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遠東國際軍事法庭。
在會議室內,各國法官正在進行大討論,這次討論的主題就是是否要將日本天皇作爲戰犯審判,就在前幾天,作爲受害國之一的朝鮮王國的代表李瑋鍾提出要將日本大正天皇當做戰犯審判,他的理由是大正天皇作爲日本的最高統治者,對發動戰爭擁有最終決定權,如果不是他同意,日本軍人就不會對其他國家造成如此大的傷亡,也不會有日本的戰敗,更不會有這次的東京審判,所以大正天皇理應作爲發動戰爭的罪魁禍首,他應當被審判。
這個理由非常充分,不能因爲他是日本天皇就讓他逍遙法外,逃脫法庭的審判。然而當李瑋鍾提出這個提議之後,立即遭到了英國法官喬納森的強烈,喬納森反對的理由是日本是君主立憲制度的國家,日本天皇只是國家的元首象徵,天皇並無實權,發動戰爭的權力掌握在日本那些軍國主義分子手中,天皇即便想反對也不起作用,日本對周邊國家造成的傷害與大正天皇無關,因此不能將大正天皇當做戰犯處理,也不能進行對他進行審判。
英國人反對的理由並不是十分充分,誰都知道日本的君主立憲制度與英國是完全不同的,日本天皇如果有才能,是可以獲得很大的權力的,特別在軍權上,日本天皇有;無;錯;小說 最終任命權。
其實與會的多數國家的法官都很清楚英國法官喬納森反對的真正原因,原因就是英國也是君主立憲制,英國也有國王和王室。如果這次對日本天皇進行了審判,那麼下次說不定就會對英國國王進行審判。兔死狐悲啊!
如今國際上流行的國家體制是共和制度是潮流,大多數國家都開始向共和制發展。君主制和君主立憲制開始不怎麼吃香了,而英國法官喬納森又是一個非常忠實的保皇派貴族,他提出反對意見不併奇怪。
雙方各執一詞,各有各的道理,互相爭執不下,整個會議開了一個上午,雙方就吵了一個上午,誰都無法說對手,最高大法官秦聯魁看了看時間。敲了敲桌子道:“諸位,諸位,請安靜!會議開到這裡出現了兩個不同的聲音,朝鮮李瑋鍾大人提出了要將日本大正天皇當做戰犯處理,對他進行審判,而英國法官喬納森大人認爲真正發動戰爭的不是大正天皇,因此大正天皇不應該承擔這種罪責,雙方都有非常充分的理由,目前的情況來看。難分高下,現在午餐的時間到了,大家先就餐吧,下午各位繼續自己的工作。我們明天上午繼續這個問題的討論,好了,散會!”
各國法官們各自散去。秦聯魁吃完午餐之後來到了東京一棟比較完好的大樓,這裡是處理日本事務全權特使陸徵祥的辦公地點。距離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並不遠。
凡是與日本事務有關的事情就需要經過陸徵祥的批准和決定,除了駐軍之外。日本的大小事務都歸他管轄。實際上,陸徵祥就相當於日本總督的身份,在一定程度上他可以調遣駐日本的華軍,包括海陸空三軍。
“總長,秦大法官來了!”秘書帶着秦聯魁走了進來對陸徵祥說道。
陸徵祥擡頭一看,笑道:“是秦大法官啊,快請快請,我還正想去找你問一下你們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調查取證進行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庭呢!”
“總長客氣,您太客氣了!”秦聯魁連忙恭謙一番,然後坐在了陸徵祥的斜對面的一張椅子上。
“我們的調差取證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還有一個月左右就可以正式開庭審理,至於不足的證據、證人和相關材料,我們可以一邊審理,一邊進行尋找!今天我過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向總長說一下,而且這件事情很重要!”
“哦?”陸徵祥聽了之後開始重視起來,在他看來,能夠讓秦聯魁專程過來彙報,這件事情肯定小不了。
實際上,秦聯魁作爲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最高大法官,與陸徵祥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系統,秦聯魁也並非是陸徵祥的下級,就級別而論,秦聯魁的級別也不比陸徵祥低,秦聯魁之所以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主要是因爲遠東國際法庭在東京這段時間離不開作爲全權處理日本事務陸徵祥的支持,很多需要都需要他幫忙才能搞定。
“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讓秦大法官親自跑一趟呢!”
