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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活的。”
電光火石間,弓弦聲傳出,一道普通羽箭,猶如閃電一般,從葉塵手中射出。
“鏘!”幾乎就在同時,有金石撞擊聲傳來,潘美手中戰刀便跌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從圍攻潘美的士兵中竄出,鬼魅一般出現在潘美身邊,一枚鐵針便插進了潘美腰間一處穴位之上。潘美身體一震,便跌到在地,一動不動了。幾名華夏衛上前,用牛皮筋將其綁住,押往後方。
葉塵帶人來到河岸,俯視地上跪了一大片的敗兵,大聲道:“爾等皆爲我大宋士兵,被叛賊潘美等人威逼裹挾,全部無罪;有罪者,都頭以上將官。來人,將所有叛軍將官全部綁了,士兵繳獲身上所有財物和兵器,然後打亂編制,兩日後帶回京都,聽從朝廷重新調配。”
“謝大帥大恩大德!”衆人胡亂喊道。
葉塵用劍指着河裡還在撲騰的落水者:“救人。”
就在這時,忽聞東面一陣馬蹄轟鳴,達州城的守軍纔出來。
這一戰雙方人數很多,但持續還不到一個時辰,太陽都還遠沒到中天便結束。
達州城兩千精銳距離這邊五百步時,便停了下來,只有守將李廣武和知府王成雄二人騎馬前來,在距離葉塵十多步時便勒馬停下,然後,快跑至葉塵身前,跪下道:“末將達州防禦使李廣武拜見大帥。”“下官達州知府王成雄拜見王爺。”
葉塵點了點頭,讓兩人起來,說道:“二位以弱勢兵力防守達州城,直至本帥帶人前來,居功甚大,待我回朝後定向朝廷給你們請功!”
李廣武和王成雄頓時欣喜若狂,一臉的激動。深感這些天吃得苦、受得罪和受到的驚嚇沒有白受。
二人再次感謝過葉塵之後,向黎霞河那邊看,李廣武愣道:“大仗就這樣…………打完了?”
葉塵道:“叛軍不堪一擊,一打就潰了。”
王成雄諂媚的說道:“王爺用兵神速,下官佩服到五體投地!”
李廣武恭敬的說道:“末將一直相信大帥會帶大軍前來,但是末將沒想到大帥到的如此之快。”
葉塵沒有理會二人繼續拍馬屁,說道:“你們準備一些囚車,用來押送這些叛軍將官回京。還有,大軍在達州城休整兩日,你們準備一下糧草和營地。”
王成雄和李廣武趕緊恭敬稱是。
…………
…………
叛軍覆滅,潘美等一衆叛將被俘的捷報快馬送往東京,早已深信祥符王戰無不勝的百姓感覺理所當然,但是朝廷上下卻是吃了一驚。要知道潘美可是大宋軍中能夠與曹彬和葉塵堪比的一代名將,如今在葉塵面前竟然顯得如此不堪一擊,實在是出乎魏王、趙普,甚至曹彬等文武官員意料之外。
“殿下必須要在葉塵回京之前登基爲帝。”
崇政殿之中,趙普眉頭
緊蹙,對坐在上首同樣喜憂參半的魏王說道。
趙普旁邊呂餘慶緊接着說道:“臣以爲趙相公所言甚是,殿下不能再等到半個月後的吉日再登基了,臣以爲殿下最好能夠在七天之內便登基爲帝。”
趙德昭略一猶豫,說道:“也好,只是本王最近一直在想,本王即使登基爲帝,有葉塵存在,又豈能做得安穩。”
趙普和呂餘慶對視一眼,皆是默不作聲。
半響之後,呂餘慶離開,趙德昭讓殿內太監、侍衛都下去,大殿內只剩下趙普和趙德昭,趙德昭才長長嘆了口氣,說道:“趙相公可有辦法以解本王心憂。”
趙普眉頭緊緊蹙起,沉思半響之後,說道:“臣近日一直在思考對付葉塵的辦法,思來想去,沒有萬全的辦法,還是不要對葉塵動手,否則一旦未能將葉塵殺死,後果不堪設想。”
趙德昭說道:“趙相公所言正是本王最顧忌之處,本王剛回想了一下葉塵來到我大宋之後經歷,那彌勒教、聖堂不知用了多少厲害手段和人物一次次的殺葉塵,其中也有過動用大軍圍殺葉塵,可是最終葉塵都能夠大難不死,然後進行瘋狂的報復。趙相公,你說葉塵難道真是上天…………”
趙普眉頭一跳,說道:“魏王切不可對葉塵心生懼意,葉塵也絕對不是什麼上天下凡吉星,這本來就是先帝爲天下民心所向讓人散播的謠言而已。”
趙德昭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
…………
花蕊宮裡透着一種讓男人感覺極爲舒服的氣息,大白天的,宮門自然沒有關,站在門外都可以看見裡面種着些沉睡之寒梅,厭暑之幽蘭,經年之青竹,未開之雛菊,宮殿裡可以看見許多白色的紗幔在輕輕飛舞着,乍一看極爲純淨甚至稚嫩,但進去之後不知爲何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男女之事,頗爲神異。
