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嫿覺得很有道理,也跟着點頭,言朔看在眼裡,問:“你也想學,我不介意再多交一人份的。”
顏嫿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大俠千萬別,我本來就很強,真的不需要練這些東西。”主要是她害怕辛苦,這時飯菜端上來顏嫿一點也不客氣,她可是餓了一天的,打架可是很耗氣力的,三個人吃完飯,言朔把邱曉蓓送到車站,回去的路上就剩下顏嫿和言朔兩人。
言朔不理她,倒是顏嫿覺得很不好意思,“大俠,我錯了。”
“你也知道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顏嫿點頭。
“知道錯了的話待會回去寫一萬字的檢討,感情不真摯重寫,檢討不深刻重寫,語句重複過多重寫,有語病和錯別字的重寫。”
“······”顏嫿淚奔:“大俠,我現在舉板凳單腿罰站還來的及麼?”
當天的大晚上,言朔坐在自己的書桌上回憶大綱碼小說,言朔趴在客廳茶几上寫檢討。這可是含了顏嫿多少血淚史呀,她從穿到這兒的第一天寫起,這麼多的時間和經歷總共就匯聚成了一千字,她好像哭,一萬字是當晚就能碼出來的嗎,你當碼字是容易的嗎,嚶嚶嚶,顏嫿一邊委屈一邊寫檢討居然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週末,言朔早早把顏嫿叫起來說:“今天要帶邱曉蓓去搏擊館,你要不要一起去?”顏嫿迷迷糊糊爬起來說:“當然要一起去。”去的時候邱曉蓓居然按照之前提到的地址早早趕到了,搏擊館的老闆看着言朔帶着的兩個人說:“你們兩個哪一個想學拳擊和散打呀?”
顏嫿本來想指邱曉蓓的,結果言朔說:“兩個一起,你都幫我訓練訓練吧。”
嚶嚶嚶,顏嫿扯着言朔的衣角:“大俠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呀!”
“我問你要不要來是你要跟着過來的,既然你那麼想來我也就只是做個順水人情而已。況且,“他慢慢的說,眼中的餘光向下,瞥向顏嫿:“昨晚一萬字的檢討你寫了多少字了?”
“一萬字。”顏嫿趕緊說。
“我數了下,六千三,還差三千七。檢討也沒完成,罰你來這裡陪邱曉蓓訓練你有意見麼?”
“······”言朔竟然數過,他竟然數過!你是有多無聊才幹這種事!顏嫿淚奔,最後寫累了自己也不知道寫了多少字他竟然都數過了!於是她被丟到搏擊館一旁去訓練,館長也略驚訝:“你竟然數了一遍。”
“我怎麼會那麼無聊幹這種事情。”言朔離開的時候被顏嫿揪住衣袖好一場生離死別:“大俠你別丟下我呀呀呀!”
這一天下來,邱曉蓓出了一身的汗說:“真的感覺渾身輕鬆,我感覺好像重生了一次一樣。”顏嫿趴在地上,微弱的聲音說:“我感覺好像重新死過一次一樣。”
言朔回到家撿起落在茶几上的檢討,好幾張的紙上面寫的密密麻麻,他隨意撿幾段看了下,上面寫着:大俠要我真摯的寫,誠實的寫,我真的很誠實的說我錯了,爲了顯得很誠實請看我真摯的眼睛,我從小到大拍過那麼多人的臉,更別說上手上腳了,長這麼大居然有第一次被抓到局子裡的經歷,這樣我才第一次瞭解到我竟然犯了那麼多的法。於是我就想,如果擱在我們那個城市的話,我估計就是那裡的常客,我的檔案應該已是厚厚一本了,這可真是豐功偉績啊!
言朔:“······”
這一天訓練後顏嫿回到家裡,果然如預料中的一樣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有史以來最安靜的一次,言朔做好飯端到餐桌上的時候,顏嫿嗅着香氣動了下身子,聲音裡帶着哭腔:“大俠,我覺得我高位癱瘓,全身都動不了了。”
言朔坐在餐桌上拿起筷子,淡淡的說:“你平時太嬌氣,就該好好磨一磨。”他閒散的坐在一張椅子上,伸出手來給杯子裡倒熱茶,紅色的果汁帶着清香倒入杯子發出好聽的聲音,顏嫿使勁爬起來,看言朔交疊着雙腿一邊喝果汁一邊看手機屏幕,她也跟着來到餐桌前,雖然已經累到癱,但胃一直在召喚着她啊,“好香啊!”
