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快女總決賽,看完都十一點多了,困得不行,沒有抱歉啊!)
李承乾最終還是沒有近距離見到那位很有傳奇色彩的名妓緋月,不過,他依然沒有什麼不滿,因爲,相應的,他看了一場好戲!
月圓之夜,李承乾換了一身素色的袍子,上面有同色的絲線繡着華美的牡丹圖案。不管怎麼說,他一直是個俊美的男子,頭髮用一根烏木簪子挽起,腰上懸着蟠龍田黃玉佩,手上的摺扇扇骨也是上好的紫檀木,看起來,就是一個貴公子。
王林跟在他身後恭維道:“少爺神仙般的人物,那什麼緋月姑娘就算是月宮的仙子,只怕也要動心了,少爺何必還要找上門去,直接宣召到家裡,可不就成了麼?”在他看來,緋月再如何美貌動人,才華橫溢,也不過是青樓女子,就算脫了賤籍,身份也是上不得檯面的,哪裡值得李承乾這麼個一國儲君親自上門!李承乾在長安倒是去過幾次煙花之地,不過,大多數是和那幾個一向玩慣了的公侯家的少爺出去的,連露水情緣都不曾有過。而如今,李承乾明顯對那個花魁動了心思,加上這沿途,李承乾也沒有招人侍琴,萬一兩個人真的看對了眼,又是,再弄出什麼結晶來,豈不是又是一場是非。
李承乾也懶得理會王林那點沒說出來地小心思。他施施然上了邀月坊那艘獨屬於緋月的畫舫。
這個時候,正是夜生活地開始。畫舫裡已經有了不少人,有些三五成羣結伴而來,有些也不過是帶着自己的小廝,都是指望着那位緋月的垂青的,當然。每次的幸運者也就一位,剩下地人也能享受到這畫舫裡那些嬌美可人的侍女,因此,倒是很少有人乘興而來,敗興而去的。
一個穿着一身紅衣,還梳着雙丫髻的小侍女見得李承乾上來。當下迎了上來,小丫頭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臉上還帶着稚氣,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如同上好的瑪瑙,閃動着靈動地光芒。但是,李承乾絕對不會認爲她是什麼不知世事的孩子,要知道。在這種地方,沒有人會真正天真,一切,不過是僞裝而已。
李承乾的笑容一向完美無缺。他順手塞給那個小侍女一枚金瓜子,笑吟吟地問道:“好可人的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丫頭驚喜地拿過金瓜子,知道這位客人不僅有錢。還兼大方,當下笑得更加天真可愛了:“奴家就叫阿奴!還不知道這位公子貴姓哩!”
李承乾低笑一聲:“我姓蘇!”
“是蘇公子啊。裡面請!”阿奴咯咯一笑,帶着李承乾進了一個雅座。
所謂地雅座。也不過是幾扇屏風隔出來地一個隔間。剛剛進來。李承乾就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地香氣。卻像是如影隨形一般鑽入你地鼻孔。讓人不知不覺就放鬆下來。心中似乎也升起了綺念。
“好厲害地媚香!”天一地聲音鑽入他地耳中。“主上。千萬小心。這應該是魅女門地獨門媚香旖旎。若是分量足夠。足以讓人心生幻象。無法自拔!即使是微量地香料。若是長期與之相處。便會讓人筋骨酥軟。精神萎靡。身子。讓人淪爲魅女門地傀儡!”
李承乾臉上依舊在微笑。心裡卻提起了千萬分地警惕。他在椅子上坐下。圓桌上很快擺上了茶點。乃至美酒。還有幾碟小菜。那阿奴被揮退。王林小心地走上前來。摸出了一根銀針。探入了酒菜中。發現沒有異常。才鬆了一口氣。李承乾淡淡一笑。這一向是用膳地規矩。不過。在李承乾看來。這實在沒有多大地必要。要知道。暗影中開發地毒藥。絕大多數都不是銀針能檢測出來地。那些能用銀針檢測出來地毒藥。在那些人看來。都是不入流地玩意。除了一些需要露出一些明顯破綻地場合。幾乎都是不用地。
而此時。李承乾藉着飲酒地時機。已經將一小粒小小地丸子壓在了舌下。那是暗影研究出來地一種解讀丸。藥性並不強烈。但是。對一些軟性地毒藥很有效果。
酒是好酒。並不烈。但是入口綿長醇厚。當然。沒有哪家妓院裡不會在酒里加上助興地藥物地。李承乾也就喝了一杯。然後。只是拿着酒杯。玩味地看着外面地衆生百態。
外面地多是些所謂地才子名士。一個個衣冠楚楚。也是人模狗樣地。當然。也有那些肥頭大耳。大腹便便地所謂名流(其實就是些暴發戶)。有地笑得溫文爾雅。有地神情張揚。也有地就是一臉色迷迷地模樣。簡直叫人作嘔。像那種人物。再好地美人。也是糟蹋!
