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疑問,而每個人都將目光投到了羅青身上。
羅青的神色很差,可他還是繼續說道:“那些婦人的丈夫對她們很是殘忍,以至於事情過去之後,整個三首塢的人都將矛頭指向了羅富,如果不是他仗勢勾搭那些婦人,三首塢又怎會發生那種事情。”
“然後呢。”花郎忍不住問道。
“羅富是一個很瘋狂的人,他的瘋狂讓人感到害怕,當所有人將矛頭指向他的時候,他突然瘋狂了起來,他在我們吃水的井裡下了毒,他把我們三首塢的人全部給毒死了,而後,他跟他的兩個兄弟把三首塢的所有值錢東西都弄走了,然後他們也就不知了去向。”
羅青的話說完之後,大家對整件事情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而瞭解到這些之後,他們對田雨是如何得到三首塢東西的經過,更加的感興趣了。
而就在羅青說完之後,一名衙役來報,說將田雨帶了來。
田雨跪在地上,渾身都是發抖的,花郎冷哼了一聲,問道:“田老闆,你可有什麼話要講。”
田雨看了一眼公堂上的人,突然指着羅青道:“大人,就是他,就是他偷了我家的東西,如今大人將其抓獲,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啊。”
這個時候,田雨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他已經在做最後的抵抗了,花郎冷冷一笑:“不要在我們面前說這些無用的廢話了,我且來問你,你府裡的那些有關三首塢的東西,是從何處的來的。”
田雨臉色一變,連連說道:“那……那有什麼三首塢的東西。”
聽得這話,李景安突然怒道:“豈有此理,來人,用刑。”
李景安好像在學花郎,而這招對於這些沒有受過苦的人來說,顯然很有用,李景安那句話一出,那田雨立馬便求饒,並且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都說了一遍。
“小的有收藏古董的習慣,而三首塢當時那裡的人手裡有許多的古董,三首塢慘案發生之後,我……我就在附近,可以說我是第一個發生命案的人,當我發現命案之後,我本想立馬去報案的,可是後來發現三首塢裡有不少古董,因此我便將那些古董拿走了,至於報案,我自然是不敢再報了的。”
衆人有些吃驚,就好像他們沒有料到,這個田雨竟然是發現命案的第一人,花郎沉吟片刻,問道:“你既然是發現命案的第一人,那麼你可知道羅富等人是如何逃走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們逃走之後我才發現命案的,當時我拿走的古董,也是他們拿不走遺留下來的,真的,我說的都是實情,若有半句假話,我甘願天打五雷轟。”
田雨的話似乎不像是假話,不過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卻是誰也不能肯定的,說不定那些古董是他從羅同幾個兄弟手中買來的也不一定,說不定這個田雨就知道羅同他們幾人的藏身之所,花郎沉思片刻,派人將他們全部給押進了大牢。
對於被押進大牢這件事情,羅青並沒有說什麼,可是田雨卻高呼冤枉,就好像他覺得自己做的事情,不應該被關押起來似得,不過他的高呼是一點用沒有的,花郎既然覺得他應該被關押起來,那麼他便一定會被關押起來。
黃昏,長安城顯得朦朧迷離,就像花郎他們如今辦的這件命案,也是朦朧迷離的,可雖是如此,他們卻必須將這件命案給破了。
命案似乎並不容易解決,雖然如今的他們掌握到了很多的線索,可是這麼多的線索,他們該如何串聯起來呢。
隱隱間,花郎似乎覺得自己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可是那感覺太細微了,以至於當他集中精神去想的時候,那線索卻顯得似有似無。
花郎想到了金一,那個死而復死的人,他爲何在從三首塢回來之後便要假裝死亡呢,再有,他與三首塢的人進行交易,可爲何只他喝羅富死了呢,羅同和羅貴呢。
那些古董是他們三人共同的財產,不肯能只在羅富一人手中的,那麼羅同和羅貴兩人都沒有出現,那麼是不是說明他們兩人已經死了呢。
這是極其有可能的,三首塢百十號人,他們的財產很多,當整個三首塢只剩下他們三人的時候,那麼多財產是不是能夠讓他們產生殺人的衝動呢。
只是如果他們兩人被殺了,他們的屍骨藏在了什麼地方。
興許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想要找到羅同和羅貴的屍體,似乎並不容易,花郎這樣想着的時候,腦子旋轉的很快,突然間,一件事情突然進入了他的腦海,那個事情是條線索,那條線索讓他覺得整個命案突然清晰明瞭了。
原來,整件命案並沒有他想的這麼複雜,其實是很簡單的,只要想通了,一切都很簡單。
如今,所有的線索都已經出現了,花郎要做的,就是要兇手伏法,而在讓兇手伏法之前,他必須先找到羅同和羅貴兩人的屍骨,要做這件事情,必須交給李景安的人,離開府衙之前,花郎將這件事情吩咐了下去。
夜漸漸深了,冬來臨了,萬物蕭條,整個景緻都是寂寥的,花郎的心微微低沉,不過卻也在慢慢燃起希望,如今的他並不擔心抓不住兇手,可是他該如何開口說出整件事情的真相呢。
有些人,做了惡,是應該得到報應的,有的人做了惡,卻不一定是出於懷的心思,所以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做了惡事,可是卻能夠得到別人的同情和原諒。
可打錯已然鑄成,真的能夠原諒他嗎。
想來是不能的吧,花郎推開窗外望着外面夜色,今夜只有伶仃寒星,偶爾的風吹打着臉頰,讓花郎忍不住嘆息了一聲,然後這才轉身回去睡覺,而當他來到牀前的時候,溫夢已經因爲太困而進入了夢鄉。
睡夢之中,溫夢的樣子好美,美的讓人忍不住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