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兄,這裡是?”林白眼閉着跟着姚元之走,一直走到這,才問了句。反正這小子先前說去找樂子,今天要是找不着樂子,老子隨便在哪都可以收拾他!——Lang費老子保貴的時間,老子就不饒他!
“德仁兄,你稍後……”說着,姚元之一人進了門房。府第修的氣派,門房的檔次也跟着上去了,這座府第的門房足足比張胖子那府上的門房大了一倍,林白心道,能在長安城裡修這麼牛X的府第的人,非富即貴,仔細想了想,高宗這個時期人員調動頻繁,一時倒想不出這座豪宅裡住的到底是哪個姓許的。
不一會,姚元之笑着走了出來,和他並排着的還有個年青人,年紀和姚元之差不多,看樣子也是讀書的,一身的書生氣,身上穿得倒也華麗。那人一手揮着紙扇,和姚元之一路說笑着來到林白的面前。
“德仁兄,這位是景先兄——景先兄,這位是小弟最近結識的一位好友,林德仁。”姚元之介紹道。
“幸會。”
“久仰。”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
“時候不早了,元之,咱們趕緊去小薛早等着咱們了。”許景先說道。
“走。”姚元之說了一聲,三人一道向前走。林白掉在兩人的後面,心裡直嘀咕,哪個‘小雪’,姚元之這小子真想去逛春樓?這個姓許的小子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看他們家的房子倒挺大的,應該不是無名之輩。長得一副斯斯文文的,難道?……難道是姚元之那小子找的冤大頭?!林白鬍亂想着,姚元之這小子也太摳門了,三個人才叫一個姑娘,這怎麼夠分呢!……NND!不管他們,是好貨,老子先上!
“德仁兄,現在何處高就?”林白正想着亂七八糟的事,前面走着的許景先回過頭來問道。
“啊,啊?高就?……哦,小弟現在正和姚兄一起在太學裡學習學習,哈——”
“德仁兄,看着年紀,倒似比小弟大點……不知德仁兄今年貴庚?咱們也好敘個長幼來,說起話也不顯得生份……元之,你說呢?”許景先徵求下姚元之的意思。
“也好,總這麼兄啊,弟啊的叫着,還真不太適應,等下見着小薛,大家按生辰排個順序。”姚元之贊成地點了點頭。
NND,是不是誰的年紀最大誰先上?林白沒吭聲,心裡想道。
一路上,姚元之跟許景先一會談詩,一會對對子,把林白撇在一邊,林白也落個清靜就跟着他們屁股後面,眼閉着朝前走。
走了大約二十分鐘,林白正頭悶着頭在他倆後面一二一地數着他們邁的步子,忽而他倆停了下來,林白擡起頭朝左右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麼春樓妓院之類的,倒是右首邊上有座府第。
“到了,就這,德仁兄,請——”姚元之說道。
孃的,原來不是去春樓,害老子還在想進去怎麼謀求最大的‘性福’,心思全白費了,林白鬱悶地想,難道這府裡還有這兩個傢伙相好的在裡面?不太像!林白心裡還是抱着一絲希望,雖然很渺茫——“姚兄——許兄——等煞弟弟也!”那府裡出來個年青人,見着他們高聲問道。
“小薛,久候,久候了——”姚元之和許景先兩人一共上前,朝那人打着招呼。林白則很失望地望了那位‘小薛’,怎麼不是‘小雪’呢——依舊跟在他倆後面,苦着張臉,NND,但願這個‘小薛’家裡能有意外收穫吧,否則只有四個男人在一起扯蛋,還不如馬上把姚元之按在地上打一頓來得痛快。
“這位是?”小薛問道。
“德仁,林德仁,我太學的同窗,也是友鄰。”姚元之介紹道。
“姚兄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請,請,先進去再說不遲——”小薛很熱情,拉着林白的手,四人一起朝裡走。
林白是很不願意讓人這麼拉着,倘若是年青飄亮的女人也罷了,讓一個長得壯實的小夥子拉着走,林白總覺得心裡有點怪怪的,姚元之這混蛋難道喊老子來是玩兔爺遊戲?!
林白使勁地掙扎了下,想掙脫小薛的手,可惜沒成功。小薛年紀也跟三人差不多,看樣子更小點,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卻比這三人魁梧,比林白高了半個頭,臥蠶眉下兩隻大眼睛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樑,說起話來,嘴角間總帶着一股子豪氣,不可否認,以林白的觀點也判斷,這是個帥哥,當然比自己要差一點點,僅次之。
“姚兄,許兄,還有這位林兄——前面請,今天剛好爺爺不在家,哈哈——”小薛大笑道,一臉的得意。
“哈,正好,正好,今天來的是時候,小薛前面帶路,咱們一起到你們家後花園去看看,叫下人準備些酒菜,今天正好飲酒作樂——”姚元之一聽,也笑着道。
“好,好,酒菜早上已備好,專等着你們——林兄,請——”小薛放開了林白的雙手,側着身說道。
既來之,則安之,林白跟着三人一起穿過中庭,沿着走廊,過兩道門方纔到了後花園。這府第從外面看上去普普通通,沒想到裡面倒是另有乾坤,園子修得也大氣,甚至有點粗獷。後園裡除了幾顆怪樹,一堆破石頭堆成的假山,加上一個不大不小的荷花池子外,只剩下一座涼亭蹲在假山上。
沿着假山的石道,轉了一圈多,到了上面的涼亭,好端端的路非得弄個九彎十八繞,林白爬上去一屁股搭在石凳子上。石桌上已經擺上了七八樣下酒的小菜,還放了幾壺酒。
“鄭二,去幫爺再拿個杯子來。”桌上只有三隻杯子,看樣小薛事先並不知道這次聚會多了個人,衝着下面吼了一聲。
“坐,坐——難道諸位看得起小弟,就不用多禮了。”小薛剛說完,一屁股先坐下了。姚元之和許景先兩人也笑着坐下,不一會,一個僕人送上一隻杯子,四人各坐一方,面前的杯子也蓄滿了酒。
“各位哥哥請——”僕人送完了杯子,小薛揮了揮手打發他下去了,端起杯子,一揚脖子,一點聲沒有,杯已空了。
“小薛,總是毛毛燥燥的,你這算是敬酒,還是罰酒呢?”許景先笑着說道。姚元之也好以暇整地笑着望着他,一副看你如何解說的架勢。
“當然是敬酒——”小薛說着,又給自己杯裡注滿。
“敬酒?……小薛,是不是這幾天,老爺子又禁了你的酒,今天一股腦兒的,把以前沒敢喝的,今天全補上啊?”姚元之接道。
“我爺爺老早就不管我了,禁酒那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提它做甚……”小薛不服氣地說道,一揚脖子,又一個沒聲,杯子又空了。
“哦?過兩天遇到老爺子,我倒要問問……”姚元之故意說道,接着說道,“小薛,你說你這是敬酒,不通啊——你到底是敬得誰?”
“還有誰?!你們兩位太較真了,我面前還有別人嗎?當然是你們了——書讀得多了,現在腦筋倒不如我了!”第三杯下肚,第四杯注滿。林白瞅着小薛心裡直嘀咕,這小子上輩子躺在酒缸裡過日子地吧,這麼會工夫三杯下去了,大戶人家不比小門小戶的,杯子使得都大,純銀製的酒杯,四、五杯就得一兩多酒。NND,怪不得七八個菜旁邊卻放了五壺酒,搞半天,這小子是個酒鬼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