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了,以後少喝點,一不留神就喝醉了!肯定是太久沒有喝,酒量下降了才醉的,肯定是!”薛雲裳自言自語道。一開房門,嚯;門口兩尊門神各立一邊,阿夕蜷縮抱膝坐在外面的走廊上面。
“你起來了呀!”白玉堂一臉欣喜。
“醒了?”可惡這人又比他快一步。弓長心裡憤恨極了。
“厄;什麼情況?又來抓我了嗎?”
薛雲裳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她喝醉之後來夜襲了,所以張大哥跟薛大哥纔沒有敢睡覺一直守着她。
阿夕跟他們不一樣他沒有內功護體,他是活活在外面凍了一夜,那兩個人可以運功禦寒他不能,他又不敢走,生怕他們兩個人又做出什麼事,萬一他們兩個做點什麼對雲兒不利的事,他就萬死不辭了,到時候不知道要怎麼向薛相如交代了!何況雲兒還對他那麼好,所以他更加的不能放任這兩個人了,不管怎麼說都要保雲兒周全。
“你的臉······”誰來告訴他這怎麼回事?昨夜看到都是假的嗎?看清楚薛雲裳的臉之後白玉堂大驚。
“你······”弓長一看旁邊的人也是大驚的模樣,心裡知道一些什麼了。
阿夕到沒有什麼,雲兒無論什麼樣子,都是那個對他極好的雲兒,美與醜真的沒有什麼,阿夕很高興兩個驚愕的傻瓜,他笑嘻嘻的迎上去。比劃要薛雲裳梳洗,他又能照顧她了,就想她小時候那樣子的照顧。這樣一想他不禁更加的得意,拉起薛雲裳便走,把旁邊那兩個傻帽撇一旁。
“那個;阿夕呀!我昨天是不是醉的太厲害,鬧的你們都沒有睡覺嗎?艾瑪罪過了!”
阿夕看了那兩門神一眼,咧嘴一笑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弄薛雲裳不知道怎麼回事。
白玉堂腦子轉的比較快,他首先想到薛雲裳是易容好出房間的,他確信自己昨晚看到的那個美人不是一場夢,他率先閃身進到薛雲裳的屋子。弓長雖然心裡有點數,但不知怎麼的還是跟着白玉堂進去了!
屋內只能用一貧如洗來形容,女兒家的梳妝銅鏡臺沒有也罷了, 連個衣櫃也沒有,牀頭就一個小包袱,最值錢就是那一牀被褥了!
白玉堂的心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刺痛蔓延,又好像有一滴水突然落*靜的湖中,泛起漣漪又很快的平靜了,她好像隨時準備離開一樣,她年紀不大這個年紀多數人已經成家,相夫教子,她卻拒絕了縣官的求親,寧可一個人流落江,也不多看那榮華富貴一眼。心門好像徹底爲她打開了,或許那個心門就從來關上過,心門一直是開着的,等她來了才悄悄的關上。
弓長可沒有白玉堂那麼多感觸,在他看來這裡很正常,跟他的屋內沒什麼區別 ,牀一張,被褥一套。有沒有易容的器具一眼變能看的出來,不知道這姓薛(白玉堂)的打又要什麼注意?
“唉;你們······阿夕還有吃的嗎?那個······”
薛雲裳突然想起一件恐怖的事,這一大家子人都要吃飯吧!阿夕的樣子身上肯定沒有錢了,張大哥就比乞丐稍微好那麼一點點,幾乎是一個乞丐了,還是個特能吃的乞丐,那薛大哥上門都是客,總不能趕客人走吧,何況她還沒有問清楚他是不是她的哥哥呢!人家還幫忙帶來了阿夕,家徒四壁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吧?
現在該怎麼辦呢?那藤箱子藏的銀票不知道花完了沒有,記得還有二十兩的,一文錢逼死一條好漢,招待客人要逼死她薛雲裳了!關鍵是那張大哥真是一個抵得上十個漢子的人,恐怖食量就不應該招惹回來的,話說她早就被他吃窮了!
‘ 嗚嗚嗚······誰來救救我?要不來一陣兒風把我給颳走吧!’薛雲裳一想到她這個當家人,要照顧這麼多漢子的吃喝,真是無語問蒼天了,各種想死的節奏。
“白大夫住這吧,白大夫在家嗎?小人有是求見。白大夫您在家嗎?”
“咦!那什麼······老天愛我!我在我在······”薛雲裳尚未梳洗,披頭散髮的樣子就衝出去開大門,迎客!
“哎呀;果真是白大夫,小人找的你好苦,快快隨小人走!”
“等等等你誰呀,去哪裡幹嘛?”
“哎喲,您看看小的這記性,小人富民,富弼,富大人家的家僕,我家大人一直仰慕白大夫精湛的醫術。”
“儂啥意思喲,一大早來逗了我吧,那什麼勞駕往後退一步。”
富民應聲後退,薛雲裳立刻把門關了起來。
‘神經病,一早這是要來開醫學研討會麼,還精湛的醫術,沒空搭理你,要是來就急症什麼的,今天的午飯不就有着落了嘛!來了個無聊的,誰有空陪他那什麼大人玩呀?’
