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和李淳風忙活了一陣子後,也不覺得髒,到很有興趣的觀察着房遺愛規劃的院子。嗯,那是什麼東西?一個大池子裡,中間一個大鐵管,四周還有幾個小點的管子,李淳風到底是好奇心強,李淳風摸着大鐵管直打轉悠,研究了好一會兒,都沒弄明白這是做啥用的。
“袁道友,你瞧瞧,這是做什麼用的,難不成房道友要打井?”
袁天罡到底年齡大,見識也多點,他總覺得這玩意不像是打井用的,“問問房道友吧!”
“嗯!”袁天罡和李淳風聯袂而來,房遺愛正暗自得意呢,這來老道士一張嘴就把他鎮住了。
“房道友,不知那些鐵管是做什麼用的?”
袁天罡問的很認真,可房遺愛一張臉都黑了,旁邊幾個女人也都捂着嘴一個勁兒的偷笑。房遺愛肚中股子怨念,他都娶了這麼多媳婦了,居然還喊他房道友,這袁天罡到底有沒有點生活意識了。
房遺愛卻是挺尷尬的,爲了自家男人的面子,長樂蹙起眉頭咳嗽了兩聲,“好了,都別圍着了,該幹嘛幹嘛去吧!”長樂一發話,幾個丫頭果然乖乖地找地方玩泥巴去了,雖然人走了,可那幾雙眼睛還是時不時的往這裡瞟一瞟。
領着倆好奇地牛鼻子來到池子旁,房遺愛伸手摸了摸鐵管子,“袁道長,這些鐵管是用來做噴泉的,房某想在這池子中間弄座假山,然後上邊弄上個小型的蓄水池!”房遺愛之所以有此想。也是因爲連通器的原理,雖說這種方法弄出來的噴泉噴不高,而且還要經常派人蓄水,不過僅是這個,就可以給他房某人長長臉了。
倆老道士果然被房遺愛的話吸引住了。“噴泉?這是何物,還請房道友詳細解釋一下!”
袁天罡和李淳風盛情滿滿,房遺愛也不好意思拒絕,該怎麼解釋呢?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這連通器原理解釋不了。那就講講壓力的事情吧。
找人去來一盆水,房遺愛弄個大鐵片子,然後將鐵片子通了幾個眼,又在中間挖了個拳頭大的窟窿。將鐵片子鋪在水盆上,房遺愛將手順着大窟窿伸進去,一用力拍打水面。就見幾束水流順着鐵片上的小孔噴了出來。
“兩位道長,可看清楚了,這就是所謂的噴泉!”
李淳風跟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嘴脣子都開始哆嗦了,“房...房道友,讓李某也試試!”
試吧!房遺愛趕緊讓開了,李淳風也不客氣。把手伸進去,就像個小孩子般拍起了水,一邊拍還一邊讚歎道,“如此簡單,爲何我就沒想到呢?”
“房道友,這好像跟水的浮力一樣的道理吧?”袁天罡越來越佩服房遺愛了,這麼巧妙地方法,都讓他想到了。房遺愛臉還是有點紅的,隨口謙虛了幾句。也就一會兒功夫,李淳風就弄了一袍子水跡。看李淳風那開心的樣子,房遺愛不得不感嘆一句,這大唐朝的科學家真是太可愛了。
這袁天罡一打開話茬子就停不住了,從噴泉聊到花園佈局,最後又聊到了數算。房遺愛還真有點扛不住了。
“房道友,你說的那勾股定理是啥?”李淳風拿着個小本子,手裡還攥着根墨條。
“嗯,就像那勾三股四弦五一樣,兩條垂直線分別乘上一次,再把和加起來,就是斜線乘一次的數”房遺愛一邊說,李淳風就隨手記下來。
“勾三股四弦五?這就是《周脾算經》裡說的?”李淳風也是數學迷,一聽到新東西,那忍不住就想知道。
沒辦法,房遺愛接過墨條在本子上劃拉了一下,“也就是說如果垂直角度的兩條線,一根爲三丈一根爲四丈,那麼那根斜線肯定就是五丈長!”
“當真?”李淳風好奇的要死,看他那架勢,房遺愛趕緊讓人取來了一段繩子,有了繩子,李淳風就和袁天罡趴地上研究了起來。鋪好繩子後,李淳風拿個木尺子仔細的量了量。
看這倆入迷的老人家,發那個以愛就一陣頭大,這要弄清楚勾股定理,還得教他們乘法。
虧得袁天罡和李淳風都是好學生,這上起課來不打不鬧,又不懂得就問,好不容易將乘法小九九教給了倆老學生。
“房道友,我們先回去研究下,等來日再登門請教!”袁天罡說走就走,也不管房遺愛是啥臉色的。李淳風拿着本子走到門口,又轉身走了回來,“房道友,你弄那個噴泉的時候,可否讓李某從一旁看着點!”
房遺愛好意思說不行麼,最後倆老道士全都喜笑顏開的離開了房府,送走倆人,房遺愛吐口氣坐在了椅子上,來一次就這麼累了,這倆人要是天天來,他房某人還不被累死。
“俊哥,你可真厲害,還很少見袁道長如此推崇人呢!”倆道士一走,長樂和襄城不知道從哪走了出來,瞧襄城那一副鬼笑,房遺愛估麼着這倆人估計躲一邊偷聽老長時間了。
“襄城姐姐,你還笑,小弟都快愁死了,這倆老牛鼻子天天到我家來算咋回事?”
“夫君,你憑的胡說八道的,人家袁道長那可是得道高人,來咱家請教一下又怎麼了?”
