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碗炸醬麪,一碗9元,共45元;10個包子,一個1元,共10元;拌黃瓜,6元;糖拌山藥,8元;涼拌土豆絲,6元;兩瓶玻璃瓶可樂,4元,共計79元。
-----------這是美國副總統一行五人的中餐價目表。
作爲反擊我覺得下次我國領導人訪問美國的時候一律在美國的貧民窟用餐,最高消費控制在每人每餐十五美元以內,吃不飽就餓着,要堅決打擊美帝國主義的囂張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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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獨尊堡位於成都北郊萬歲池南岸,坐南朝北,仿似一座規模縮小的皇城。全堡以石磚砌成,予人固若金湯的氣象,比十八年前更加的氣勢恢宏。
爲了不引人注目,我和阿雪作爲宋家的僕人跟在大隊人馬的後面,宋玉致這次確實帶了不少的禮物,裝了整整一船。來迎接宋玉致是一個劍眉星目,舉止瀟灑的青年男子,看模樣應該是解暉的兒子解文龍。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招呼我們這些僕從自側門進入,收拾完畢後自有解家的下人安排住宿,因爲有宋玉致的交代,我和阿雪被安排在一處,那種很普通的客房,這讓我想起十八年前的事情來,不知道當年被我遺忘在這裡的雷九指怎麼樣了。
阿雪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眸子裡滿是迷茫。
“阿雪,怎麼了?”我關心的問道。
“我好像來過這裡。”阿雪疑惑的說道。
這種情況這段時間時常出現,一些不屬於阿雪的記憶時不時的跑進她的腦袋瓜裡,她爲此很困擾,不過這些並不影響她的情緒,阿雪的優點就是想不通的就暫時放下,然後就被遺忘了。
我擔心的是孫思邈提起過的人格融合,融合對於阿雪應該是好事,我希望她能有一個健全的人格。我相信人生來既不是善良的也不是邪惡的,它是不具有性格屬性的,一切都是後天造就的。
“別想了,等晚上師傅帶你逛夜市好了。”我拍了拍她的頭,寵溺的說道。
“別拍。”阿雪抗議道,“師母說這樣會變傻的。”
這些日子阿雪和素素相處的很好,似乎素素和誰相處的都很好,她和當初在大龍頭府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她會帶着阿雪一起玩,耐心的教阿雪一些她自己懂的東西,當然她懂的東西也不是很多,都是在龍頭府的時候跟着翟嬌學的。
衛貞貞是白清兒從九江帶到洛陽的,她基本上算是陰癸派的外圍人員,負責陰癸派的伙食,在嶺南開店也是她的主意,她想找些事情做,而我們也沒什麼固定的收入,不可能靠着宋家的施捨過日子,當然目前包子店還沒有很高的知名度,主要還是供應給宋家山城裡的人。
在嶺南的這三個月是閒散和舒適的,這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我不願再次捲進這個世界的紛爭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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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過晚飯後我帶着阿雪和獨尊堡的下人打了招呼,走出獨尊堡朝城內繁華處而去,宋玉致一直沒來招呼我們,估計是很忙,這種門面上的迎來送來也是貴族禮儀的一部分。
和中原其他的地方飽受戰火的摧殘相比,這裡簡直就是兩個世界,成都的安寧和繁華寫在每個人的臉上,這裡沒有驚慌失措的面孔,沒有流離失所的難民,他們生活的很安逸,外面世界的征戰不過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成都城我還是很熟的,雖說有些小的改變,但整體上大的格局並沒有變化,我和阿雪在鬧市區品嚐着小吃,在這點上我已經把靜齋仙子成功的拉入小市民階層,看着她吃的滿嘴都是油就知道了。
我一直覺得自己和那些門閥子弟有代溝,他們可以和你吃一次大排檔,可他們不會和你天天吃大排檔,作爲一個未來世界底層的小人物來說,和他們的差別不是吃幾頓大餐就能彌補的。
在閒逛的過程中我發現安隆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僅僅在南市就有三家酒鋪,隆和興的金字牌匾在夜色中散發着光芒,一朵刻在不起眼處的蓮花是他的標誌,這是聖門中人才知道的。
“季長老,你說他就在這裡的?如今人呢?”一個女子的埋怨聲從不遠處傳來。
“大小姐,侯公子是個大活人,他剛剛在這裡如今離開了也是常事,你又不讓我們動手……”中年男子委屈道。
“你們敢!”那女子呵斥道,“若是侯公子有什麼閃失,我唯你們是問。”
“聽見沒有,還不快去找!”中年男子對身邊的嘍?吩咐道。
那女孩一身色彩豔麗的衣裳,腰上挎着長刀,美麗的臉龐,嬌蠻的性格,渾身散發着青春的氣息,不過我注意的不是這個女孩,而是這女孩身旁的中年男子,雖然時光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跡,可我還是認出他來。
真沒想到十八年前被安隆用五十兩銀子僱來扮演死屍的臨時演員如今卻混成了川幫的長老,可見這世上的事情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一時的挫折不代表永遠。
“兩位,暫且別動,借地方躲躲。”我身後響起了一個男子富有磁性的聲音。
“他們是找你的?”我疑問道。
“正是。”那人迴應道。
“哦,那好吧!”我回頭看了看確認一下,然後對着人羣大聲喊道,“快來看啊,侯希白在這裡。”
我並不想惹是生非,可麻煩還是接踵而至,這個侯希白可是和師妃暄見過面的,他很可能認出阿雪來,而且因爲師妃暄的關係,他是聖門中對我攻擊最猛烈的一個,聲稱作爲一代邪帝用卑鄙的手段控制靜齋仙子是一種褻瀆的行爲,真搞不懂他是那邊的,這讓我和他的關係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態。
我這一聲喊頓時引起了周圍人羣的注意,那個少女直接朝這邊衝了過來,中年男子緊隨其後,我拉着阿雪也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小兄弟,舉報有賞,這是給你的。”中年男子扔過來一塊銀子,朗聲說道,“我是川幫的季寧,在這裡還算說的上話,有事報我的名字。”
一羣人紛紛鬧鬧的朝着侯希白逃跑的方向而去,我摸着手裡的銀子微微發愣,人和人之間的際遇離合就是這麼微妙,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碰到曾經遇到過的人,好像冥冥中安排好的一般。
他不可能認得出我來,我這次帶的是一個全新的面具,魯妙子的最新出品。
“老弟,好久不見!”
我一轉眼,就看到一個人衣着光鮮的中年男人神情激動的望着我,他的表情就好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看到那個拋棄她的男人重新回來找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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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前文中所有“謝暉”或者“謝文龍”是錯誤的,應爲“解”,俺就不一個個改了,今天才發現,特此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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