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沒有絲毫被看破的尷尬,只有望眼欲穿的渴望,看着李淵小老頭這樣一副樣子,蘇辰甩了甩腦袋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本裝訂完畢的笑傲江湖下,拿給李淵了,而李淵像是捧着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翻閱着。
“瞧你這個小老頭,怎麼得到書之後就將我這個作者忘記了呢?你這未免太現實了吧。”蘇辰吐槽着,而周圍的奴僕將自己的腦袋低得更低了,像是要與土地碰撞在一起,聞言李二臉色一黑,怒斥道。
“辰兒不得無禮,這可是你的爺爺,怎麼可以用這樣不禮貌,不分尊卑的稱呼呢?這成何體統呢?還不快道歉。”
李淵笑嘻嘻將書籍收起來之後,冷臉撇了一眼李二沒有理會,而蘇辰也同樣如此,看了一眼自顧自滔滔不絕講着大道理的李二,便將頭轉回去與李淵交談起來了。
李二陷入尷尬,兩難的氛圍之中,但看着爺孫如此親暱的樣子,略微有點吃醋夾雜着無奈,李二心裡清楚今天想要教訓蘇辰,是絕對不可能的,護犢子的性格隨着血脈,更是一脈相承,更何況於隔輩親呢!李二隻能彎腰,施了一禮說道着。
“父皇今天召兒臣來這御花園到底所謂何事呢?如果父親無事的話,兒臣就先請告退了,太極殿那邊還有許多的奏摺等着我去處理呢?”
李淵恍然大悟,似乎突然想到什麼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道:“老了,到底是老了,差點就將正事忘記了,得到一本孫子送給自己的書籍,居然就將此事忘記了。”
“世民你就不要走了,太極殿那邊應該沒有什麼急事,倒是父親這邊有事情要求你,過去那邊亭子下面講話吧,此事得要慢慢商量。”
李二頓時驚醒,眼神與蘇辰交匯在一起,就知道要上正餐了。
果不其然一行三個人到達御花園中的亭子的時候,幾個前朝的大臣都坐在亭子的下方的椅子上面了,裴家裴寂,高家高士廉,李家李孝恭,三個人見到李二,李淵,外加上蘇辰過來,也急忙起身朝着三個人施禮,問好。
李淵在主位落座之後,擺擺手說道着:“都已經是相熟許多的老傢伙,趕快坐吧不需那些虛禮了知道嘛?對了世民,辰兒你們兩個人也坐。”
“世民我也聽說了朝堂上吐蕃的事情了,裴寂也找了幾個老傢伙說要一起來看看我,想讓我跟世民你求情,放他們裴家一馬,他們裴家也自願將全部的家財捐獻給大唐國庫,自願舉家一起發配到南蠻,偏僻之地,不知道世民你意思如何呢?”
李二呆滯下來了,陷入沉思之中,緊緊皺眉彷彿在訴說這李二此刻的爲難,而相比之下蘇辰則是悠閒許多了,不管旁人的驚訝和眼光,蘇辰拿起來擺放在桌子的水果,也不客氣咔嚓咔嚓就啃食起來。
“真的是一個無知無畏的臭小子,不知道到底是傻的,還是故意爲之呢?”李淵望着蘇辰的眼神之中盡是寵溺之色,笑嘻嘻的在嘴邊輕語。
在沉思之中的李二也被蘇辰吃東西的聲音打斷,李二眉角往上一挑,一旁緊跟着李二的隨身太監高公公輕輕撇了一眼之後,臉色一白將自己的頭低得更低了,從自己服侍李二的經驗而言,這是李二發怒前的徵兆。
“這個臭小子倒是挺悠閒的,事情是你惹出來的,老子就要在這裡幫你收拾殘局,裴家都叫來自己的父親與前朝老臣壓自己了,而且還提出來如此苛刻的條件,以求保全自己裴家的性命,這實在讓自己爲難?”李二內心不斷自語着。
李二眼神閃過一絲妥協,但豪門世家像是紮在李二內心深處的一根刺極難去除,李二怎麼可能放過自己的敵人,放過讓大唐存在隱患的問題所在,只不過屈服於現實,暫時放過豪門世家罷了,而裴家就是警戒世家,打響進攻世家的第一槍,怎麼叫李二放棄呢!
但自從玄武門事變之後,李淵就很少求李二辦事,父子之間老死不相往來,但如今李淵求到李二了,李二一個遵從孝道的人自然是不忍拒絕李淵,畢竟玄武門事變事關自己,家人甚至於跟隨自己武將,文臣,李二不得不動手,只能是對不起李淵了。
裴寂摸着鬍鬚,看着李二一臉糾結的樣子神情葉放鬆許多了,證明了此事還有可以逆轉的餘地,只要可以保存自己的家族血脈,一切事情自己都可以忍受的。
蘇辰笑嘻嘻看着這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樣子,倒也頗爲有趣;蘇辰那嘴角上揚的幅度,也被一旁的李二不斷掃射的眼神撇到了,李二愈加的憤憤不平了,心中泛起一絲絲其他的主意了,苦瓜的一般人居然放鬆許多了。
“有了,既然是這個臭小子惹出來的事情,那我自己有何須如此煩惱呢?還不如將這件事情交給這個臭小子,讓這個臭小子也感受一下我的爲難,省得他那麼輕鬆,真不愧是你李世民,真聰明,噢耶!”
咳咳,李二咳嗦兩聲將衆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了,李二整理一下言辭說道着:“這事父親你就無須煩惱了,剛纔兒子就將此事全部交給辰兒了,而且辰兒也同意幫我了,裴家處理的問題就要問辰兒了。”
“不需要再過問我了,畢竟我剛纔答應辰兒了,此事我絕對不再過問了。”
李二一副理所當然,義正言辭的樣子,本來正在開心看戲的蘇辰,聽聞此言口中的水果頓時就不香了,一愣哐當水果就掉在地上,蘇辰一臉迷茫夾雜的憤怒,不解的眼神望向李二了,蘇辰喃喃自語道。
“我真的服了,這世上怎麼會這樣的皇帝呢?這不是跟我開玩笑的嘛?我就吃瓜罷了,怎麼就變成我的事了,不帶這樣倒黴的,李二你不要笑知道嘛?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