“明天早上還去嗎?”言朔看她這樣子是真的累着了。
“去啊。邱曉蓓約了我要一起去訓練,明天是週日,好歹我撐過明天一天,週一就能解放了。”她喝果汁,神態很堅定:“你可別指望我一直去啊,撐過明天我死都不去!”言朔不理,繼續吃自己的那份,此時手機叮鈴作響,他看了眼拿起接通後離開餐桌去了遠處,說話的聲音壓的很低,顏嫿只能聽到一些模糊的問:“什麼時候回來?和誰一起之類的。”
她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吃自己的食物,第二天顏嫿醒來,稍稍動一下“啊!疼疼疼,”疼的簡直爬不起來,顏嫿簡直要哭了,真的好辛苦啊!等她趕到搏擊館的時候,邱曉蓓臉上盛着朝陽般的笑衝她招手,對比之下她的臉都能皺成一包子。
“你不覺得辛苦嗎?昨天的訓練可是特別累的!今天沒有想過要休息?”
“我沒有覺得累啊,今天感覺全身都是力量!”邱曉蓓衝她彎起胳膊。顏嫿淚奔,咱兩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啊,你是重量級的,我連輕量級都算不上。這一上午下來連館長都誇邱曉蓓身體條件不錯,是這方面的好苗子。顏嫿瞬間被淪爲陪襯,嚶嚶嚶,爲毛到哪都是女配的命!
這一天顏嫿過的很辛苦,和邱曉蓓說好以後可能要她一個人自己來練了,她真的不行了,所謂的捨命陪君子也不過如此啊。邱曉蓓也覺得真的很抱歉,貌似顏嫿並不怎麼喜歡搏擊訓練,兩個人在館門口分手道別,顏嫿沿着街道向回走,街道的滾動大型畫報工人們正在換新的,她瞥了一眼,“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十一點在西郊廣場有煙火表演,路上的行人紛紛停下來駐足觀看。
顏嫿路過立牌走向回家的路,好不容易回到家裡直接趴在她的沙發上哼哼,大俠鼻樑上架着一副黑邊框的眼鏡坐在書桌後面不停的敲鍵盤,他好像很投入,已經忘了周圍的環境,內雙的眼睛黑瞳柔亮似水,那裡面藏着你讀不懂的故事和情緒,纖長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坐姿也是一種優美的姿勢,那隨意的碎髮落在額上,整個人都呈一種閒閒散散的隨意。
顏嫿拿着遙控器開了電視,言朔擡頭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在了電腦屏幕上,電視上正在播放對西郊廣場煙火會場上的佈置和舞臺裝飾,宣傳詞很搶眼,什麼年度最大的煙花表演,整整一個小時煙花升空不間斷。顏嫿本來要換臺,忽然似是想到了什麼,猛然站起來,卻忘記了自己剛剛運動過猛,站起來的一刻全身都叫疼,簡直疼哭。
緩了好一會兒才站直身子想臥室的方向走去,衣櫃旁邊的衣架上掛着言朔的外套,她站在那裡好一會兒看言朔並沒有朝這邊看過來才暗搓搓的去掏他的錢包,展開抽出他的身份證,她就覺得這個日子貌似很熟悉,原來12月24號是大俠的生日啊,那次做暗地裡調查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番,她就覺得奇怪,這日子怪怪的熟悉。
顏嫿將身份證放回去,慢慢挪回自己的小沙發上,仔細算日子,今天幾號了呢,貌似離大俠的生日不太遠,他一般都怎麼過自己的生日呢,一頓大餐,顏嫿吞口水。言朔一直寫到深夜,顏嫿肚子都開始打鼓了他才站起來,“餓了麼?”
大俠你這不廢話麼,你這可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近四個小時了,她站起來跟着言朔,他進廚房她就坐在廚房外的吧檯前,一臉熱切:“大俠,週三你打算幹什麼?”
“週三?”
“對啊,就是十二月二十四號。”
言朔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歪了下頭,像是仔細的想,樣子有些可愛:“週三有四節課,下午要開一個小會,接下來······”
顏嫿趕緊問:“接下呢?”
“好像沒什麼事了,回來要餵你呀。”
顏嫿鬱悶之極,你當我是豬麼,還需要你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