長樂可不覺得有啥不妥的,這可是個增加名聲的好機會呢,就大唐朝誰能請得動人家袁天師啊。這位袁天師那可是出了名的不畏強權,就自個父皇請他還得看人家心情好不好呢。
“請教?他們那叫煩人!”房遺愛好不鬱悶,要不讓玲瓏教他們?擡眼找找人,房遺愛不禁納悶了,“長樂,玲瓏呢。今個一天沒見她了!”
“玲瓏啊,今個去養豬場那裡了,你這一直不去盯着,襄城姐姐又沒去,只好玲瓏去跑一趟了!”
拍拍額頭。這纔想起養豬場那邊正建圍牆呢,這沒個人盯着還真不行。
“襄城姐姐,養雞場弄得咋樣了?”
“喲,你還想着呢,放心吧,弄得差不多了。蛋雞也按你的要求買的現成的,現在就等着收蛋了!”襄城說着還奇怪的看了房遺愛一眼,這傢伙平日裡瞎忙活,怎麼今個問起雞的事情了?
“那敢情好,襄城姐姐,商量個事情。第一批蛋運我這來!”
一聽房遺愛這話,襄城立馬不願意了,“不成,俊哥,你做夢呢,這可是用來做松花蛋的,送你這來幹嘛。你吃得了那麼多蛋?”
“吃啥吃,我這是給宋家留的,人家把那麼塊好地留出來,咱怎麼也得送點東西吧?”
襄城蹙蹙眉頭,這哪有送雞蛋的,還一送送一堆,這是恭維人呢還是損人呢,“長樂,房俊這是想幹嘛,有送人家一堆雞蛋的麼?”
“襄城姐姐。咱婦道人家就別管這事了,由得他折騰吧!”長樂哪不知道房遺愛在打什麼鬼主意,這一堆雞蛋送過去,估計宋家人還不氣瘋了。其實,在古代。送禮是非常講究的,送幾個紅雞蛋那代表吉利和祝福,這要是送一堆雞蛋的話,那可就是在損人了,所謂雞子雞子,性格溫順,吾之喜也,亦所不願也。
“成,你都不管,我這外人才懶得操這個心呢!”襄城拉着長樂的手笑着挑了挑眉毛,長樂心安理得的笑了笑,“襄城姐姐,今個就留下吃頓便飯吧,好久沒跟你拉過家常了!”
房遺愛在一旁坐着只覺得有點彆扭,這長樂咋能說出這種話呢,這三天兩頭碰一塊聊天,居然還說沒拉過家常,“得了,你們姐倆聊着,我去後邊瞧瞧!”
長樂遞給房遺愛個甜甜的笑容,這夫君還真懂事,看出她有話說了。
“啪嘰”一聲,房遺愛就看院門左邊多了塊黑泥巴,張絢麗一雙髒手還衝房遺愛不斷地揮舞着,旁邊聞珞則心虛的伸了伸舌頭。
“珞丫頭,你搞什麼鬼,怎麼由着絢麗胡鬧!”一邊說着,房遺愛還伸手將那塊你把揭了下來,這要是讓長樂看到了,又得發牢騷。
“別亂說,是絢麗自己要扔的!”聞珞趕緊將自己撇了出去。
聽聞珞這話,張絢麗不依的哼道,“珞姐姐,你騙人,明明是你讓絢麗扔的嗎,只是絢麗沒扔準而已!”
“嗯?”房遺愛倆眼珠子一轉悠就明白了,原來這泥巴是衝他房某人來的啊。
聞珞估摸着房遺愛想清楚了,不待房遺愛發飆,她扭身子就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笑道,“哈哈,便宜你了,居然沒扔着。”
“珞丫頭,有本事你別跑!”房遺愛氣得直咬牙,這聞珞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今晚上非給聞琦吹吹枕邊風不可。
“呸,有本事你別追啊!”跑遠了,聞珞扭身衝房遺愛豎了根中指。
“反了天了,你等着吧,以後有你受的!”房遺愛也就發發狠,還能真去追聞珞,撇了聞珞,他拉着張絢麗就往院裡走,“絢麗,以後別跟珞姐姐玩,她太壞了。”
“嗯,聽你的,以後絢麗跟倩茹玩!”房遺愛說啥,張絢麗就聽啥,雖然離得有點遠,聞珞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因爲房遺愛故意把聲音說的老大。
“可惡的房遺愛,居然敢編排本姑娘!”聞珞託着下巴,腦子想的都是怎麼整整他。
夜裡,房遺愛悄悄地爬上了聞琦的牀,聞琦枕着胳膊打着盹,她可沒想到房遺愛會這個時候來。覺得有人掀被子,聞琦受驚似的轉過身子。
“夫君,你不去找靈兒,咋跑妾身這來了?”聞琦嬌媚的白了白眼,嘴上說着,她還是將一條粉藕的玉臂伸了出去。
鑽被窩裡,房遺愛便將美人緊緊地摟了起來,“琦兒,跟你說個事啊!”很快,房遺愛將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雖然房遺愛說的很生動,可聞琦卻是除了笑,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夫君,那你打算怎麼辦,妾身把珞兒嫁出去?”
“嗯,這是個好主意,就嫁給那個李敬業吧!”房遺愛接口接的很順溜,臉上還一副賤賤的笑。
“夫君,你就會胡說,你真捨得把珞兒攆出去?”
這問題還真把房遺愛問住了,舍不捨得呢?仔細想想,聞珞長得跟聞琦一模一樣的,要是看她做別的男人懷裡,還真有點受不了。
房遺愛不說話,聞琦卻是若有所思的颳了刮他的鼻頭,“哼,夫君,你就別尋思了,妾身知道你的意思了!”
“你知道?”房遺愛尷尬的轉了轉眼珠子。
“呵呵”聞琦笑而不語,一雙美目卻要化出水似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