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名揚抱拳道:“年輕人,看你劍法如此了得,師承何派啊?”
李天麟回答:“在下承蒙峨眉派前任掌門指點,粗略的學了幾招看家本領。”
古名揚點頭道:“原來是峨眉派高徒,難怪劍術如此出神入化。小夥子,看在你武藝高超,劍法如神的份上,老夫今日賣你一個面子,且將這兩個突厥人放了。”
李天麟心說:“哼哼,就怕他賣面子是假,畏懼小爺的劍法是真。”回答:“還是古香主深明大義。”
武仁杰、薛浩天重獲自由,來到李天麟近前,跪倒在地,抱拳道:
“李兄弟,多謝你的救命大恩。”
“李兄弟,幸虧你及時現身,不然我們哥倆這回真栽了!”
李天麟看着古名揚和兩位掌旗使遠去的背影,扶起二位壯士,抱拳道:“二位仁兄無需客氣,小弟只是盡點綿薄之力罷了。對了,你們是突厥人嗎?”
武仁杰說:“正是。李兄弟不會敵視我倆吧?”
李天麟說:“突厥是與唐朝仇深似海,可是我輩中人都是江湖遊俠,不理政治,他們帝王之間的爭鬥與咱何干?”
薛浩天說:“難得李老弟如此大度,無視國仇。”
李天麟還劍入鞘,說:“你我只是不同民族,不同國籍,只要大家同爲俠義中人,便是好朋友。”
薛浩天心說:“沒想到中原還有如此豪傑,看來大唐終究不容小覷。”抱拳道:“兄弟,能與你結識,我二人三生有幸。”
武仁杰說:“李兄弟,不如咱們重回旅店,喝個一醉方休?”
李天麟看那二位壯士異常豪邁。盛情難卻,而且日沉西山,天色不早。他揮手道:“好,李某今日就與二位哥哥喝個痛快!”
三人回到旅店。喚來小二,上了數罈高粱美酒。李天麟酒量不濟,但也捨命相陪,大碗海飲。數碗高粱水入腹,他面紅耳赤,酩酊大醉。薛、武二人將他架進客房,三人酣睡入夢。
次日天光大亮,三人離開旅店。薛、武二人北歸突厥,李天麟繼續東進。他縱身離地,駕雲飛行一個時辰,落在了山東陽谷縣。他街上行走間,忽然見眼前閃過一道黑影。他仔細察看,街上除了行人,什麼都沒有。他心想這可能是自己眼花了,沒有理會。前面有條小巷,他走將進去,意欲抄近道前往東街。卻見巷內臥一骨瘦如柴。衣衫襤褸,周身上下骯髒不堪的老乞丐,他懷裡揣一隻大酒葫蘆。喝的沉醉不醒。李天麟覺得這老乞丐好可憐,心想他肯定沒有子女照顧孝順才孤苦伶仃一人.流落街頭,每天消沉度日。
李天麟蹲下來推了把老乞丐,喚道:“老人家,醒醒,我帶你去吃飯。”
老乞丐醉的一動不動,鼾聲如雷。
李天麟背起老乞丐,來到東街一家客棧,喚來小二。要了間客房,將他放在牀上。他吃了點東西。替那乞丐付了房錢,對小二說:“那位老伯醒後。麻煩你給他送些豐盛的飯菜。”
小二說:“好的,客官。”
這座縣城裡龍蛇混雜,牛驥同皂,常有武林遊俠出沒。方磚鋪成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熙熙攘攘。李天麟穿梭在人叢中,忽然思潮洶涌,向東疾奔。剛出城,卻見半空劃過一道激光,光上站立一位揹負長劍,身罩白袍的老者,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心說:“哪個門派的高人竟有如此高深的飛行術?”他騰空一躍,腳踩祥雲追了上去。飛出五十里路,他遙遠望見那位老者,遂隱身繼續前行。飛行一刻鐘,老者向下飄去,腳底劃出一道弧線,落入一家平民院中,進入屋裡。李天麟隨後趕來,屋外附耳窺聽,聽見屋裡有個蒼老的聲音道:“姓劉的多次與我恆山派門人作對,唐某此次召喚師弟與其他幾位師兄弟前來正是爲了剷除此賊。”
老者道:“區區一個凡間門派的弟子,師兄何必如此勞師動衆,派一個初入門的寄名弟子不就處置了那姓劉的小子了嗎?”
那個蒼老的聲音又道:“姓劉的已在蓬萊仙島修成仙法,我派厲字輩三名弟子俱已敗其刀下。”
老者哼問:“那小子現在在哪?”
“不知道。不過據可靠消息說,他明日來穀雨村會友。”
“好,咱們明日就去穀雨村劫殺劉賊。”
李天麟暗想:“姓劉的好端端的何苦惹這些修真門派的弟子,倘若這些人明日以多欺少,他必然在劫難逃。”
這時,又有三位白袍人背劍落地。
年長的一人喝道:“唐師弟,在家嗎?”
“在啊!”屋裡出來一位銀髮老者,抱拳道:“宮師兄,別來無恙啊!”
