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追上朱錫餛的部隊的時候,就見那些兵士正與一羣衣着五花八門、眉心都點有黑色火焰圖案的一羣流民在格鬥,那些流民個個兇悍異常,死戰不退,使那些太平軍兵士一時之間也無可奈何。 在那羣流民的旁邊,還倒着三四兩馬車,駕轅的馬早已不見了蹤跡,馬車上裝着的木箱散落在地上,一些箱子破損,露出了裡面白花花的銀子。 那些流民看似烏合之衆,但打起仗來卻自有一股不要命的勁頭,而且個個是力大無窮,所以儘管太平軍人數佔優,但一時之間也難壓制住那些流民的氣焰,甚至一度居然還處於下風,氣得朱錫坤是暴跳如雷。 見那些流民愈戰愈勇,大有要突破太平軍的包圍的架勢,黎叔兒搖了搖頭,看向楊億和魏二苟道:“難怪這些太平軍遲至今日也拿不下滄州城,這戰鬥力,不好說也罷,那啥,叔兒總覺得這些流民有點不對勁兒,你們倆上,辦幫他們抓幾個俘虜,我要審問審問。” 得了黎叔兒的指令,本來就有些手癢癢的楊億和魏二苟掏出隨身帶着的白手刀,一提丹田之氣,體內的金剛杵就瞬間散發出灼熱的能量,剎那間,楊億就覺得體內被吸收進了一種似曾相識的能量,正在狐疑間,見魏二苟已經豹子一般竄了出去,他怕那死胖子有閃失,不及細想,也跟了上去。 楊億和魏二苟一加入戰團,那些太平軍正要出言阻止他們倆,怕他們出意外,再一看,就見楊億和魏二苟如蒼鷹撲兔一般,手裡帶着耀眼光芒
的短刀刀鋒閃過,就戳翻了幾個流民,這才知道這二位爺的實力,遂主動讓開一條路,好讓他們倆殺個痛快。 楊億和魏二在同那些流民交手的時候,就感覺那些流民的眼睛有些奇怪,一個個眼如死魚,神態僵硬,看着就跟一具具會動的殭屍似的,心裡就有些犯嘀咕覺得眼前的這些拼死血戰的流民與當初在曹通的客棧裡看到的那些被拘魂術控制的夥計極爲相似,心下這才明白了黎叔兒爲什麼要抓幾個俘虜去審問。 想到這裡,楊億和魏二苟相互看了一眼,楊億一個佯攻,用光芒暴漲的白手刀在一名流民的眼前一晃,那廝知道白手刀的厲害,本能地一擡手裡的腰刀,想將白手刀格擋出去,怎知楊億這時虛招,目的就是吸引其注意力,而魏二苟則趁勢一個後掃腿,將那廝掃倒在地,楊億旋即一個跪壓夾臂,將那廝的兩臂反剪並用膝蓋跪壓住。 見楊億將那廝控制住了,魏二苟與楊億配合的簡直是天衣無縫,倆人都不用語言交流,魏二苟就將手直接摸向那流民的後腦,一聲脆響,一支帶有鈴鐺的銅簪被從其後腦拔出,那流民手腳一抽搐,登時暈了過去。 一見到那熟悉而詭異的控魂銅簪,楊億和魏二苟面色大變,隨後又放倒一個流民,同樣從其後腦查出了控魂銅簪,至此,楊億和魏二苟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些流民,與那曹通、與那喜神客棧的老闆、與那些押運銀子去滄州的漢子,以及那羅剎國巫師等人竟然有些不爲人知的聯繫,難怪黎叔兒會那麼
在意這些流民的一舉一動。 “叔兒,發現銅簪了,咋辦?”魏二苟見黎叔兒揹着手站在不遠處,面色陰沉地看着他們,遂舉起通簪喊道。 “猜到了,關鍵是留下活口。”黎叔兒遙遙呼道。 由於知道了這些流民都是被那控魂術控制住了,纔會這般拼命,楊億和魏二苟動了惻隱之心,大聲喊着那些太平軍不要傷這些流民的性命,由他們哥倆去一一擊暈,以便生擒。怎奈那些太平軍裡已有多人被這些喪失了心智的流民所傷,他們哪裡知曉這些流民其實也是被人操控的傀儡,趁着那些流民被楊億和魏二苟擊暈了一部分,戰鬥力減弱的間隙,是痛下殺手,瞬間就砍翻了數名流民。 見那些太平軍是痛下殺手,楊億和魏二苟有心去攔阻他們,但考慮到一來太平軍傷亡不小,那些兵士平日曆同生共死,親如骨肉,見着自己的兄弟被殺豈能不惱,就算是出手重了些也是情有可原。再者說了,那些未被拔出控魂銅簪的流民分明就是殺人機器,那些太平軍不殺他們,他們也不會心存感激,反過來還會向那些太平軍索命,正所謂二虎相爭,必有一傷,在心裡的天平上,楊億和魏二苟是哪一方都無法傾向。 不過,當那些殺紅了眼的太平軍殺完剩下的流民,拎着刀一起朝地上昏倒的那幾名流民衝過去的時候,楊億和魏二苟再不能袖手旁觀,趕緊上前攔住那些太平軍兵士,說道:“嘿,嘿,說你們呢,退後,這幾個是我們爺們留着有用的,不準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