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書評區有書友問起前兩天的更新問題,這裡解釋一下,叛兒發的文章絕對沒有什麼違規的問題,是我不小心上傳了一章空白章節,然後聯繫了客服,直接鎖了那章空白章節,可能客服沒注意才又鎖掉了一章正常的章節吧。淚。。。
還有一件事就是:鮮花新書榜已經掉到最後一名了,難道大家手裡都沒有鮮花了嗎?我不想下榜啊!
說明,以上字數不算錢。是我發了章節後,又修改添加的。
跪求鮮花支持呀!
************************************
第二天,秦川仍是徹夜不眠的用錘子敲打天外隕鐵。此時天外隕鐵已經被錘子快被錘子敲成扁平狀。
在一仰一伏的敲打過程中,秦川漸漸的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
鐵錘的每一次與隕鐵的碰撞,他的精神都會在瞬間進入到隕鐵內部,仔細的觀察隕鐵的變化。他似乎可以看到每次錘子上的勁氣敲擊在隕鐵上後,隕鐵內部就會隨之而起了變化,隕鐵內的空隙被細小的顆粒填充,更有雜質往隕鐵的表皮上溢出。
雖然一天一夜不休息的勞作,秦川並沒有絲毫疲勞的感覺,呼吸隨着敲擊聲,奇異的融合在了一起,一吸氣,就有一股先天真氣從體外經百會穴涌入體內,彌補着消耗掉的洗髓真氣。
他面上無喜無憂,神色從容平靜,就那麼心無旁騖的敲打着天外隕鐵,其他一切事物都似乎在他的世界裡消失不見,哪怕是魯妙子來到跟前也沒有看到。
魯妙子看着秦川進入到一種忘我的境地中,不禁讚歎不已。他知道這種頓悟的狀態,沒有絕大的機緣絕對不可能遇到,因此也不去打擾他,只是默默的配合秦川的鑄劍工作。
又是一夜。
在飛馬牧場的內堡之東,有十多座房舍,這些房屋都是供應內堡下人等居住的房屋。
此刻其中一間房舍中,寇仲站在窗前聽着從後山隱隱傳來的金屬碰撞聲,一臉的沉思。他的身材彪悍,儘管身上穿着飛馬牧場的嚇人服裝,可還是遮掩不住他的英雄氣質。
徐子陵攤在牀上,埋怨道:“什麼名字不取,偏要我叫什麼傅晶,給人小晶小晶的叫喚着,彆扭得像變成了女人的,又硬迫我想起東溟公主。”
寇仲被他這一打岔,當即回過頭得意道:“你叫小晶,我叫小寧,大家都被叫得要想起不該想的人,兩下扯平。唉!我當時怎想得到會引來這些感觸呢?以爲是隨便胡謅個名字,說過就算。”
然後寇仲一臉正色的對徐子陵說道:“你聽到後山傳來的聲音沒有?一進飛馬牧場我就聽到這奇怪的敲擊聲,你有沒有發現這叮叮噹噹聲的調子每一聲的間隔都不長不短,十分精確?而且這敲擊聲的聲調竟然一模一樣,這說明發出這聲音的人物手勁十分高明,能堅持這麼久而不出一絲差錯,這人真厲害!”
徐子陵一翻身坐了起來,點點頭徐徐道:“你說得對,不知發出這聲音的是何人物了,我猜他的武功一定比我們高。真想到後山去拜訪一下這個高人。”
寇仲點了點頭,贊同道:“是啊,可惜這飛馬牧場糟糕的規矩了,居然不讓人到後山,難道後山除了這個不知名的高手外,還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嗎?”
徐子陵苦笑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呢?不過好好想一想,這事也很正常啊,飛馬牧場可以屹立江湖這麼久,絕對有什麼隱藏的實力,一個高手肯定不在話下。作爲隱藏的實力,自然不會輕易暴露出來。對了,商秀珣你也見過了,她不但擁有絕世的容色,更有不經意地流露的動人風情,至於財富、權力、武功亦無一欠奉,嘿!你有沒有興趣呢?”
寇仲沒好氣道:“自己心動了還要說這種話,信不信我揍你一頓呢?唉!爲了宋玉致,我已失去了逐鹿她裙下的資格。這就是爲爭天下必須付出的昂貴代價哩!要不陵少你收了這個美人場主吧,將來我和她買馬時,也好商量打個折扣哩。”
徐子陵同樣沒好氣的說道:“爲了能便宜買馬,你就這麼將自己的兄弟賣了?真是遇人不淑!”
