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西下的時候。陳英慵懶的躺在馬廄的草料垛上,靜靜的享受着人生的最後時光。而李信則在草料垛下辛苦的練習陳英所教的最後幾招!
“嘿,哈。嘿,哈....哎呦”李信不知被什麼東西絆倒了一般,四腳朝天的仰倒在地上,嗷嗷叫疼:“泥鰍,這一招到底怎麼打呀!俺已經練了三遍了,怎麼還是學不會呢?”
聽到李信的痛叫,陳英飛一般從草料垛上跳下來。扶起李信後細心的問道:“笨蛋,又是哪一招啊?”
“就是剛纔你打的那一招!哎呦!”捂着受傷的屁股,李信無地自容的說道。
“哦,是這一招吧?”說着,陳英雙手向下,右腳向前輕踏一步。做出太極的起手式。
“恩,就是這一招!哎呦,摔死我了。”李信痛苦的**一聲。
“笨蛋,這招叫做欲擒故縱,是兵祖拳中最厲害的一招。光這一招我就練了三年。”陳英恢復站立的身姿,沒好氣的教訓道:“想要練成這招,不摔個千萬次是練不成的。笨蛋!”
“哦。俺知道!”李信失落的迴應道。
“行了,休息一下再練。你先給我到頓弱先生那裡要幾樣東西。我有大用!”見到李信垂頭喪氣的模樣,陳英勸解道。
“恩,竟要什麼東西呀?俺這就去。”李信問道。
“把耳朵貼過來,我告訴你!”說着,李信會意的附耳到陳英的嘴邊。認真的聽着陳英說哪幾樣東西。
“俺知道了!俺這就去。”說完這句,李信就快步的向着副將幕帳跑去。
“唉,小信子。等下給我送到寨門那裡!”看到李信向前狂奔的身影,陳英大聲喊道。
“知道了!”
聽到李信的回答後,陳英看了看天空即將西下的落日,便慢步走向寨門。
申時,在接過李信送來的黑色包袱後。陳英便於另外十九名斥兵一起奔赴蕞地。準備刺殺楚國的春申君!與此同時,蒙將軍也率領數萬兵馬緊隨在陳英等人的身後....
蕞地位於臨潼東北,是守衛咸陽的東大門,距離咸陽僅十餘里,騎上快馬只需半個時辰就可以到達。但此次陳英他們爲了不引起敵方斥兵的注意,全部換上普通平民裝,以十人一隊,分批前往蕞地。
趟過橫跨在臨潼境內的渭水,穿過一片茂密的小樹林。陳英所在的這個十人小隊藉助黑夜的掩護,貓在一個距離五國聯軍大營僅不到百米的土堆後面,靜靜的觀察着敵營中的一舉一動。
“該怎麼辦?是等他們來了一起行動?還是現在行動?”黑夜中,一個貓在土堆右邊的膽小斥兵向着另外八個人小聲問道。此時陳英則獨自一人坐在土堆的左邊,檢查着包袱中的東西。
“等着他們來了在一起行動!不過還是先派人去敵營中摸摸情況,看看怎麼春申君的營帳在什麼位置!”一個貌似隊長的斥兵迴應道。
“派誰去?”一個粗聲粗氣的斥兵問道。
“他!”說着,那個貌似隊長的斥兵用手指向陳英小聲說道:“先讓他去!”
“這個..不好吧?”一個頭戴黑巾的斥兵問道。
“要不你去!”那個貌似隊長的斥兵沒好氣的小聲說道:“你過去更那小子說,讓他去探敵情!”
“好吧!”頭戴黑巾的斥兵輕允一聲,便慢吞吞的向着陳英躬身走去。走到陳英身邊,那個頭戴黑巾的斥兵小聲衝着陳英說道:“兄弟,他們幾個商量想要去敵營中去探探敵情!”
