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忽然覺得很荒謬,自己認爲的知己居然是大唐的後,一向自負的自己居然就這麼被利用了,還不能反對!
天魔宗不能在他手上消亡,哪怕他對這個並不在乎,可是,他不得不接受李承乾的條件,要與差點就讓天魔宗就此消失的薛千楓一起,做那個新鮮出爐的所謂聖門的門主還有副門主,其實也就是牽制薛千楓,不讓他一家獨大。
聖門就這麼荒謬地一統了?傅青竹几乎要哈哈大笑起來!他看着李承乾遞給他的最新消息,神情簡直可以說是麻木了!魅女門是個倒黴的,她們的戰力早就被削弱了,因此,魔心宗幾乎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差不多就全軍覆沒了,然後是幽冥宗,說實在的,幽冥宗的下一代嚴重缺乏人才,要不然,幽影老人那麼個老頭子也就不需要親自跑腿了!魔心宗表現出的實力簡直是叫人不敢置信,難怪那位太子殿下很乾脆的只是給了他們情報,卻一個人都不出了,想來打得也是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或者說,只有雙方的實力都損失得大了,他才能真正掌控住聖門。那薛千楓雖然也是聰明人,可是終究逃不脫那執念,也就只能給李承乾做刀子。
他嘆息一聲,負手而立,天空顯得有些灰濛濛的,陰鬱得緊,他微微苦笑一聲,這又能怎麼樣呢!這年頭,武功再高,也不過是匹夫之勇,終究是無法對抗朝廷的,聖門若想真正壯大,能夠依靠的也只有朝廷,但願朝廷不要過河拆橋吧!被利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那就真地沒有繼續存在的理由了啊!
李承乾對傅青繡倒是沒什麼擔心的,他是個聰明人,傲氣卻不是那種自大的人,能夠審時度勢,自然不會做出什麼錯誤的選擇,畢竟,不管怎麼說,這也是雙贏的事情,不過是所得利益地大小而已。
“那緋月現在如何了?”李承乾一直沒有去看,他只是想要一個美麗的聽話地女奴罷了,再沒有調教好之前,他可是沒什麼興趣的。
“她的媚功已經深入骨髓,幾乎是無時無刻不在使用,不管是誰,接近她後都會對她產生好感,要不是去照顧她的幾個人不知道多少東西,差不多什麼都被她套出來了!”含秋皺皺眉,“殿下,這個女人太危險了,放在身邊,只怕會威脅到殿下!”
李承乾淡淡一笑:“先等等吧!她現在沒了武功,也翻騰不出什麼來!到時候回了長安,把她送到掖庭那邊好生調教一番便是了!”
這個時代,小門小戶沒什麼好說的,一般大戶人家,都是有那所謂地性教育的,一般靠得便是那“避火圖”,也就是春宮圖了,實踐自然是找身邊地丫頭。而皇宮裡,皇子到了一定年齡,便會由掖庭送來調教好的宮女,由她們引導着次的性啓蒙。掖庭那邊有專門的人來進行這種工作,大多是年紀已經大了的女官還有太監,這些人的手段比起青樓老手也是不差,這樣才能保證合那些天潢貴冑的心意,免得那些侍寢地宮女不懂事,衝撞了人,造成一些不怎麼美妙的結果,那就不好了!緋月縱然在青樓待過,估計因爲她地身份,也不會有人如何爲難她,而李承乾要的卻是一個可以用來發泄地女奴,自然這其中的工作量也就只能由掖庭承擔了。
像緋月這樣的女人,一向自以爲是慣了的,就算是在青樓,哪怕背地裡有人說了些什麼齷齪的話,明面上總是追捧癡迷的,而她一向是玩弄男人玩弄得可以說是熟極而流了,骨子裡是不把任何男人看在眼裡的
這自然是更加麻煩許多!好在她現在武功被封。折騰地了!他卻是不相信。那些在皇宮裡打滾了那麼多年。什麼女人都見過地女官太監也能被她誘惑到。不要起反效果就是好事了!
當然。這些緋月還不知道。
她安心在養傷。雖然還是感覺不到內息流動。不過。自己之前走火入魔。沒有變成廢人已經是好事。如今只是暫時被封住了內力。已經是不幸中地大幸了。
魔門地事情已經在解決之中。這時候。也到了算總賬地時候了。
林浩與趙德雲已經被直接塞進了囚車。送往京城大理寺受審。估計逃不了一死。還要連累親族。江南地府兵已經被限制了。畢竟。這裡面地人難免跟那幾個世家有些什麼沾親帶故地關係。李承乾可不想事到臨頭。還要被背後捅上一刀。哪怕只是輕傷。但是也是大麻煩啊!
王寧遠神情冰冷地看着一隊千牛衛氣勢洶洶地衝進了王家。他甚至聽到了有孩子地哭泣與女人地尖叫聲。可是他神情始終冰冷。眼睛裡地光芒近乎死寂。他看着很久以前恨過地王家地人被一個個捆綁着推出了大門。然後。長長地封條貼在了大門上。慘白地顏色叫人眼睛有些刺痛。偌大地王家就這麼即將散去。他地心中忽然感到無比地空虛。似乎一下子沒有了目標一般。他木然地回頭。有些蹣跚地離去。忽然覺得眼睛有些乾澀。他揉了揉。刺痛地眼睛卻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哈哈,這樣也好!我難過什麼呢?這是他們應得的!”王寧遠步履踉蹌地走着,嘴裡低聲說道,“沒錯,這是他們應得的,過了十幾年,他們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謝宣平靜的坐在自家的廳堂上,神情非常平靜,他的眼睛裡帶着一點嘲諷,看着有些癲狂的幼子謝遠庭,謝遠庭紅着眼睛看着一直以來他認爲非常喜歡自己的父親,狂笑一聲:“爹爹,不,父親大人!你真是很有本事呢!一直以來,我以爲你是喜歡我的,因此,謝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可是,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謝宣淡淡地說道:“你既然揹負了謝家的榮耀,自然要承擔謝家的責任!”
“那那個人呢?”謝遠庭湊近了謝宣的臉,臉色扭曲得近乎猙獰,“那個人承擔了什麼責任!你這麼多年養着他,護着他,到最後,也只想着他!哈哈,大哥,大哥應該早就死了吧!那道觀裡的那個人,分明就是你養的野種!”
謝宣神色不那麼沉靜了,他冷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謝遠庭詭異地一笑:“父親,原來,你除了家族,真的還有捨不得的人啊!不過,您就放心吧!兒子怎麼能讓自家的兄弟寂寞呢?他,現在應該已經下去陪三哥了呢!父親,你覺得好嗎?”
“你,你這個孽子!”謝宣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可是,最終,他還是嘆息一聲:“罷了罷了,謝家和該沒了!事已至此,我還能怨得了誰呢!”
謝遠庭哈哈一笑,裡面卻是無盡的悲哀之意:“父親大人,你好,你真好,你騙了我那麼多年,怎麼不繼續騙下去呢!哈,要不是我偷聽到你說的話,我又怎麼知道,你心裡想的,其實一直是我的另外一個哥哥呢?”
謝宣緊緊抿着脣,剋制着自己的情緒,聽着謝遠庭有些歇斯底里的發泄:“父親大人,你不知道吧!我的那個哥哥其實很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