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一個陌生的姑娘站在那裡,手扶着柳樹,身子探向水面。她穿着領子上有藍條的白色水兵服和淺灰色短裙。一雙帶花邊的短襪緊緊裹住曬黑了的勻稱的小腿,腳上穿着棕色的便鞋。栗色的頭髮梳成一條粗大的辮子。
------------奧斯特洛夫斯基《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可愛的冬妮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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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草原上,寒風刺骨,繁星滿天。
經過大半夜的疾馳我們仍舊無法擺脫身後的追兵,前方就是戈壁灘了,可以看到那裡有影影綽綽的火光,根據宋師道的介紹,他們這次是喬裝成商販一路疾行纔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塞外的,而落腳點是草原上一個很小的部落。
似乎是感應到我們的馬蹄聲,前方的火光處開始躁動起來,想來是處在警戒的狀態,在這種高速疾馳的情況下雙方很難不發生衝撞,還好前邊的宋師道已經用中原話喊出聲來,來到近處在火光的映照下,看到的是一個個穿着牧民服飾的中原漢子。
當前一人騎在馬上,手握長刀,穩如磐石,正是許久未見的白老大,只見他大刀一揮,身後的上百條漢子讓出一條路來,準備放我們過去。
“你們且先行一步,讓我替你們抵擋一陣!”白老大威風凜凜的高聲喝道。
“一起走吧,那人怕是你惹不起!”在交錯而過的時候,我好心的勸說道。
“哈哈哈哈。”白老大囂張的大笑道,“在這世上還沒有我白玉京惹不起的人,你們只管離開,看我江淮軍的大好男兒如何對付這些突厥蠻賊。”
“那人可能是畢玄!”我再次提醒道。
“你怎麼不早說?武尊畢玄那根本就不能算人。”白老大高聲埋怨道,匆忙調轉馬頭,“兄弟們,風緊,扯乎!”
這最後一句讓我汗顏無比,看來江淮軍還是沒有改掉土匪的秉性啊,這次我們逃跑的人數又增加了上百人,我看到美仙和宋玉致在一起,我們這還真是一個奇怪的隊伍。
沒等我們跑出去多遠,一聲長嘯在我們的身後響起,那聲音有如實質一般的朝我們撲來,刺痛我的耳膜,這應該是真正的音波功,我當場被震得掉落馬下,還好和我一樣落馬的不在少數,這不能算是出醜。
躺在地上回頭看去,一個身影在夜色裡猶如魔神一般的踏空而來,那種獨霸天下的氣勢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裡,白老大說的對,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人。
祝玉妍已經迎了上去,雙方在空中過了一招,各自退開,總算是擋住了畢玄凌厲的威壓。
“我們這裡的人一起上能不能幹掉畢玄?”我對身邊的綰綰詢問道。
我盤算了一下,我們這邊也是高手如雲,有什麼理由怕一個畢玄呢,陰癸派的陰後和綰綰,加上美仙,還有雙龍兩個肯定是願意出手的。宋師道的戰鬥力不詳,不過作爲宋閥的二公子,天刀宋缺着力培養的接班人要說武功差連鬼都不會相信,還有奕劍大師的兩個得意弟子,剩下的就算只是站在一邊加油助威也夠了。
“勝他易,殺他難。”綰綰冷靜的說道。
我頓時醒悟過來,像三大宗師這種級別的人物想要跑路那是誰都攔不住的,就像當年石之軒能在四大聖僧手底下逃得性命一樣,只要他想逃就很難攔得住,除非是那種不死不休的決鬥,或者是那種從不跑路的傻瓜。
“放下可汗,我放你們離開大草原!”畢玄冷冷的說道。
“你當我們是傻子啊,放了頡利然後他派突厥大軍圍堵我們,到時候我們一個都跑不掉。”我不屑道。
“我說放你們離開你們就可以放心的離開。”畢玄傲然道,“在大草原上我的承諾從來沒有失效過。”
我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這一會功夫又有幾個人騎着馬跑了過來,正是趙德言和頡利手下的幾個大將,現在的形勢對我們極爲不利。
“畢玄的話可信麼?”我悄聲問祝玉妍。
“他要顧忌自己的名聲。”祝玉妍確認道。
“可他把我們都殺了不就沒有人知道了麼?”我懷疑道。
“他能做的到麼?”祝玉妍冷冷的說道。
