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隨在芸娘身後,楊戈一路思索,猜想莫笑語有何事找他,連前面芸娘刻意扭來擺去的翹臀都顧不上欣賞。隨着她穿過一道長廊,到了一處靜室,挑開門簾後,芸娘卻沒有跟進來,而是吃吃笑着推了他一把,裙角擺動,已是順着原路回去了。
這間屋子不大,牆面上掛着一張舊畫,濃墨潑出壯麗山河,顏色卻是有些發黃了。下面放着一張方桌,上面堆積着幾張白紙,莫笑語正坐在旁邊,手中拿着一張圖樣,凝神細看。看到楊戈進來,嬌笑一聲:“你來了!”
話中透着親切,好像兩人已經相處了許多時日。楊戈皺皺眉頭,走近了幾步,淡淡問道:“笑語,不知你找我何事?”
莫笑語一臉的微笑,點指着對面座位道:“公子,說來話長,還是坐下來我們慢慢細說好了。”
楊戈心中猜疑不定,也只有先坐了下來。不等他說話,莫笑語已是將手上的那張紙遞了過來。
“楊公子看着風度翩翩,沒想到這胸中卻是藏着好大的手筆,真是讓奴家佩服的五體投地!”
楊戈不禁一愣,將那張紙翻來倒去看了幾遍,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只是隱約看出來應該是個記賬簿。不由納悶的擡起頭問道:“此話何意?我怎麼聽不大明白呢。”
莫笑語收起了笑容,眼角卻滲出了一絲譏笑:“楊公子,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可否告知奴家呢?”
楊戈更是糊塗,驚詫莫名的道:“莫笑語,你這話什麼意思?在下姓楊名戈,乃是左雄武府武勇郎將。這還能有假不成?”
“哈哈,你是郎將不假,不過在你身上,卻是有着更大的秘密,莫非還想欺騙於我?”莫笑語突然站了起來,厲聲詢問。
楊戈不由得放聲大笑,這真是賊喊捉賊了。自個還沒說出他們的不是,反倒讓他們倒打一耙,這算怎麼回事?
“莫笑語,有話不妨明說。不要拐彎抹角,遮遮掩掩的。老實說吧,你們春雨樓又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感覺可不怎麼像是一家單純的青樓哦。”
莫笑語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喃喃自語:“果然被你們看出了底細!那位費青奴費姑娘也當真是好眼力啊,倒是讓我低估了她。”
楊戈盯着對面如花似玉的面龐,緩緩說道:“笑語姑娘,你我不是對手,有什麼話不妨明說,說不定還有可以幫忙的地方呢,你說對吧?”
莫笑語緩緩起身,走到了楊戈身後,兩隻皓腕搭在了他的肩頭微微揉動,幽幽道:“楊公子,若是奴家想請老鷹嘴的那些人幫忙,不知公子可否答應下來?”
楊戈心中一凜,肩膀就有些發緊。莫笑語緩緩揉動拿捏,慢慢伏低了身子,湊到了楊戈耳朵邊上低聲道:“楊公子,當真是姓楊麼?”
楊戈感受着玉人按摩的溫存,撲鼻的香氣,淡淡的道:“楊戈若是不姓楊,那姑娘覺得,我應該姓什麼呢?”
“哎呦,公子可問倒小女子了。奴家可說不準,或許姓陳,或許姓高,說不定公子還真的姓楊呢?”
楊戈哈哈大笑,突然肩膀一側,右手已是攬住了身後美人的腰肢,將她橫着抱在懷中,嘴角浮出一絲冷笑:“笑語,老實說吧,我還真是姓楊,如假包換。”
莫笑語被他這般抱在懷中,卻不怎麼驚惶,嬌聲膩笑:“楊公子,卻不知,你手下那許多兵馬,是你這個楊呢,還是上面那個楊?”
楊戈手腕不由的緊了一下,莫笑語抿着嘴脣瞪了他一眼,明顯是弄得有些疼了。
“哈哈,此楊非彼楊,卻還是一個楊字啊。笑語,那你們春雨樓呢,又是和幷州那裡下的怎樣的一盤棋呢?”
倏然聽到幷州兩字,莫笑語嬌軀一顫,就要從楊戈身上掙扎出來,卻被楊戈雙手用力,抱在懷中絲毫未動,不由得嗔罵道:“還不放我下來,若是有人來了,那可如何是好?”
楊戈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眼睛:“那又如何,你我不是早已做過夫妻了麼?今日不妨再做一次!”
話音未落,那張嘴脣已是緩緩的壓了下來。莫笑語心頭鹿撞,嬌軀顫個不停,竟是沒了絲毫氣力,口中卻是不甘示弱:“公子,莫非還要用強麼?”
