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張貴所料,當那些人接近糧倉的時候已經變成了軍隊纔會採用的陣型,張貴雖然並不瞭解,可是他的手下卻也有以前在宋軍部隊待過的人,所以只是一打眼就馬上看出了門道,於是立刻有人低聲提醒張貴“大哥,這是宋軍的行軍隊列。”
“孃的,果然不出老子的意料,這幫人果然都是二韃子,給我跟着他們,等會只要他們開始進攻,我們就從後面撲上去。”
“您就瞧好吧!”幾個人一起嘿嘿的笑了起來,他們這幫小子對於戰鬥的渴望可一點也不比張貴差,一看到又有仗可以打了,連後腦勺都是開口的。
他們跟了一陣之後前面的人果然已經開打了,五六百名精銳強幹的前宋軍精兵猛的朝這裡發動進攻,他們的行動極爲迅速,一下子就把那些本來就心慌意亂的守軍一下子打得找不到北了。
雖說兩邊都是宋軍,但這個時候宋軍和宋軍卻已經大不一樣了,此時進城的這些宋軍都是經過元人精挑細選之後的軍人,每一個都有很強的戰鬥力,而且元人又給他們許下了重利,許諾說只要攻下臨安就讓他們也參與搶劫,所以這些人早就被即將到手的金銀珠寶衝昏了頭腦,這一次雖然和他們之前約定的日子還差得很遠,但畢竟他們也都感到了事情嚴重,所以寧願在此時就開始發動,於是乎這一幫人也就參與了今夜的行動,而城內的指揮人員也馬上給他們指出了戰鬥位置,所以這些人便來到了這裡。
他們的衝鋒一發動就直接打垮了那些宋軍的防守,剩下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抵抗意志了,一看到有人衝上來打殺立刻就轉身逃跑了,甚至連回頭的時間都沒有。
那些人當然高興了,一個個全都走向了倉庫,準備接受這場輕而易舉便到手的功勞。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背後忽然殺出了一羣黑衣人,那些人根本就一句話也不說上來便直接開始砍殺,瞬間這羣前宋兵就變成鬆餅了。
其實他們的戰鬥力還是很高的,要是單純和正牌宋軍的相比他們的戰鬥力的確是高出一大截子,但要是和特戰營的人相比,他們就立刻成爲了一羣小丑了。
這一次特戰隊的人進城根本就沒有帶進來張刀、狼冼這些武器,爲了方便他們全部都是用純鋼斧頭,而這種東西在短兵相接中也是超乎尋常的利器,再加上他們遇到的不過就是一羣狐假虎威的二韃子,殺起來基本上就是砍瓜切菜一般。
斧頭揮動之間,精光閃爍,說起來也奇怪全身黑色的斧頭在砍下的時候竟然帶出了一道道銀色的光華,而這種光華也讓所有人都看得暈頭轉向,很多人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對方是誰就已經被砍倒在血泊之中了。
這一次宋軍帶頭的是一個剛剛被臨時任命爲千人長的色目人,他一直揮舞着手裡的彎刀殺得興起,可是還沒等他好好享受這一次的勝利喜悅,就忽然看到了身後從黑影中殺出來的瘋狂黑衣人,那些人就像是從地獄裡面走出來的惡鬼,一把把雪亮的斧頭揮動起來,簡直就是虎入羊羣,瞬間就已經倒下了幾十個人,這還是人麼?
“怎麼辦?”立刻就有人過來詢問,聲音中都帶着幾分顫抖,那是真正的恐懼。
“不管他們是誰,都給我幹掉他們!只要拿下這裡我們就可以控制大宋的皇宮了。”事到如今倒也不是這個色目人太狂妄,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們也已經沒有退路,只有一往無前了。
但有的時候一往無前並不是什麼可以解決所有事情的靈丹妙藥,真正的戰鬥也絕對不是隻憑藉一腔血勇之氣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特別是當他們遇到的是一羣殺人的祖宗,從地獄走出來的惡魔時,一切都已經無路可退,其實當他們被張貴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結束了。
五百人對戰三百人,本來的人數優勢幾乎在瞬間就被填平了,然後這些人變得更加殘忍起來,他們好像根本就不急於殺死自己的對手,而是以砍斷對方手腳爲樂,不一會工夫地上就又多了將近一百名正在痛苦扭曲的人,他們的腿腳或者手臂已經被砍斷,留在這裡彷彿只是要他們等死一般。
張貴已經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已經砍倒了七個人,但是他還是覺得不怎麼過癮,因爲這些人實在不是對手,特戰營這幫人平時訓練可是要比這樣的環境差的多了,現在他們殺人的時候反而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
那個色目人頭領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五百人怎麼連一刻鐘都沒有堅持住就被這幫殺神殺個乾淨了?他們到底是什麼人?但沒有人願意回他的問題,更沒有人在乎他的問題,在衆人眼中他早已經是個死人了。
張貴已經盯上了他,一直帶着殘忍的笑容撲了上來,手裡的屠龍刀一擺就衝了上來。那個色目人也跟着提起彎刀轉了過來,他也注意到張順已經撲了上來,,而幾乎同時他也注意到張順只是一個獨臂的傢伙,當即眼睛就瞪了起來,心裡想的也是就算我死定了,今天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於是大喝一聲就衝着張貴撲了上來。
張貴本來還擔心這個傢伙轉身就跑,一看到他自己撲了上來,不禁哈哈大笑,手裡的大刀瞬間橫掃過去,嘴裡喊了一聲“斷!”
兩條人影瞬間擦身而過,張貴的笑聲還沒有停下,他已經在第一時間轉過頭來,眼睛裡面射出兩道狂熱的目光。
而那個色目人的右臂已經倏然斷開,鮮血從斷臂處狂噴而出,色目人在最開始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疼痛,他只是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速度還跟不上一個殘廢。
“別玩了!都宰了!把人頭堆在這裡,告訴那些不安好心的人,這就是當二韃子的下場!”張貴已經獰笑着收起了大刀,而他的手下人則獰笑着舉起了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