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通往宮門的甬道中,秦王政悠然自得的欣賞着黑夜中的王宮,並沒有因爲有人要刺殺而顯得憂心忡忡。他相信陳英與韓尋的能力,更相信堂堂的大秦國君是不會輕易死在兩個無名刺客的手中。即使現在身邊只有陳英與韓尋兩個護駕,他依舊自信滿滿!
“沒有想到夜晚的王宮會如此安靜!可惜寡人始終沒有真正的踏出王宮一步!”看着眼前安靜的王宮,秦王政不免的想起自己的處境。沒有自由,沒有權利,只是一個任人擺佈的傀儡!而他也絕不願意做一個像秦昭襄王一樣的國君,他要做天下獨一無二的天子!“兩個愛卿,你們說寡人何時才能親政,何時才能完成祖先的遺願。東出函谷橫掃山東六國?”
“這個嗎?”被秦王政突的這麼一問,陳英並沒有急於回答,只是靜靜的跟隨在秦王政的身後默默的向前行進。而韓尋則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十年,只要王上可以親政。不出十年必能統一天下,問鼎中原!”
“十年?”秦王政有些失落的說道:“寡人不知道還能不能活過今晚?十年之期,望不可及呀!”說着,秦王政停下腳步拉着陳英的手問道:“愛卿向來有話直言,爲何這時閉口不言了?”
“我不是不想說,只是有些不還意思!”陳英掙開秦王政的手說道:“十年之期雖說遙不可及,但也不是不能實現的。雖然有些困難,可只要王上不像...”陳英沒有說下去,只是盯着秦王政的雙眼。用眼神示意道‘告不告訴你都一樣,反正現在你還沒有親政。說了也白說!等親政了以後我在說!’
“那寡人能否從呂不韋的手中奪回秦國的大權呢?”似乎明白了陳英的意思,秦王政接着詢問道。今天他就是要考考被自己視爲心腹的兩個人到底值不值的自己將所有的賭注押在他們身上!他知道他輸不起!
“多則四五年,少則一兩年。但現在已經不是什麼親政不親政的問題了!而是你有沒有把握從趙太后手中將權利奪回來!”陳英見秦王政接二連三的詢問自己,頓時明白了秦王政這是在靠自己。當即就依眼前的形勢就事論事:“呂不韋不過是一個臣子,即使是權利再大也不過是君王賜予的。但趙太后就不一樣了!他是先王的皇后,你的母親。她手中掌握着秦國十分之七的權利。如果王上想要親政,必然免不了要和她刀兵相見!只是不知王上你敢不敢這樣做?”陳英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勸秦王政不要成天將什麼親政掛在嘴邊,而是要作出實際行動!
“與她爭權!寡人早就做好準備了!只是朝中派系林立,關係錯綜複雜。如果沒有好的同盟,寡人如何從那個賤人手中奪回屬於寡人的權利!”秦王政似乎很厭惡自己的生母趙太后一樣,攥緊拳頭一口一個賤人的大罵道:“明日那個賤人就要從雍城回來主持寡人的婚配之事,嫪毐醃宦必會跟回來...”說着,秦王政攥緊的拳頭髮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韓尋知道,秦王政動怒了!
“嫪毐不在咸陽?”聽到秦王政說嫪毐必會跟從趙太后來咸陽,陳英頓時發覺出了什麼異樣!‘不好,我上當了!難道是有人想要故意害我?’想到這裡,陳英急忙對秦王政說道:“我們中計!有人故意將我和韓尋從灞上大營引出來,必定會趁虛掌管灞上大營!不好..”說着,陳英立即告別匆匆朝着宮外跑去。正當這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長嘯...
只見從甬道的盡頭突然出現一道紅火色的身影,鬢白的兩角無風自起,灼熱的氣流瞬間向着四周蔓延。與此同時一道如鬼魅一般的人影,像幽靈一樣忽然出現在陳英身後。冰冷的語言,充滿殺氣的眼神頓時讓陳英嚇了一跳“想不到陳都尉居然會在這裡?省的我們哥倆在到灞上大營去找你了!”
驚悚過後,陳英快速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情,冷靜的思考着下一步該如何行動!‘看來是我想錯了!他們真的來了。不過這次他們的目的恐怕不止要刺殺秦王政,還有我!不過你們太小看我了!’想到這裡,陳英哈哈哈笑道“想不到連鳳凰教的高手都出動了!看了我陳英的小命還是值錢的很啊!”說着,陳英越來越大聲的喊道:“想要殺我,就看你們兩個有沒有那個資格了!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其實陳英是故意激怒這兩個刺客的,同時也在告訴後面的秦王政,他已經被刺客盯上了!快跑!
但出乎陳英預料的是,那個刺客並沒有被陳英的話所激怒,而是非常平靜的說道:“癡兒,我乃是勇戰派的第一高手,楚國項燕之子項超。你們謀戰派的這點小伎倆就不要在我面前擺弄了!”說着,項超突的騰起左手,猛地朝着陳英的額頭抓去!而那個紅衣刺客則站立在原地,絲毫沒有要上手的意思。彷彿在輕視陳英根本不配他出手!
聽到項超輕視話語,陳英頓時見火冒三丈。無盡的戰意瞬間充斥在他早已是怒火滔天的心中,森冷的殺氣順着陳英的雙手向四周蔓延。陡然間,陳英快速側身躲過項超致命的一抓。同時以最快的速度拔出斷刃劍,反劈身後的項超,整套動作如同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見到陳英出手反擊,項超急忙騰空而起,踩着甬道的牆壁躬身揮爪,抓下陳英的肩膀。但陳英已經看破了項超的後招,只見他一手拿着斷刃劍刺向躲在牆壁上的項超,一手握拳硬拼項超的一抓!
‘哼!不知死活!’項超冷笑一聲後,急忙撤手,踩着牆壁向前輕踏幾步。同時變爪爲拳朝着陳英的後腦轟去!見項超躲過自己的一劍,陳英立即向前輕踏數步,然後轉身揮劍,只劈項超的拳頭!只是毫米只差,項超就要失去一隻手。但他也不是傻子,見陳英反應如此迅速。項超知道要想盡快拿下陳英是不可能,但陳英也奈何不了他。所以他只能邊打邊退,伺機尋找陳英的弱點。就這樣二人過了大約二十來招,誰也奈何不了誰。可陳英卻要時刻關注着那個紅衣刺客!因爲那纔是個隱藏在明處的黑手!
‘如果現在不能擺脫這人的糾纏,那個紅衣刺客再來襲擊我。我今天就真的要慘死在這裡了!不能在耽誤了,我要想點辦法!’想到這裡,陳英假意露出一點破綻,將自己的胸口暴露在項超的面前,同時伺機從戰靴中拔出匕首。似乎項超看出了陳英的詭計,絲毫沒有要攻擊他胸口的意思。而是不停的攻擊陳英的雙腿!只見項超一邊揮拳揮打陳英的肩膀,一邊用腳踹陳英的左膝。
‘丫丫個呸的!真是個難纏的傢伙!看來不拿出點看家的本事。老子別想離開這裡!’氣憤的陳英不顧即將被項超踹到的左膝,突的向前揮劍刺向項超的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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