聽着頭戴黑巾的斥兵混亂的話語,陳英嘿嘿一笑,輕拍着頭戴黑巾的斥兵說道:“放心,我不會爲難你的。幫我拿着包袱。”說着,陳英將手中的包袱交到那個頭戴黑巾的斥兵手中,便站起身子,奔着敵軍大營如飛一般的跑去。
其實他們的話陳英早就聽到,只是他也想知道敵軍大營內的具體情況,以便制定此次的刺殺計劃。
轉眼間,陳英已經跑到最左側的燕國大營,翻身越過不高的木柵欄。小心翼翼的探查着營內的情況。但出乎陳英預料的是,整座燕國大營中空空如也,只有幾縷微弱的火光,剩下的什麼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都跑了嗎?”陳英疑惑的自言自語道:“再看看旁邊的韓國大營再想!”
說着,陳英急忙從燕國大營中跑出來,小心翼翼的靠近旁邊的韓國大營。卻也發現韓國大營和燕國大營一樣,什麼也沒有。
“難道有埋伏嗎?”這時陳英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般。急忙跑回土堆後又朝着右邊的魏國與趙國大營跑去,結果還是一個人也沒。
“好歹毒的計劃。看來這次我真的能活着會去了!”說罷,陳英不慌不忙的跑回土堆。
見到陳英安全歸來,頭戴黑巾的斥兵將包袱還給陳英道:“怎麼樣,敵軍大營中的情況都探查清楚了嗎?”
“已經清楚了!”說着,陳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小子!裡面是什麼情況?春申君在那裡?”聽到陳英與頭戴黑巾的斥兵的對話,那個貌似隊長的斥兵躬身走過來,一把推來頭戴黑巾的斥兵,毫不客氣的問道:“快點告訴我!”
“你算哪根蔥啊?老子爲什麼要告訴你?”見到那個貌似隊長的斥兵毫不客氣的問話,陳英頓時火冒三丈,指着他的鼻子小聲怒斥道:“就是蒙武那老小子來了,也要畢恭畢敬的向老子問聲好。憑你也配!”
“你...”那個貌似隊長的斥兵見陳英惡語相向,氣的頓時拔出腰間的匕首向着陳英刺去。嘴裡好怒罵道:“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趁着今天把你結果了。”
看見那個貌似隊長的斥兵拔出匕首向着自己刺來,陳英不慌不忙的從地上站起來,側身躲過匕首的攻擊。然後輕揮右掌猛地朝着那個貌似隊長的斥兵打去。
“啪”
那個貌似隊長的斥兵眼冒金星的軟癱在地上,手中的匕首業已經掉落在地上。
“今天先饒你一命。再有下次,老子一定要你見到你的祖宗!”陳英一邊抖了着用力過猛的右手,一邊警告道。
“你...”
“老四...”
“老四...”
見到那個貌似隊長的斥兵受傷,陳英這一隊剩下的斥兵與剛到的另外一隊斥兵急忙躬身小跑過來。
“哼!一羣笨蛋!好,今天老子就告訴你,春申君的幕帳在哪裡!”說着,陳英將包袱背在身後衝着那個貌似隊長的斥兵說道:“一般五國合縱,縱長的幕帳會位於主帥的右邊。這次五國聯軍的縱長就是春申君!”說着,陳英轉身朝着遠處奔去。但跑到半途又折回來對着另外幾個斥兵說道:“想活着回去的就跟我走!”說罷,不理那幾個斥兵的反映,陳英快步跑到一處既可以觀察敵營又不容易被敵方斥兵發現的土堆上,盤膝坐着地上。
這時,六七個斥兵走到陳英身後。其中一個斥兵鎮定的問道:“你真的有辦法能讓我們活着回去嗎?”
“不急,想讓你們看一場好戲!”說罷,陳英也不搭理那幾個斥兵,閉目養神。
忽的,一聲長嘯打破了夜的寂靜,只見楚國大營中火光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