看着李斯不說話,贏城主持立法之事情要塵埃落定。
即便是看不慣法家行事。
但他贏扶蘇,爲了大秦計,也必須要站出來阻止長子贏城胡鬧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