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對於他的話也是半信半疑,不過由於已經到了這座宅子的邊上,所以也就把很多的狐疑都暫時放在了心裡,全力以赴應對面前的事情。
“大哥,咱們怎麼辦?是要進去麼?怎麼看着這裡好像沒有人住啊,連門都是從外面鎖上的。”一個特戰營的士兵跑過來問道。
張貴一愣,也看到了門上那把大鎖,剛想說話,卻忽然聽到西門烈奇怪的咦了一聲,然後就轉頭問他“你想到什麼了?”
西門烈也不敢隱瞞,便把自己的狐疑說了“我就是奇怪,這個婦人從來也不會鎖門的,她家裡總是會有不少看門護院的,哪裡會一下子都走了?她也不知道今天要發生什麼,怎麼會就全家一起搬走了?這有點太古怪了。”
這句話到是提醒了張貴,只是略微一想便想到了其中的關鍵,當即冷笑起來“孃的,這是欲蓋彌彰啊,跟老子玩心眼她還嫩點。來人把門鎖砸了,闖進去好好的搜,這裡面一定有大人物。”張貴的想法很簡單,要是一般受驚的老百姓,這個時候一般都是會把裡面的門關緊,然後躲在屋裡瑟瑟發抖也就罷了,誰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就跑了呢?這麼做也只是說明這裡一定有人,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人,這麼做就是想要別人認爲這裡只是一做空宅子,想要混過今夜,然後再想辦法。
他手下這人都不是吃素的,當即就有人拿出斧子狠狠劈砍在門鎖上,當即大鎖就脫落下去摔在地上,而這些人在一推門,這才發現門在裡面還被插着,這一下這些人就更有把握了。
這麼點小小的困難能擋得住這些特戰營的人麼?當即有人翻牆進去,把門從裡面打開,然後一大羣人就直接衝了進去。
西門烈當即提着大刀第一個衝了進去,他好像對這裡熟門熟路,徑直就帶着人闖進了後面的院子,而剛一進院子迎面就看到了一條人影慌里慌張的往裡面跑,這一下張貴可是大笑起來“果然有發現,跟我上!”身後這五百多人也就直接衝了進去。
後面還真挺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太傻的緣故,此時後院竟然聚集了幾十號人,他們全都是傭人打扮,躲在小院子裡面也不敢點燈也不敢說話一看到這夥人凶神惡煞般衝進來,都嚇得噤若寒蟬,一個個把頭都快低到肚子上面了。
張貴一把就抓起了一個距離自己最近的人“快說,蒲壽庚在什麼地方?”其實這也就是一句唬人的言語,他也不知道蒲壽庚在什麼地方啊,這麼說其實就是隨口一問罷了。
哪知道那個人已經被嚇呆了,竟然渾身一顫,回頭看了看後面的堂屋,這一下張貴可是更高興了,當即一把扔下了那個人,舉刀就往後面跑去。
可是剛剛一上臺階,忽然就看到大門被人從裡面踢開,而一條長槍也隨之從裡面刺了出來,這一槍快如閃電只是眨眼間就已經到了張貴的面前,饒是張貴已經看清楚了這一槍,但自己的衝擊之勢未衰,想要停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張貴到底是張貴,雖說並未拜過任何名師,但是十幾歲就開始在刀頭舔血的日子讓他早就對於打仗無師自通了。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之下,他竟然不躲不閃,只是雙腳在地上狠狠往後一蹬,身體隨着後仰,左手盾牌往地上頂過去作爲自己的重心,而右手的屠龍刀則是往上面一迎,狠狠地劃了一下。
屠龍刀到底是鋒利無比,只聽到倉的一聲脆響,竟然把這條白蠟杆長槍的槍桿削成了兩節,但是他身體依舊不停,整個人在地上旋轉起來。屋裡偷襲的人這一槍也是用盡了全力,身體跟着向外撲出來,但是沒想到不但沒有刺中對手,還被人砍斷了槍桿,他也是一時呆住了。
他發呆了,張貴可沒有,接下來這一刀完全就是發揮了他身材矮小但是靈活無比的特色,整個人依舊在地上旋轉,手裡的刀也變成了陀螺一般。
只聽到撲的一聲悶響血光崩現,那個偷襲者這張貴一刀切開了肚子,內臟瞬間就從肚子裡面掉了出來,那人也是大驚失色,最後的意念竟然是想要將那些東西全都撿起來塞回去,可是他的手也就是剛剛抓住內臟,身體就已經轟然倒地了。
而這個時候張貴後面的死士們已經發了瘋,大家一起吶喊就衝了進來,這個時候人們才注意到堂屋裡面站着十幾個人,他們手裡的武器各異,但是申請都有點呆滯。
不過士兵們可不管他們呆滯不呆滯,只是發了一聲吶喊,便一擁而上刀槍並舉便劈砍起來。屋裡的人也馬上開了反抗,從他們的反應來看這些人都是江湖高手,一招一式頗有摸樣,但他們這一次卻碰上了訓練有素的士兵,這些人最不害怕的就是各自爲戰的江湖高手,只是一個照面就有一半高手倒在血泊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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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院子裡面的西門烈也是發了一聲大喊“蒲壽庚全家老小都不放過,這些人都砍死吧。:說完掄刀就砍,而那五百來人也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就立刻加入了進來,一個個見人就殺,也不管他們面前的那些人到底是誰,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反正就是一個字,殺!
一時間慘叫聲、呼喊聲、兵器碰撞的聲音就在這個院子裡面迴盪起來,這裡一下子就變成了阿鼻地獄,哪裡還有半點人間的意思。
此時張貴已經從地上跳了起來,手裡一晃屠龍刀也加了戰團,他的戰鬥力的確厲害,再加上武器鋒利無比,那些江湖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一會倒在他的刀下的也有好幾個人了,屋裡的戰事也就基本結束了。
“別打了!我投降了!“忽然從裡面傳來了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然後屋門被人推開,一個高大的男人就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