一個約四十多歲的御醫出現在門口,花蕊宮中走出一名眉毛極長的美麗宮女,詢問過御醫的身份之後,便很有禮數的將御醫迎進宮去。
花蕊宮的主人————花蕊夫人今日身體有癢,魏王有旨,讓御醫過來看看。
御醫穿過重重紗幔,一張矮矮擱着的牀榻上看見一個穿着淺粉色長裙的女子正躺在那裡,單臂支頜,腰段間自然流露出一股風流,眉眼如畫,神色卻是怯生生地引人憐愛。按理說,御醫給宮中嬪妃看病,即使花蕊夫人乃是先帝留下的遺妃,但也不能照面,必須要隔着紗幔才行。但是花蕊宮中顯然不理會這一套。
今日來的御醫是首次來花蕊宮醫診,沒想到看見了花蕊夫人,先是一陣瞠目結舌,不知眼前所見女子是真是假,是畫上的人兒還是水中的仙子。那眉眼,那自然散落在榻手上的順直黑髮,足以讓世上的所有男子都心神嚮往。
但緊接着御醫便想起什麼,臉色大變,趕緊跪下連連連叩頭,說道:“娘娘恕罪,微臣以爲娘娘是在紗幔之後。”
“嘻嘻嘻嘻………”銀鈴般且又蘊含着奇異莫名之力的笑聲響起,讓御醫心跳
開始加快,心神都一陣恍惚。花蕊夫人對於男人面對自己時表現出這樣的醜態早已見慣不怪,今日她藉口身體有癢,招來御醫,卻是想要在宮中‘俘獲’一些人手,供自己差遣,順便也增加自己的安全感。所以,如今日這個御醫已經不是第一個,在此之前,已經有五名大內侍衛被她創造的各種機會輕易‘俘獲’。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是讓花蕊夫人臉色大變,猛的從牀榻上站起來,若非她不是尋常女子,恐怕都已經尖叫出聲。
此時正宮之中,只有花蕊夫人和之前帶領御醫進來的那名宮女。只是此時那名同樣正在嬌笑的宮女笑着笑着,七竅突然開始流血,而且越流越快,很快變成一張血臉。但是詭異的是這名宮女依然笑個不停,而且笑的聲音依然很是動聽。三息之後,這名宮女身子一軟,跌到在地,氣息全無。
花蕊夫人臉色慘白,緊咬牙關,死死的盯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起身來,揹着雙手饒有興趣觀摩宮殿的御醫,說道:“是你在進來的時候,對她下的毒,你到底是誰?”
御醫聞言,緩緩轉過身來,向花蕊夫人走來,花蕊夫人見此臉色再變,從眼前情況來看,這名御醫自始至終都沒有受他魅惑之術影響,剛纔所謂的醜態顯然是逗她玩。這樣的人物,花蕊夫人此生只見過三人,這三人一個是半步先天強者,另外兩人都是超一流高手。
花蕊夫人正準備喊人,御醫突然說道:“你若是敢叫出聲來,便會立刻死去。”
花蕊夫人趕緊閉嘴,她對這名心狠手辣的御醫所說的話不敢有絲毫懷疑,但是他卻從牀榻前走開,跑到了一邊,始終保持與御醫七步以上的距離,但她也不敢跑出宮殿。
御醫沒有繼續追向花蕊夫人,而是如花蕊夫人剛纔那樣,很舒服的斜躺在矮榻之上,看着花蕊夫人,淡淡的說道:“若不想生不如死,便跪下吧!”
花蕊夫人臉色變幻不定,但半響之後,不知想到了或者想通了什麼,突然笑出聲來,臉上驚懼之色更是蕩然無存,竟然在瞬間恢復了之前的風情萬種的迷人姿態。
嘻嘻笑聲中,花蕊夫人已經衝着御醫跪了下去,並柔柔的說道:“奴奴不知道是四長老大駕光臨,還請四長老不要懲罰奴奴。”
沒錯,這名御醫正是華夏衛府這些日子百般尋找的聖堂四長老王諸同。
王諸同一聲冷哼,嘿嘿一笑,說道:“花蕊!你以爲你和彌勒教樓炎明那老禿驢的關係,老夫和大長老會不知道?”
花蕊夫人剛剛恢復如常的神色,再次瞬間變成一臉驚懼,而且這一次是真正的驚恐,且急聲說道:“四長老饒命,是樓炎明以邪術控制了…………”
王諸同不耐煩的一揮手,將花蕊夫人話語打斷,寒聲說道:“老夫來見你,不是想聽你的狡辯,事實如何,你心中清楚,老夫也清楚。有一件事情,你做了之後,從此與聖堂便再無關係。聖堂上下也不會再有人找你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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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