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對於官員還是非常優待的,甚至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不爲過,而張順對於這個還是沒有改變的想法,因爲大家都是爲了這個才願意當官的,你要是把這個給砍了,那麼那些人是絕對不會那麼算了的。
而這樣的情況也就需要大量的金錢來保證官員們正常的生活,但偏偏此時張順的生意做得非常之好,貨物已經橫行天下,而且此時也已經準備打開海運這條大路,這可是意味着從此之後金錢將會不停的從海外涌來,而到了那個時候他還會因爲金錢而發愁麼?更何況他現在要改變的是這個國家的最基本的東西,大宋雖說願意做海商,但骨子裡面還是一個農耕國家,想要改變這種根深蒂固的思想,還需要大量的時間,好在張順並沒有想過自己在世的時候就把所有事情都做好,他只是要開一個頭,然後後面的事情則要交給更爲衝動的年輕人,那些人應該把大海當做自己的歸宿,他們應該得到更多。
“三哥,這個真的很好啊,我覺得我們有得做。這份新法要是推行順利對於未來可是一件大好事啊。但是爲什麼先讓我們後勤看呢?應該把所有部門都集中起來,大家一起討論一下。”董胖子還是想到了更多的東西。
張順微微一笑,很滿意的點點頭“我想給你看,首先就是相信你小子,其次纔是因爲這些年你一直都在和下面打交道,而我已經和下面離得太遠了,不知道我們面臨的問題還是不是以前的那些,所以想要你給我一個確切的回覆,到底能不能做。現在既然你已經告訴我沒有問題了,那麼我們就大力推廣下去,至少在有生之年,我想看到一個更加繁榮的中國,一個不需要爲了填飽肚子而奔忙的國家。”
“三哥,我明白了!你把這個事交給我,我把手裡的所有後勤系統都動員起來,要是我幹不好的話,把頭交給你。”
張順哼了一聲“老子要你的頭幹什麼用?還是留着自己當夜壺吧。”張順笑罵了一句,然後忽然說道“你那個小子也兩歲了,我看也是虎頭虎腦的很是喜歡,咱們就當個兒女親家吧。”
這一次董胖子已經激動的蹦了起來,這個時候能和張順成爲親家到底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這也難怪董胖子會這麼激動“我懂了,三哥,我的命就是你的,你想要,隨時張嘴就行了。這件事我一定全力以赴,就算是把我這兩百斤都扔進去也無怨無悔,一定要給咱們的孩子留下一個嶄新的未來。”
伯顏此時心急如焚,他一直都在等着對方的談判人員過來,可是卻一直都沒有看到身影,這讓他非常不高興。自從得知張順的軍隊攻擊揚州之後,他馬上就坐不住了,這可不是談判的時候該做的事情,你們怎麼能這麼無恥呢?
好不容易纔聽到外面的動靜,看到了一對人一邊聊天一邊從外面走進來,他立刻站起來迎了過去,可是當他看到第一個走進來的人的時候卻一下子呆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進來的竟然是范文虎,這可是他以前最看不起的人,但誰知道這個人竟然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范文虎到不像伯顏那麼大的反應,他滿臉微笑,雖然這種笑容中明顯帶着嘲笑的神色“丞相大人,咱們可是久違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面,真是人家常說的那句話,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哈哈哈。”
聽着對方肆無忌憚的笑聲,伯顏瞬間就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但這一刻他卻還是勉強的把那種怨氣強行壓了下去,這已經不是在大都,更不是范文虎剛剛投降的時候,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傢伙,他已經變成了自己的談判對手,而這個人的無恥是自己早就見識過的了。
“原來是範大人,沒想到我們才一年不見,範大人就重新回到了大宋的懷抱,並且搖身一變成了談判專員,這可真的可喜可賀啊。”雖然並沒罵髒話,但話還是很不好聽的。
哪知道範文虎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滿臉的微笑“是啊,正所謂人生的際遇講不清楚啊,當初我也不知道咱們竟然還能用這種身份見面,實在有些感嘆啊。咱們還是開始吧,有些事情我們這麼吵下去也不是辦法,總要有個結果才行,我知道你們大元不着急,其實我們也不着急,所以今天我就是來和丞相大人見個面,然後詢問一下,您是不是真的一點也不着急,如果是的話,我們一個月之後再繼續談吧,畢竟這麼糾纏下去,很耽誤我的事情,在這裡的這些人可都是大忙人啊,耽誤誰的時間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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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顏氣的一翻白眼,立刻說道“這麼說也不對吧。我覺得你們好像並沒有什麼誠意,要不然爲什麼一邊和我談着,一邊卻又出兵進攻揚州?這難道就是你們的所謂的談判麼?”
范文虎一聽這話立刻笑了起來“丞相莫不是和在下開玩笑麼?我們談判是不假,但是你們一直都並沒有表現出誠意啊,爲了一個談判之前的定義,你已經拖延了十幾天,這算什麼談判?再說了,揚州不是我們打的,而是達大力自己獻給我們的,這算打仗麼?不算啊!接下來對臨安的進攻纔算是打仗,我想阿里海牙不會投降的,我們應該會有個藉口多殺一些你們的精銳,這纔是我們想要的結果。”
伯顏一聽這話勃然變色“范文虎,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不想談了麼?”
哪知道範文虎還是繼續嘿嘿的笑着“我們根本就不想談,是你們想談吧。其實只要我們一天不簽字,戰爭就一天不會結束,你們一直都是進攻方,不會不知道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談判桌上是根本就得不到的。而且你們不是最喜歡背信棄義麼?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們撕毀已經簽訂的協議,怎麼現在忽然不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