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天機,不可泄露,不過兩位爺爺,此去東京不會太順,還要做好心理準備纔是。”
种師道見孫子吞吞吐吐,正準備細問,卻被种師中攔住。
“你好好休養,等傷好了再來說話。”
小種拉着兄長退了出去,彥崇想着那綠色的大腿和那淡淡的幽香,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此後一段時間,白天那綠色大腿就會前來,在彥崇背上畫着圈圈,讓少年趴在大腿上揩着油,晚飯後伊人就會離開。
這真是一段甜蜜地旅程,可惜自己雙股間的傷勢已經漸漸癒合,雖然自己從來不提,但那服侍之人自然也能看見。
這一日行到太原府,太原府是大宋重鎮,部伍在此休整兩日,然後再繼續東行。
太原知府張孝純素來敬佩老種經略,進城後力邀一衆西軍將士赴宴,彥崇叫張楓隨着吳麟他們前去湊熱鬧,自已則呆在牀上等着綠色大腿到來。
張孝純和王稟死守太原的事蹟,在中國歷史上是濃墨重彩的一筆,雖然他城破後被俘變節,成了僞齊政權的尚書右丞相,但絲毫不影響彥崇對他的好感。
到時這個人是必須要救下來的,他是大宋爲數不多有血性、講忠義的文官。
想到太原,當年趙光義一把火把晉陽燒了,現在雖然重建,但根本不適合防禦,幾年後完顏銀術可圍困太原期間,金兵一部只能駐紮於晉陽城廢墟之中,當徽欽二帝北狩蒙羞的時候,可曾想過這正是當年趙光義下令火燒晉陽的報應?
正想的入神,聽見門開的聲音,彥崇趕緊閉上眼睛,等待着甜蜜時刻的到來。
好一會也沒見動靜,彥崇心裡疑惑,轉頭望去,卻見全身綠裳的雲嵐站在牀邊看着自已,酒窩中含着一份羞澀。
“這都好幾天了,我見有傷部位都結痂了,你還要這麼趴着不累嗎?”
果然是她!
心中其實早已有了答案,但真正揭曉之時,還是有點小小的激動。
真沒想到那日催馬揚鞭的小娘子,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女人啊,終究是水做的!
“你奶奶同意了嗎?”少年明知故問。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模樣就象大肥豬一樣。”少女咯咯的笑了起來。
“當然同意了,老種經略也同意了,不然我能隨意進出嗎?你真是夠笨的!”雲嵐難得打擊一下彥崇,顯得十分開心。
“那好。娘子過來陪相公睡覺。”少年拉長的聲調。
雲嵐大概沒想到少年說出這番話來,一時間臉蛋羞的飛紅,卻不知道如何反駁,良久纔想到了一句。
“我們只是訂婚,還沒有過門呢,你怎麼可以提出這種要求。”
拍了拍身邊的牀沿,彥崇招呼少女。
“來這裡坐坐,我們好好說會話...”
大部隊在太原比計劃多呆了三天才動身,而彥崇和雲嵐則離開隊伍,率先前往東京。
這段時間兩人頻繁接觸,彥崇對少女相當滿意,果然不愧是天波府出來的人!
幹練、豪爽、心善、溫柔,比李仙芸多出一份天真和熱情。
如果說李仙芸是菊花,那楊雲嵐就如海棠,兩人各有千秋,一時瑜亮。
一路急行,彥崇將自己的情況大致對少女介紹了一番,認可了雲嵐日後大婦的地位。
刑州、相州兩人都不再停留,只是快速打尖後一掠而過,馬背上的戀愛,彥崇兩世爲人,也還是第一次經歷,不由感慨只要兩情相悅,無論何種方式都很甜蜜與溫馨。
遠望帝都,在地平線巍然屹立,散發出華夏文明之光,一馬平川之上更顯得厚重,好似一樽大鼎,應運而生,吸天地精華,吐華夏霸氣,鼎定着九州。
“哇!東京好漂亮。”雲嵐勒住戰馬,馬鞭指着帝都,滿臉都是憧憬之色。
沒聽到少年的迴應,少女略微詫異的轉頭看向少年,卻見少年立在馬上,雙手緊握繮繩,雙目直視前方,這幾日開心快樂都消失不見,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上浮現出堅毅的表情。
雲嵐收斂了笑容,只覺得身邊少年變的悍氣凜人,連身下的戰馬也感受到不安,前蹄不住刨地。
悍行天涯未許愁,
必將遺恨付東流,
會當痛飲黃龍府,
高築神州風雨樓。
聽着少年慢慢吟出這首激情澎湃的詩句,再聯想到這幾日兩人聊的話題,少女眼中開始冒星星,這股天地正氣,就說明奶奶眼光如炬,替自己選了一個非凡郎君。
東京城分內外三重,即外城、裡城和宮城。外城是利用後周都城外城加以展築,面積大約二十七八平方千米。南三門,北四門,西三門,東二門,共計12個城門。南面正中爲南薰門,與裡城正南門朱雀門,宮城正南門宣德門構成全城的中軸線,就是史書所稱的御街。
彥崇和雲嵐從南薰門進入東京城,進門時彥崇塞了幾個銅錢給士兵,問清東華門的位置,兩人徑直就尋了過來。
東華門果然是東京繁花之地,街道有四十多米寬,兩邊店樓林立,路上小販不斷,小娘子那逛街的天賦一下就展現了出來,雲嵐一路蹦跳着幾乎逢鋪必進,還沒住進客棧彥崇身上手中已經掛滿了各種物件。
吃着零食,少女主動拉着彥崇的手,遇攤必停、見販就問,快樂地就如春天裡的燕子。
陝西真是窮,東京真是富!
饒是自己,也向往着這份繁華,何況那黑山白水中走出來的女真人。
“崇哥兒,這次你要在東京呆多久?”
這小娘剛來就問離開的時間,看來這裡對她吸引力相當的大。
“要一段時間,足夠你玩了。”少女的小手和大腿一樣,骨小多肉,那肉乎乎的感覺一直觸動着自己神經。
心猿意馬,大概就是這般感覺吧.
“抓賊啊!”
前面響起嘶喊的聲音,就見一年青男子低頭飛奔,而追趕者卻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街上行人都向年青男子看去,卻見他右手提個紅色皮匣,身形疾捷,在人羣之中左避右閃,好幾個人想將其擋下,那男子卻如泥鰍一般滑過,就如施展出沾衣十八跌一般,速度不減,直向彥崇這邊奔來。
“閃開!”
那男子見這有人立在大街上擋住去路,大喝一聲,卻見這攔路者無動於衷,心中怒火直冒,但現在卻不是發作的時侯,主動將身形一偏,卻待從兩人旁邊繞過。
“狗賊還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