秦聯魁於是當即將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托出:“朝鮮王國的代表李瑋鍾在前天的一次會議上提出要將日本大正天皇當做戰犯處理,當時這個提議被提出來之後,會場就冷場了,因爲之前所有人都在潛意識迴避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被李瑋鍾提出來之後,各國代表們就不得不面對這問題了,英國法國喬納森明確表示了反對,他們雙方連續在會議上爭論了兩天,其他國家的代表有贊同的,也有反對的,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雙方僵持不下,都有一定的支持者!”
當秦聯魁說到這裡,陸徵祥就道:“明白了,那你的意思呢?你來找我是?”
秦聯魁搖頭道:“總長,不是我的意思,就我個人而言,我是一個法律工作者,一切以法律爲準繩,現在的問題是在對待日本天皇和皇室的問題上,上頭已經下達了秘密指令,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很明確,要廢黜日本天皇和皇室,從今以後,日本再無天皇和皇室!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以這件事情爲契機呢?”
陸徵祥聽得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在這件事情上推波助瀾,暗中站在支持派這一邊?然後將這件事情擴大化牽連到整個日本皇室?”
秦聯魁點點頭,“在接到上面的秘密指令之後,原本我是要採取一定的動作的,但是我還沒有開始動作,誰知道朝鮮的李瑋鍾竟然先提出來了,這也省去了我一番動作,我想來想去,我作爲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最高大法官並不適合幹這種事情,一旦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這不是給國家抹黑嗎?所以我想來想起,接下來的事情只能由總長您派人秘密去幹,請您無論如何幫這個忙”。
陸徵祥聞言想了想,答應道:“好,既然是上頭的意思,那我就責無旁貸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你放心!”
秦聯魁連忙同陸徵祥握手道:“那就多謝總長了!”
陸徵祥笑道:“都是爲國家做事,何必客氣?”
等秦聯魁走後,陸徵祥想了想,走到桌子邊拿起電話說道:“小曹,通知朝鮮、越南、老撾、柬埔寨、暹羅、尼泊爾、不丹等國駐日本使節今晚十點秘密前來見我,另外通知美國使館,我要約見美國公使,再通知鐵血調查局日本分佈主要負責人,讓他馬上過來一趟!”
“好的,總長,我馬上去辦!”
不到一刻鐘,鐵血調查局駐日本分部主要負責人丁強就來了,秘書小曹帶着丁強來見陸徵祥,介紹道:“總長,這就是鐵血調查局日本分部主要負責人丁強少將”。
丁強敬了一個軍禮道:“陸總長,之前我已經接到了上面的電報,總長如果有什麼用得上我的,請儘管吩咐,我們鐵血調查局駐日本分部一定全力配合”。
陸徵祥很滿意丁強的態度,讓秘書離開後,他對丁強道:“好,那就多謝丁將軍了!這件事情還必須要用到你們情報系統的力量,要讓你們幹這件事情,我想必須要讓你知道這件事情全部,但是這件事情只能到你爲止!”
丁強連忙道:“請總長放心,保密條例我還是知道的!”
“那就好,事情是這樣的
??”。
陸徵祥詳細跟丁強說了一遍,丁強聽後立即就明白了陸徵祥的意思,他問道:“總長的意思是讓我們鐵血調查局派人監視各國在日本的使館以及各國派來加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法官們?”
“對,還有他們的助手們,總而言之,凡是與此事有關的事情都必須在第一事件報到我這裡來!”
丁強站起來道:“明白了,請總長放心!”
陸徵祥也站起來道:“好,你先去忙吧,如果有了消息,馬上報過來!”
“那我就告辭了!”
兩天後,陸徵祥接到了丁強打來的電話,丁強在電話中說:“總長,剛剛收到消息,日本駐我國全權特使朱爾典去日本皇宮拜會了大正天皇,由於有規定,我們的人不能進入皇宮內部,所以無法得知朱爾典與大正天皇談些什麼!”
陸徵祥聽得一愣:“朱爾典?這個老傢伙怎麼跑到皇宮去了?難道這老鬼又要興風作浪了嗎?如果他們之間達成了什麼秘密協議,這對我國是十分不利的,現在我授權給你,允許你的人進入皇宮,你們要想辦法搞清楚他們的談話內容,明白嗎?”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