年長者抱拳道:“還好,唐師弟萬福。”
幾人回屋坐定,精心策劃了一番圍殺劉姓人的計劃,走出屋,騰空向北飛去。
李天麟繼續隱身跟蹤。他想知道劉姓人能否逃出這幫人的魔掌。正飛間,卻見下方果然出現一座穀雨村,那五個恆山派人埋伏在了村子四周。李天麟爲了看清楚雙方的是非曲直,選了一座高山落下,躺下來看着手機,靜等明日好戲上演。
次日清晨,北空飛來一朵祥雲,雲頭上站立一位三十多歲的白衣刀客,在穀雨村上空緩緩飄落在地,雲霧即散,他信步向村裡走去。
忽然兩道激光驟降,現出兩位恆山派白袍人,擋住白衣人,抱拳問:“閣下可姓劉?”
白衣刀客道:“在下正姓劉。”
二位白袍人二話不說,劈掌去砸那位白衣人前胸。
白衣人眉頭一皺,倏自右掌排出一團白氣,阻回對方掌力,向後縱開,抱拳問:“二位爲何對劉某動手,請指教!”
一位三十多歲的白袍人冷冷道:“閣下屢屢與我恆山派爲敵,難道會不知我等的來意?”
白衣人沉臉道:“你恆山派向來只修仙,不修心,長久下去必入魔道,劉某爲了人間安定,江湖太平,校正校正你派幾個不肖弟子有何不可?”
“好一句校正校正,讓唐某也來校正校正你這不肖之徒。”遠處傳來一聲說話,一位銀髮老者化煙而來。
白衣人笑道:“原來唐萬仇也來了。”
又一白髮老者趕到,捋須道:“如此乳臭未乾的後生也能在我派掀起風浪?”
白衣人抱拳道:“這不是宮萬良嗎,看來劉某已驚動了貴派萬字輩高人。”
三十來歲的那名白袍人正色問:“小子,你想怎麼死?”
白衣人咧嘴笑道:“爺活的好好的,幹嗎想死,要是你們萬字輩的蠢纔想死,我倒可以送各位一程。”
唐萬仇拔劍道:“讓唐某領教一下閣下的法術。”說話間,他劍已出手,一道寒光直奔白衣人心口。
白衣人並不動,用神識掃了下對方周身,淡然一笑,左手一出,現出一隻無形大手,有兩根長手指輕輕捏住對方劍鋒,稍一用力,便將唐萬仇扔出老遠。
宮萬良驚道:“引力術?難道姓劉的已經修成中乘仙法?”
白衣人冷哼道:“對付你們區區幾個鼠輩,就算沒有達到中乘也綽綽有餘。”
唐萬仇飛回來說:“哼,看來閣下已成仙體,是我等有眼無珠。宮師兄,咱們走。”
五道仙氣轉眼自北飛去。
李天麟盯着劉姓人看了半晌,感覺甚是眼熟,又想不起來是誰。他見那人信步入村,忙自山頂飛下,隱身跟隨其後。
劉姓男子進入一座豪華民院,喝問:“尹大哥,在家嗎?”
屋裡迎出一位四十來歲的褐衣男子,抱拳道:“劉兄弟來的好快!”
“小弟一收到尹大哥的召喚,即刻趕來。”
“賢弟快快回屋。”
李天麟站在窗外,聽到屋裡尹姓男子說:“承志,這是我用靈水泡製的茶,喝了有助修煉,你且品品看。”
劉姓男子說:“還是尹大哥想的周到。”
“承志,李家對你我都不薄,他們滿門遭難已有十多年,咱們該給他們討個公道了吧?”
“唉,可惜我那天麟侄兒不幸墜崖身亡,不然憑你我的本領,定能將他輔佐成才。”
“倘若少國公健在,李家冤案不久便能大白天下。唉,也不知上官兄和謝兄身在何方!”
“眼下咱們先去尋找上官寶慶和謝華蘭,看他們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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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麟淚流滿面,心說:“原來這是劉承志表叔,我該不該和他相認?”
尹姓男子闊聲問道:“朋友,窗外偷聽累了吧?”話音未落,尹姓男子以極快的速度來到李天麟身後,將他擒回了屋裡。
劉承志放下茶杯,頭也不擡,嗔問:“小子,就你這點道行,還敢胡亂賣弄?說,誰派你來監視劉爺的?”
李天麟躺在地上呆呆不語。
劉承志瞥了眼,大驚,站起來拉起李天麟,忙問:“二哥?你是二哥嗎?二哥你沒有死?”
尹姓男子聽劉承志如此一叫,仔細觀察一遍,說:“真的是二哥。”
李天麟說:“我不是你們的二哥。”
劉承志大失所望,問:“那你是誰?”
李天麟說:“表叔,是我啊!”
尹劉二位面面相覷,齊問:“你是天麟?”
李天麟點了下頭。
劉承志利用讀心術在李天麟胸膛掃了下,說:“他真的是天麟。孩子,你都長這麼大了,快給表叔說說你都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