楊戈頓時停住,將頭重新擡了起來,卻不放她下去,笑着道:“沒錯,上次我曾經說過,總要讓你乖乖的做我的女人。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的。”
不知怎麼,莫笑語卻覺得有些失望。但這種沮喪很快被她拋到了腦後,吃吃笑道:“公子果然是個信人!不知我春雨樓還能否入公子的法眼,再行合作一次?”
楊戈雖然沒有用強,但如此美女抱在懷中,這手足之慾還是難免的。一邊說話,一隻手已是攀上了莫笑語的翹臀,遊移不定。
“笑語說笑了,春雨樓好大的名頭,自然神通廣大。卻不知有什麼地方,還需要在下效勞的?”
莫笑語被他輕薄,心中潮起潮涌,腦子卻是清楚的很,“公子也知道我們春雨樓在幷州有些買賣,但也有一些仇家,憑藉公子的能耐,想必能幫我們解決了麻煩。”
楊戈眯縫着眼睛,似乎在享受手上帶來的那種豐滿的滋味,淡淡道:“幷州?姑娘莫非忘了,這裡是洛陽,我們可不是鳥兒,能日行千里萬里。”
嚶嚀一聲,莫笑語卻是有些頂不住那作惡的魔手了,嬌喘着道:“昨日來護兒送來了兩名突厥人。據我們猜測,楊廣恐怕會派人去突厥一行。公子自然是最佳人選!”
哦,還有這等事?楊戈大爲吃驚,裴世矩也沒和自己提過啊,怎麼這莫笑語倒是知道了,什麼猜測之詞,恐怕在宮中另有耳目纔對。這春雨樓的實力,倒是不容小覷啊。
看楊戈沉思不語,莫笑語咯咯笑道:“公子不用多慮,這也不是什麼壞事。方纔奴家所說之事,還不知公子能否幫忙呢?”
楊戈微微一笑:“若是真有此事,順手之勞,做做也沒什麼。不過這生意有來有往,卻不知春雨樓能付出什麼代價呢?”
莫笑語扭了一下身軀,微笑道:“公子不覺得對這朝堂大事,瞭解的不夠詳細麼?有我春雨樓的消息傳給公子,不知這個代價夠還是不夠?”
楊戈不禁大喜,有了這些耳目,對自己的好處,自然是大大的。不由得手上微微用勁,卻讓懷中的美人再次瞪了自己兩眼。恰在此時,莫笑語嬌軀扭動,卻是讓楊戈有了反應。
楊戈強忍住那絲衝動,目光炯炯有神盯着莫笑語,“笑語,你老實說,你們春雨樓與漢王楊諒是什麼關係?在幷州還有什麼麻煩?”
莫笑語對自己手裡的把柄深信不疑,自然相信楊戈也是心懷不軌,如此這般,兩人倒是成了盟友。因爲指望着楊戈幫忙,於是也不隱瞞,如實說道:“實不相瞞,我本姓王,自幼被義父王頰收養。漢王兵敗後,義父苦心積慮,創建了這春雨樓。如今幷州一帶,義父已召集了不少昔日舊部,就等着有機會再舉義旗。而春雨樓,一方面是充作耳目,另一方面則是爲了給義父他們籌集軍餉。這麼說,公子可明白了麼?”
楊戈點點頭,喃喃自語道:“果然不出所料,你們在幷州居然還有一支軍隊。但爲何要找我幫忙,難道還有別的麻煩不成?”
“公子有所不知,這幷州一帶,山高林密,私藏軍隊並不算什麼難事。但缺少軍中器械,再加上幷州總管崔彭軍紀甚嚴,尤其是對我們漢王舊部更是小心謹慎。義父那邊甚是艱難,是故纔想請公子扶助一把。日後定有重謝!”
哦,原來如此。楊戈心中大定,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到時候適當意思一下,也就夠了。不過這春雨樓,倒是一塊肥肉,要是能想個辦法佔爲己有,那就比較爽了。
想到爽字,楊戈的左手無意識的放到了莫笑語的胸前,順勢抓了一把。那滿手的溫潤,頓時讓他覺醒,自己的懷中還有一個絕世尤物呢。不由得起了一些淫心,左手揉捏了兩下,卻覺得手感有些異樣。往下看了兩眼,這才醒悟:原來莫笑語此時身穿的正是他親手所制的胸罩。
莫笑語被他如此肆意妄爲,早已氣喘吁吁,有些說不上話來。她這般模樣,更是讓楊戈覺得腹中如火如荼,恨不得立刻提槍上馬,恣意放縱一回。那種觸手可及的圓潤,讓楊戈喘着粗氣,嘴脣已是壓了下去。
莫笑語心中雖然知道不妙,但被楊戈上下兩隻魔手作惡,嬌軀早已不聽吩咐,即便勉強出聲,也是那種呢喃呻吟的聲音,反倒更是添了無窮的趣味。看着身下玉人雙眼迷離,楊戈知道這位頭牌姑娘已經情動,哪裡還忍耐得住,雙舌相交,已是密不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