兩個妙齡少女步伐輕盈地走了進來,福了一福:“奴家青荷(柔月),見過蘇公
這兩個女子自然是來伺候的,兩人的容貌只能說是中上,可是,行走之間,就有一股子勾人的風情流露出來,她們的頭髮是純黑的,近乎詭異的黑色,上面插着赤金的步搖。黑白分明的眼睛裡似乎籠着一層煙(!)波,稍稍移動,便是叫人色混授予的誘惑,一身雪白的紗衣,披在身上,潔白的若隱若現,讓人心裡癢癢的,她們的肌膚,是那種似乎流轉着光華的白色,每一處,都讓人覺得完美無暇。
青荷的額心,用硃砂繪着妖豔的紅蓮,如同那熊熊的烈火,卻吸引着奮不顧身的飛蛾。而柔月的額上,卻是戴着一根星月交輝的水晶額飾,水晶是純淨的藍色水晶,讓她在美豔中,顯出一絲近乎端莊的純潔出來。
柔月的聲音十分柔軟,似乎帶着甜美的氣息,而青荷的聲音卻有些沙啞,用一句性感來形容,絕對是差不了的。
李承乾聽得天一提醒道,這兩位身上也帶着武功的痕跡,他心中暗自猜測,這個邀月閣,絕對跟魅女門脫不了干係,要知道,哪個妓院能夠用得起這些修煉過媚術的人做普通的侍女!
這種事情,不享受白不享受,李承乾舒服地坐在椅子上,開始起來。一個美人斟酒、一個美人夾菜,鼻尖流動着女兒的芬芳,不時有一縷秀髮擦過自己的鼻尖,算得上自律的李承乾已經感覺到下體出現了衝動的跡象!不過,跟着兩個妖精玩是不可能的,魅女門最擅長的是媚功,專門採陽補陰的,誰知道真的把她們上了,會不會給自己造成什麼影響,李承乾自認爲,自己還沒有面對死在女人肚皮上的未來的勇氣。
就在李承乾在享受着軟玉溫香之時,外面又來了一人。
那個男子看起來也是二三十歲模樣,錦衣華服,頭髮用金冠束起,容貌也算俊秀,可是臉色有些青白,一看就知道是酒色過度,快要掏空了身子。他身上的衣服是錦繡閣的名品,用的是上等的蜀錦,起碼價值數百金元,他擡起手,拇指上戴着一枚祖母綠的扳指,閃動着雍容華貴的色彩,也是價值千金,手上的摺扇乃是白玉打磨的扇骨,扇面上繪的乃是閻立本的手筆,再往下看,他腰間的玉佩是極品的藍田玉,上面用古篆鐫刻着一個“謝”字,看來,這位是江南謝家的嫡系子弟,否則,也不會這般囂張的模樣。
“是謝公子到了呀!”幾個嬌美的侍女趕緊走上前來,臉上帶着叫人心旌動搖的笑容,“快快,雅座請!”
“少爺,是金陵謝家的三少爺謝遠穹!”王林來江南前,就將江南那些身份算是顯赫的一些人的資料給記了下來,自然,謝家的本家少爺是不會忘記的,這是做東宮總管的本份,他低聲在李承乾耳邊說道,“這位謝三少爺據說才學也是有的,不過,似乎十分傾慕魏晉的狂士風流,多有荒誕不經之舉!尤其,在女色上總是把持不住!”
就在王林在李承乾耳邊絮叨的時候,又有大人物來了!
這回,是個俊美的少年。他身量顯然已經長成,身材頎長,面如冠玉,兩條劍眉斜飛入鬢,讓他稍顯柔和的面孔平添了幾分英氣,一身雪白的緊身長袍,更顯得他英氣勃勃。
“這是謝家的七少爺謝遠庭,也是嫡出,但是,自幼厭文喜武,性子暴躁!”王林掃了剛剛進來的那個年輕人,低聲說道,“因爲謝家現在的主母是原來的平妻扶的正,他和那位謝三少爺不是一個母親,兩人一向不對路,最喜歡的就是跟他搶東西!而且,他是幼子,很得謝家家主的歡喜寵愛,據說,那位謝三少爺已經吃了不少虧了!”
“原來七弟也來了啊!”看似熱情的話語裡似乎夾雜着刀鋒,謝遠穹臉上帶着溫文爾雅的笑容,嘴裡吐出來的話語裡卻帶着冰渣子。
“三哥能來,小弟自然也能來!”謝遠庭臉上同樣掛上了笑容,可是怎麼都顯得有些刻薄,看樣子,還是修煉不到家啊!
謝遠穹的眼神裡幾乎是怨毒了,他深深地看了謝遠庭一眼,然後說道:“哼,緋月小姐可不是你這樣還沒長大的毛孩子能攀上的!”
“那麼,各憑本事?”謝遠庭臉色一變,不過,因爲身旁一個人拉扯了他一下,他狠狠的壓抑下了自己的怒氣,惡狠狠地說道。
“當然!”謝遠穹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再次成功地挑起了謝遠庭的怒火,謝遠庭狠狠地瞪着他轉身就走的背影,冷哼了一聲,也跟着幾個侍女,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