寇仲哈哈大笑起來,往徐子陵身上一撲,兩人就打鬧成一團。
許久,寇仲才爬了起來,眼神一轉,嗅嗅自己,嗅嗅徐子陵,提議道:“今天我們忙了一天,身上一身油膩的氣味,還要兩個人擠在一張牀,怎睡得着。不若到澡堂快快樂樂洗他孃的一個冷水浴。橫豎家法中又沒有不準遲起這一規條,就再睡他奶奶的一個日上三竿吧。”
徐子陵聞言皺眉道:“但澡堂在那裡呢?我們又不知道。”
寇仲道:“在窗前可以看見到有些房子裡有燈光,且澡堂總該不會在幾里路之外,我們就邊找邊問。嘿!就當去找‘楊公寶庫’前的熱身練習,成了吧!”
徐子陵終於同意,兩人各自拿起另一套乾淨的制服,摸出房去。
偌大的院子靜悄無人,除了他們的房間外,其它房舍均烏燈黑火,有些還傳出抽鼻鼾的響音。幸好出入口都掛有燈籠作照明。
天上滿空星斗,卻未見月兒露面。
牧場的方向間中傳來羊馬的嘶叫,又或犬吠之聲,和後山傳來的叮叮噹噹聲交匯在一起,營造出一種獨異的氣氛。
寇仲又運用他的地理天分道:“左邊去是場主府的飛馬園,後面是商秀珣的主樓,白天我們都曾路過,沒發現什麼澡堂。右邊是後山,你看那兒有個出口,我猜澡堂說不準就在那兒。”
徐子陵聞言不禁翻着白眼道:“我就知道你小子絕非想什麼洗澡,一定是想要去偷偷到後山去一探究竟。只怕你是擔心自己一人力有不逮,才拉上我的吧!難道你就不怕觸犯了這裡的禁忌,到時候挨棍子吃皮鞭?”
寇仲嘻嘻一笑道:“還是你比我在行當奴材,我就沒想過什麼挨棍棍鞭鞭的味兒,哈……”
徐子陵同樣有看個究竟的念頭,於是兩人在低聲笑罵中,躡手躡腳的朝通往後山的出口走去。
過了一個洞門後,他們才發現院落後方有個花園,最妙是有道週迴外廊,延伸往園裡去,開拓了景深,造成遊廊穿行於花園的美景之間,左方還有個荷花池,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橋接連到岸上去。
此刻,月兒出現在右側天際,灑得這幽靜的後園銀光閃閃,景緻動人之極。
只是兩人耳邊後山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兩人那還在意這美麗的景緻,都波不急待的沿着小路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潛去。
通過左彎右曲,兩邊美景層出不窮的迴廊,經過一個竹林後,除了金屬撞擊聲外,更有水聲譁拉嘩啦作響。
兩人定眼看去,只見錄得盡頭是一座方亭,前臨百丈高崖,對崖一道瀑布飛瀉而下,氣勢迫人,在瀑布旁的一個峭壁之上,一個草廬杵在上面,草廬間,火光四溢,中間更有一個全身短打打扮的年輕人在用錘子敲打着什麼東西。
每次敲打,必定會傳出一陣金屬撞擊聲,正是吸引他們前來的聲響。
徐子陵和寇仲目瞪口呆的用目光直直的看着那道人影。
月亮剛好掛在峭壁後的空中,月色灑在那人的身上,給他的外表披上一層銀色的光輝,看上去極其神秘。
徐寇兩人從地面上仰望上去,直覺那人剛好在月亮之上。他就像是月宮中的砍樹吳剛,明知不會達到目的,仍然義無反顧的一斧子一斧子的向那顆永遠不會有傷痕的桂樹砍去。
通過火爐中閃爍的火光,徐子陵和寇仲可以看到那個人的臉上無喜無憂,平靜而淡然,每一次揮動錘子都會砸到一樣黑乎乎的物體上,濺不起絲毫火花。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一種渾然天成的韻味,和四周的景色溶爲了一體。便是那響徹整個天馬牧場內堡的金屬敲擊聲,在這裡聽到,也不會覺得有絲毫的突兀。
徐子陵和寇仲對視一眼,心中都是一片震驚:峭壁上的那個人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宗師一般,儘管他們從未見到過什麼宗師級的武林高手。可是無論是曾見過的杜伏威、宇文化及、地刀宋智,甚至是魔門妖女綰綰,都不曾給他們這種與天地渾然一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