“大人?什麼大人?艾瑪,大人應該能管的起飯吧?我這個豬腦子喲!唉;你別走啦!”
薛雲裳一開門之後完全可以想象嘛,剛剛把人趕走了,再開門人家當然走掉滴啦!╮(╯_╰)╭
“悲勒個催,這都神馬事喲?到嘴滴肉都飛掉鳥!”薛雲裳無奈的自言自語。
“白大夫想吃什麼肉,我家官人想白大夫了,特遣小人前來宴請白大夫。”
‘哇咔咔;那個啥?今兒啥日子咩,老天他愛偶,粉愛那種喲!’薛雲裳一聽到有人要請客,果斷開心,粉開心。
“白大夫您方面嗎?小人等您的回話,若您應下了,小人好通知人來接您。”
“方面······那個我宿醉,還沒有梳洗,我很快的,對了我有幾個朋友,待會兒一起去,你給你家官人支應一聲。”
“是是是;白大夫考慮周到,小人這就去。”
‘趙府的趙三,來的還真是時候,剛愁沒米下鍋,他一來就打來了大餐,哇咔咔幸福咩!我愛老天老天愛我!’
“白大俠你一大早撿到金子了嗎?這麼高興?”白玉堂見她跟那個小廝這麼親的說話,心裡有點吃味,故意說的酸溜溜的。
“去哪?”
弓長沒有過多的廢話,他現在還不能確定小兄弟(薛雲裳)的身份,何況他(她)還惹了一幫身份不明的人,所以他更加的時刻不能離開她身邊了,不管是不是師父要的人,起碼有眉目了!找了這麼久才找到他(她),不能輕易錯過,人海茫茫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
他想通知其他人來京城聚集但又怕搞錯了,師父等了十幾年,他不敢看到師父失望的樣子。除了這小兄弟(薛雲裳)師父是對他最好的人,第一個給他吃飽的人。
薛雲裳給一大家子招呼了一聲,要他們準備好出去吃飯,吃完在回來休息。衆人沒有意義,都聽薛雲裳的安排。
白玉堂知道趙方,他知道這小子絕對不簡單,本不想跟他有什麼牽扯,但這丫頭要去姓趙的那小子的狼窩,他怎麼能做視不理,別說一夜未睡,就算是三天三夜不睡,陪她上刀山下油鍋他都有精力去。
阿夕剛來本就不會說話,再說了即使會說話,他也說不了什麼!就這樣薛雲裳帶着三個漢子去了趙府。
趙方有點意外,不是說被抓了麼,他的人去要人沒有要到,萬大哥說派人去他住的地方探一探,沒想到他還真在,可見這白玉堂真不是簡單人物,做什麼事都讓他摸不着邊,看不透,難道這就是江湖人的隨性?
一會兒有人通傳說白玉堂到,趙方連忙起身迎上去,只見白玉堂身後跟着三個人,一個沒有武功,或者是太高了他看不出來,另外兩個姓薛(白玉堂)的他之前在酸棗縣的時候見過,另一個也是練家子,功夫不比那姓薛(白玉堂)的差。
“一會兒見趙官人你們不想搭理就算了,我來周旋,你們只管吃便是!”薛雲裳小聲的再一次提醒。
“呵呵;你不怕他下毒嗎?”白玉堂也小聲的說。
“我去;閉嘴一會兒吃就好了!”薛雲裳無言以對這人真是會找事,知道他看趙方不順眼,這不是沒有辦法嘛,要有足夠的錢管他吃喝,她纔不會跟老要飯花子似的,帶着一幫小要飯花子,來人家家裡蹭吃蹭喝呢!真不是啥光榮滴事呀!
弓長目光深沉從一進門就觀察這裡所有的人和物,他不像白玉堂輕功那麼好,可以來無影去無蹤的,他必須牢牢記住每一個陌生的環境地貌,說不定將來有一天會遇到,這師傅教導的。
阿夕第一次見到這奢華的地方,當初在襄城縣縣衙就是最好的地方,他只在外面遠遠的看上一眼,沒有機會近距離上前去看,現在身臨其中,當然要好好看看他這輩子是沒有機會考取功名了,榮華富貴與他離的很遠了!他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了,也曾譏笑過人:“家雀焉知鴻鵠之志。”造化弄人,他現在已經只想做一隻家雀了1
可惜這隻家雀已不能說話多年,他試想如果現在還會說話的話,他還會不會想考取功名,享受榮華富貴了?轉眼他看了一眼身前帶路的薛雲裳,他很快確定了自己假如還能說話,他肯定會努力考取功名,然後娶雲兒爲妻,不管薛相如同意與否,他都想娶到薛雲裳,沒有一個女子能像她一樣,她早就是他生命的全部,要不是她他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如果上天能再給他一個機會,他肯定爲薛雲裳親手去創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