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隨口回:”大叔,你別看我今年才十六,和我做生意,你吃不了虧,也上不了當。”
“我不光會提純蔗糖,還有其他手藝。”
“你只要投進幾百銀子的本錢,再幫我弄一個官方買賣的手續,坐等日進斗金。”
一句十六,已經讓李二眼圈兒紅了。
他一把拿起那玉佩,反覆辨認,是正品無疑。
李輝見李二失態,也知幾百兩銀子,並非小數。
李輝索性直接了當地說:”大叔若是信不過我,那玉佩抵押給你,待賺錢了再還我。
“我娘臨終前,說我爹把我從墳裡刨回來養大的,那玉佩是我和親生父母之間唯一的紐帶。”
從墳裡刨出來的?
李二的眼睛瞪得比玉佩還大。
李輝聳聳肩說:“我並非是真正的罪人之子,盜墓的那位是我的養父。”
李二已經徹底失態,嘴裡喃喃道:“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
出門私訪,幾百銀子他身上倒是有。
先把錢交給李輝,撫摸着他的頭說:“好孩子,苦日子到頭了,讓大叔好好想想該怎麼辦。”
李二把玉佩收好,叮囑李輝:“大叔回去想辦法,儘快來尋你,不要搬家,不要走動。”
這麼順利,就得到了六百兩銀子,李輝高興地應承:“大叔我這就去買原料,早點來分紅。”
李二雙腿顫抖,走出這間破草房。
兒子,沒錯,這就是他的兒子!
安氏產子那晚,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衆人皆稱此子有造化。
大難不死,果然有大造化。
他的兒子們,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李二早就想易儲,剛想想而已,李承乾和李泰就鬥成了烏眼雞。
哪怕他再鍾愛楊妃所出的李恪,也擔心李恪身體裡流淌着隋朝皇帝的血,而再讓手足相殘的悲劇重演。
又多了個兒子,就有多了一個選項。
李二因爲過於激動,顫抖着出門。
侍衛上前:“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李二激動地說:“安氏遷墳時封做才人,這很不妥,她畢竟給朕生過一個兒子。”
“你速回京傳旨,追封安才人爲昭儀。”
一個侍衛領旨而去,衆人不知李二抽得什麼瘋。
李二年輕時候好女色,像安氏那種早逝的不知有多少。
生育皇子確實有功,可也得皇子長大了纔算。
李二接着吩咐其餘侍衛分頭調查,茅草屋裡那小子的身世。
他到底是不是當年的盜墓賊,從墳裡刨出來的孩子?
哪怕李二都認定了,那就是自己的兒子。
可皇子必須得有讓天下人信服的身世來歷。
李二出宮時有多沮喪,回宮時就有多興奮。
現有的兒子們,沒有一個能讓他放心的。
這個李輝,甚合他的心意。
皇家侍衛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從發現李輝的縣城當鋪,以及當鋪的往來賬目,搜出安氏的陪葬物品。
當年入土的全部物品基本對上了,僅僅少一枚戒指,和刻有輝字的玉佩。
又有侍衛找來荒山腳下居住的一個老婆子,證實李壞水在武德九年初,確實從荒山抱下來一個孩子。
孩子渾身是土,奄奄一息。
自家媳婦當時正喂着孩子,順便餵給那個男孩幾口奶。
李壞水留了個戒指做謝禮。
戒指對上之後,李輝的身份板上釘釘。
李二想馬上昭告天下,趕緊給兒子封王。
激活系統前,又得了幾百銀子本金的李輝,激動的哪裡還睡得着。
明天,他就可以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快速積累財富。
十二點一到,琳琅滿目的商品櫥窗打開,頓時讓李輝看花了眼。
若只兌換配方,在大唐找原材料製造,那更是一本萬利。
李輝激動地睡不着,越發覺得院外有人。
按理說不應該,住在貧民區,家家沒錢點燈,都早早地睡。
可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李輝悄悄爬起,隨便從櫥窗裡拎出來個電棍,躲在院門後。
低矮的籬笆牆,連狗都擋不住。
嗖一下跳過來倆人,沒等落地,就見夜空中“疇裡啪啦”亮起來耀眼的火化。
然後倆貨就死狗一般,軟綿綿癱在地上。
外面傳來詢問聲:“怎麼樣?打暈那小子沒?屋裡有沒有方子?沒方子裝麻袋裡,帶回去審審。”
原來是爲了茶方子?
李輝隨口迴應:“沒方子!”
籬笆牆外,丟進來一條麻袋,剛纔那聲音催促:“趕緊的,打暈裝麻袋回去審。”
確定外面就剩一個人,李輝悄無聲息拆了門閂,突然用力開門。
扒着門縫往院裡看的那小子,站立不穩,往前快走了幾步,直接以一個完美的狗啃
泥式,趴在院中。
就這,還比禿尾巴狗都橫,梗着脖子罵:“想不想混了,怎麼給舅爺開門呢?”
李輝一腳踩在那小子脖子上,手裡的電棍疇裡啪啦冒着光。
往菊部這麼一杵,頓時自稱舅爺的小子鬼哭狼嚎,引得這個小村落各家養的狗,此起彼伏叫了起來。
舅爺這纔看清,開門的並不是他的手下。
恐懼地看着李輝手裡的電棍,還虛張聲勢地叫嚷:“小子,我姐可是縣老爺的四姨太,你可想好了再下手。”
李輝蹲下身子,把電棍在他眼前晃晃,痞裡痞氣地說:“那得看你夠不夠聰明嘍!”舅爺秒懂,趕緊哀求:“小子,啊不對,小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光想着你家茶賣得好,想拿方子賺點錢。”
“求小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個屁把我放了吧!”
李輝也不想弄出人命,鬆腳讓他起來,帶着地上那倆裝死的趕緊滾。
地上那倆貨,見自己主子吃虧,畏懼李輝手裡的電棍,不敢上前。
只能默契地假裝屍體。
舅爺都跑到門外了,這倆貨突然詐屍,拔腿就跑。
這三貨都跑到官道上了,舅爺纔敢跳腳罵:“小子,你給老子等着,老子定要把你下大獄!”
有了本錢,又激活系統的李輝,終於不用天不亮就去茶攤,坐等簽到了。
李輝抓緊開始生產,準備賺第一桶金。
沒想到晌午時候,一隊衙役凶神惡煞一般闖了進來,爲首的大喝:“罪民李輝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