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鄭家昌和盧遠方,老孃和阿丹全都圍了上來,清風看着兩個從來沒有看見過大人物的人有些驚恐不安,連忙安慰道:“沒什麼的,娘!他是我以前的同窗好友,不用擔心。??”
“阿楓,你跟娘說實話,你原先究竟是個什麼身份?娘開了半輩子的酒樓,咱家的酒樓雖說不大,大人物也見過幾個,孃的眼睛雖然看不清了,怎麼總覺得你的身份不一般啊?”
清風笑道:“你是我娘,我的身份再怎麼不一般,您不還是我娘嗎?這個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娘!”
“娘還是想知道……”
阿丹也說道:“是啊,阿楓,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也應該讓我們心裡有個數啊!”
清風一想也是這麼個道理,況且這事也和她們娘兩個有一丁點關係,只是不知道告訴了她們,她們是否會經受得住……
阿丹見清風猶豫,有些不悅,說道:“阿楓,我可是把你當成親兄弟來待的,你有什麼話我們絕不會說出去的,難道你信不過我們娘倆嗎?”
清風忙說道:“我不是信不過你們,我是擔心你們聽了我的話受不住……反正你們早晚也得知道,我就全都跟你們說了吧!”
清風斟酌了一下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開口講道:“我是英國公次子,叫李懷玉。??也是皇上的第十九駙馬……”
清風就看見老孃地雙腿在打哆嗦。??連忙雙手扶住了,問道:“娘,你怎麼了?”
一旁的阿丹問道:“駙馬是幾品官?比知府的官大還是小?”
清風笑了笑“我是五品官,跟知府一般大。??”其實若論權利,當然是知府的權利大些,但是論地位,知府卻是遠遠不及清風這個駙馬爺的地位高。
阿丹高興的說道:“娘。??你總說你見過知府,這一回我兄弟跟知府的官一般大。??也就等於我也見過知府了!”
老孃說道:“你閉嘴,老實地聽阿楓說!”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說的,我這樣地身份地位居然有人想要害我,孃親一定也想到這個人的身份地位肯定比我高,不錯,這個人就是吳王……說到吳王,我就不得不跟娘和姐姐說一件事。??那就是你們家的阿楓……他已經被吳王害死了!”
“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你聽誰說的?”娘兩個同時問道。
“是阿紫說的,她一直在追查阿楓的下落,後來抓了一個吳王貼身的下人逼問,這才知道阿楓已經死了一年多了,阿紫去找吳王報仇,正好碰上吳王要害我,這才順便把我救了……阿楓被害地事兒她怕你們傷心,也沒敢告訴你們……”
老孃的眼裡又流出幾滴渾濁的淚水。??嘴裡唸叨着:“我就知道這麼長時間沒有音信,人恐怕就是沒了……”
阿丹抹着眼淚問道:“我弟弟一個文弱書生,礙着吳王什麼了?吳王害他幹什麼?”
清風心想,我這不是美化你們的親人嗎?難道讓我說你們的親人是吳王的面首?說不得,這個罪過還是讓吳王來擔着吧!清風說道:“吳王那個變態是喜歡男人的,他看好了阿楓的美色。??阿楓不從,自殺了……”
當胖子大廚把晚飯菜端過來時,就看見娘倆個還在傷心,飯也沒有什麼心思吃。??清風說道:“娘,人死不能復生,阿楓要是活着,看見您這個樣子也會難過地!以後我就是您的親生兒子,等我再有了兒子,就讓其中的一個姓邱,您說好不好?”
老孃的眼中終於露出了一絲神采“阿楓。??你說的可是真的?別隻爲了哄娘高興。??你家地國公爺能願意嗎?”
“男子漢大丈夫,當然一言九鼎!我父親要是知道我走投無路是你們救了我。??他當然什麼也不會說啊!”
總算哄着老孃吃了幾口飯,飯後阿丹就和孃親商量着偷偷的爲阿楓立一個衣冠冢,因爲有清風這個假的在,這事當然就得悄悄的來辦。??清風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回到自己的屋裡歇着,想着明天那個盧遠方肯定會來,自己該拿什麼話糊弄他。
還有自己要做的那個蒸餾器,也不知道那個鐵匠能做成個什麼樣子,本來今天應該去看看的,沒倒出時間……還有阿紫要結婚的要求,因爲今天不是一個好時機,一個字也沒提……也是因爲今天太累的原因,想着想着,清風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到半夜,就聽見門“吱”地一聲響,清風本來因爲這病,覺一直睡得就不踏實,門一響就驚醒了,黑暗中就覺得進來一個人,清風剛想喊,就聽來人低聲說道:“別喊,是我!”
清風一聽,居然是魏武,心裡吃驚,忙問道:“二姐夫,出了什麼事?這深更半夜地……”
魏武說道:“我剛從陳家五虎那兒來的。??”邊說着,邊輕輕地放到地下一個包裹。
清風找到火鐮,擦了半天也擦不着,他以前做慣了公子哥,哪裡會用這個呀!魏武接過去,輕輕的一擦,點燃了蠟燭。
昏黃的燭光下魏武一身夜行衣,他衝清風笑了笑,說道:“手到擒來,沒想到這麼順。??”打開地上的包裹,清風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天哪,滿滿的一包全是金條!
魏武說道:“沒想到吧?本來我今晚只是想去踩踩盤子,正好偷聽到這老陳家居然是負責給洞庭水寇銷贓的,他剛銷了贓得了金子,那邊還沒來取,都被我給一鍋端了!”
清風張嘴結舌了半天,說道:“平時花銷整塊的銀子都不好找零,這麼多的金子怎麼花出去?”
魏武笑道:“所以我才把這個給你送來了呀!怎麼花你自己想辦法去,反正我過些日子就來取銀子。??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你二姐外一醒了,看見我不在家就糟了。??”
魏武轉身走了,只留下清風看着金子發傻,清風把金條拿在手裡顛了顛,這樣的一根足有半斤重,二十多根也就是十斤,也就是說這些金子相當於一千多兩白銀,清風心想,這樣一本萬利的買賣多做幾次,我就什麼事情也不用做了,隨即暗罵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以後還是別想這些歪門邪道了。
清風把金條藏到自己的牀下,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到底該怎麼把這些金子洗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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