的確,他殺死祝玉妍的可能性不大,在這點上陰後還是很自信的,不過萬一他真的不遵守承諾的話祝玉妍倒是能逃出去,可我們這些人都會被白白的犧牲掉,這個賭注實在是太大了。
“好吧,我們放人!”我最終屈從道。
只能賭一賭了,如果一直這麼僵持的話對我們極爲不利,突厥大軍應該很快就要到了,當然也可以帶着頡利一起走,這樣的話頡利被我們俘虜的事情會在整個大草原上傳開的,即使最後被放回去也很難掌控大局了,這絕不是畢玄願意看到的,他很可能不再顧忌頡利的性命對我們狠下殺手。
一切在這個夜晚解決是最佳的選擇,只要我們不說沒有人知道頡利曾被俘虜過,即使有些相關的謠言相信也會被畢玄壓下去的。
“很好,聖主果然明白事理,畢某倒是希望有機會和聖主一較高下。”畢玄讚賞的說道。
“想和我打,等你過了寧道奇那一關再說吧!”我囂張的迴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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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玄果然是個遵守承諾的人,我們一直走出大草原都沒有看到突厥的追兵,當然這種好運並沒有持續下去,在我們離開大草原後不久就看到了突厥的先頭部隊,這是他們南侵的信號。
這個先頭部隊的將領是頡利的人,不過他並沒有攻擊我們,只是傳了一個頡利的口信給我。
大意是這次南侵一定會加倍的屠殺中原的百姓來洗刷被俘虜的恥辱,這讓我壓力很大,好在我很快調整了心態,頡利竟然想用所謂的道德罪惡感來打擊我,試問即使不因爲這次被俘事件突厥人難道會對中原人仁慈麼?
現在最關鍵的是報信,我們要在突厥大軍來到之前向各個關卡的李唐軍隊報告這件事,讓他們做好迎戰的準備,否則倉促應戰必敗無疑。
我們快馬加鞭的朝着雁門關奔去,身後就是突厥的大軍,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真的很不爽,而且我還有個疑慮,萬一真的像綰綰所說的那樣,李唐軍隊把突厥大軍放入中原的話那整個中原都會遭到致命的摧殘。
李唐會這麼做麼?
在今年的第一場大雪之後,我們來到了雁門關外,就看到城門緊閉,城頭上的士兵盔甲鮮明,軍容整齊,手中的弓箭正對着我們,看起來這裡防守的很好,或許他們已經得到了突厥大軍即將到來的消息。
我們對着城上守城的士兵高聲喊叫,讓我們緊急進城,並且有要事相告,因爲我們都穿着草原牧民的服飾,所以讓城頭上的士兵很難辨認。
沒過多久,一個穿着盔甲的身影出現在城頭之上,看容貌正是李唐秦王李世民。
因爲美仙和尚秀芳的關係,李世民一聲令下,城門緩緩打開,我們疾馳而入,不遠處的突厥大軍緊跟着來到,已經不用我們報信了,戰爭就在眼前。
我們下馬之後登上城頭,看着遠處的突厥士兵正在安置帳篷,一眼望不到的邊的營帳蔓延開來,不知道有多少突厥軍隊。
李世民雙目盯着城外的突厥軍營,神情冰冷。
此刻城頭之上站着數十個人,勢力錯綜複雜,李唐的李世民,宋閥的宋師道和宋玉致,江淮軍的白玉京,少帥軍的寇仲和徐子陵……這裡幾乎囊括了中原各方勢力的代表。
我並沒有和他們站在一起,而是和他們隔開了一段距離,我的身邊是美仙和綰綰,還有傅家姐妹,尚秀芳她們一直趕路異常疲憊並沒有上來,祝玉妍剛進城的時候就消失了。
看着城外的大雪,無數的感觸涌上心頭,不由得低聲吟道。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晉宗隋祖,稍遜**。一代天驕,突厥可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此時雁門關上,羣雄並立,雁門關外,戰亂將起。
好一幅北國風光!
好一個亂世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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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結束,敬請期待終極之卷《長安歌》,最後20萬字衝刺!
2012年,讓我們一起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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