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深夜,皇宮內院的唐天子李世民批完奏摺,來到鄭貴妃的寢宮。零點看書這鄭貴妃乃邢部尚書鄭善果的胞妹,生的奇美無比,是個精通琴棋書畫的才女,深得皇帝寵愛。見皇帝駕臨,貴妃與一干宮娥才女紛紛欠身行禮迎駕。皇帝喚起衆人,宮娥才女和內侍都魚貫退出寢宮,排站在殿外候旨。皇帝攜貴妃來到鳳榻上,閒談了幾句便要解衣就寢。
這時,皇宮高牆上飛進一人,東躲西避地潛進後宮,來到昭陽殿後,飛身躍上殿,輕手輕腳地揭開瓦片,向裡瞅了眼,發現貴妃寢宮裡並沒有侍衛把守,他自瓦空裡飛身跳下,輕飄飄地落在鄭貴妃的寢宮裡,悄無聲息地閃身來到鳳榻前,扯下羅帳,迅速封住皇帝和貴妃的穴道。
皇帝在燈光中定眼一看,只見此人髮髻高挽,生的玉面朱脣,鼻直口方,一對炯炯有神的虎目上邊斜橫兩道劍眉,相貌極其英俊。又見他身罩軟甲,懷揣流星錘,李世民心:“這人不是興國公李懷珠嗎,他深夜闖入貴妃寢宮意欲何爲?”
卻見那李懷珠將貴妃抱在地毯上,撕去衣服,開始施行淫暴。鄭貴妃雖然不能話,不能動,可是她十分恐懼,雙眼淚珠直滾。鳳榻上的李世民火高萬丈,恨不能將李懷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又見那李懷珠得逞後,穿好衣衫,紮上軟甲,又將皇帝御枕邊的一口九龍夜光杯給順手奪走,揣進懷裡,轉身“唰”地一聲便消失不見了。
過了兩個時辰,鄭貴妃的穴道自行解開,她穿好衣服,跪倒在鳳榻下,哭着對李世民:“皇上。臣妾不幸被那惡賊淫辱,無顏再苟活於世,只有一死解恨了。恕臣妾此後不能再服侍您了。”着她站起身子,轉身飛步向殿柱上撞去。只聽見“咯咚”一聲,便見鄭貴妃撞得腦漿崩裂,暴斃於地。
李世民待穴道自行解開,下榻飛跑在殿柱下,抱起貴妃,哭喊道:“愛妃呀,你不能死!來人哪。快傳太醫!”
殿外的宮女內侍聞聲嚇的失魂落魄,紛紛奔進寢宮,一看鄭貴妃暴死,爲了安慰皇上,他們,︾.co▼m迅速傳來衆太醫。
太醫們查驗了一番,俱都嚇得臉色蒼白,跪倒身子叩頭:“陛下,恕臣等無能,貴妃已然大去。”
李世民抱着鄭貴妃的遺體。痛哭流涕,:“李懷珠,朕不滅你九族爲愛妃報仇,難消心頭之恨。”
到了五更天。李世民詔來邢部尚書鄭善果、兵部尚書侯君集、太尉長孫無忌。
鄭善果哭了一番妹妹,一時對李懷珠恨之入骨。
良久,太宗李世民與此三人精心部署了一番輯捕李氏全族的方案,又下了一道搜捕令。長孫無忌攜同鄭善果、侯君集即刻發動五千兵馬。整裝齊發,浩浩蕩蕩地向榮國府和興國府奔去。
天亮後,李家兩座府邸均被精兵包圍的水泄不同。飛鳥難過。
榮國府裡的吳鳳英聽到夫君李懷玉失蹤的消息,又聽張寧、李貴官兵圍困了她李家的兩座府邸,她察覺事情不妙,喚來湊巧呆在自己府中的劉承志,寫好一封書信,:“賢弟,這夥兒官兵來者不善,定是皇帝和張雲要除我李家。你速速帶着我的親筆書信,護送天麟去南陽刺史府投親,那裡有我義妹胡鳳蓮和白玉娥。”着她將二百兩紋銀遞到劉承志手中,跪倒身子,:“賢弟,天麟是我李家唯一的血脈,他就託付給你了。”
劉承志扶起吳鳳英,:“嫂嫂大放寬心,我一定將天麟平安送到南陽。”
吳鳳英又將自己的青龍劍遞給劉承志,:“兄弟,你把青龍劍帶上做個防身之用。假若日後天麟但能學會武藝,希望你能將青龍劍傳授給他,讓他做一個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的有用之人。”罷,她將青龍劍的咒語盡數傳給劉承志。
張美英抱着天麟來到吳鳳英的房間裡,:“姐姐,我把天麟帶來了,快讓他們走吧,官兵就要進府來了。”
吳鳳英抱住兒子,淚如雨下,:“麟兒,我李家突遭大變,娘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日後一定要多聽劉叔叔的訓導,做一個爲國爲民的好人。”
幼的天麟哭喊着:“娘,二孃,孩兒哪兒都不去,我還要孝敬你們和爹爹呢!”
張氏流着淚撫摸了下天麟的後腦勺,:“麟兒,二孃知道你是個孝順孩子,所以,你要聽孃的話,快跟劉叔叔走。”
吳氏:“麟兒,你先跟劉叔叔去胡姨娘和白姨娘那裡投親,等娘安定下來,即刻去那邊與你團聚。”她將牀底下的一個木樁一按,牀後的牆壁便轟隆隆地分在了兩邊,她強行把天麟遞給劉承志,:“賢弟快帶天麟走。”
劉承志知道事態緊急,不敢多耽誤一刻,背起包袱,背插刀劍,抱拳道:“二位嫂嫂保重,弟這就走。”他抱起哭的撕心裂肺、怎麼都不肯離開母親的天麟,進入密室,轉身逃走。
吳鳳英和張美英看着天麟離去,哭的肝腸寸斷。
邢部尚書鄭善果爲報妹仇,持着皇帝的搜捕令闖入興國府,四下搜查了一遍,在李懷珠的牀下找到了皇帝至愛的九龍夜光杯。看到鐵證,侯君集和長孫無忌雖同情李家遭遇,然而聖命難違,職責所在,只能奉命行事。他們下令讓官兵將李家兩座府裡的二百多人統統鎖上,押回天牢。李家爲表忠心,全族上下並未反抗,硬被安上了亂臣賊子的罪名。
八月十七午後,天牢裡受過數次邢訓的李懷珠不明白皇帝乃有道明君,爲何會對他李家痛下殺心,他心:“皇帝我深夜入宮淫暴貴妃,奪取九龍夜光杯,爲何我卻毫不知情?要與我無關,爲何那九龍夜光杯會在我牀下?難道是我得了夢遊之症,果真入宮行兇了不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越想越覺得冤屈,越想越不解,一時心痛欲裂,心如死灰,想到了屈原,想到了《離騷》,便開口呼道:“昔三後之純粹兮,固衆芳之所在。雜申椒與菌桂兮,豈維紉夫蕙芷。彼堯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何桀紂之猖披兮,夫唯捷徑以窘。惟夫黨人之偷樂兮,路幽昧以險隘。豈餘身之憚殃兮,恐皇輿之敗績。忽奔走以先後兮,及前王之踵武。荃不察餘之中情兮,反信饞以齮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