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大唐朝廷,分外詭異,內無君上,太子李治還是居於東宮,以太子身份監國,外還有兩隻叛軍浩浩‘蕩’‘蕩’,河南地的變民軍連下三州,直抵洛陽城下,商州,荊王叛軍也匯聚了十來萬人,幾次與長安軍衝突,都是互有勝負,一時間大唐似乎風雨飄搖
。
奇怪的是,聚攏長安藩上府兵十多萬,長安周圍關中平原上,大大小小的折衝府加一起足足有四百四十二府,源源不斷的勤王軍也是連續開赴長安,如此大兵團幾十萬規模卻窩在灞河沿線只進不出,對近在咫尺的叛軍視而無睹。
其實長孫無忌也有着他的苦楚,如今皇位懸而未決,如今召集而來打算一網打盡的諸多藩王如今真成了定時炸彈,還賴在長安不走了,攪的長孫無忌心神不寧,不敢派軍出征,古怪的僵持一直持續到了七月中旬。
這一天,太子李治還是滿面愁苦的從宮中歸來,回到屬於他的東宮去,也難怪李治愁苦,諸事不成,萬事煩心,外面還有一大羣叔叔伯伯覬覦,靈前登基被趕下臺,如今他已經成爲了長安的笑柄。
“李捷,孤必殺汝!”
想着往日裡的恥辱,坐在馬車中,李治真是刻骨銘心的暴怒嘶吼着,原本年輕的正太臉如同蒼老了十來歲一般,雙眼滿是血絲,乾枯粗糙,攝人心魄,華麗的四爪金龍太子玄皁袍都皺成了一團。
不過李治剛剛嘶吼完片刻後,已經開進東宮的四輪馬車卻忽然停了下來,停在了金水橋旁,靜了片刻後,李治這才惱火的推開車‘門’吼道:“狗奴才,爲什麼停了!”
第一眼,李治卻傻在了那裡,周圍扈從的東宮衛士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終,偌大一條御道上,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輛馬車,孤寂而又恐懼的感覺油然生上心頭,哆嗦了一下,李治緊張的跳下了車,瘋狂的嘶吼着。
“人呢?來人,給孤來人!”
話音未落,咣的一聲,猛地一支強勁弩箭順着李治背後擦身而過,一下子鑽進了馬車中,背後一涼,李治整個人都嚇傻了,好一會,這才‘摸’着背後撕開一塊冰涼的袍子愕然回過頭
。
馬車已經被刺穿了,眼看着‘露’在外頭顫巍巍的箭尾,電光火石之間,猛地,李治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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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遇到的行刺,好像就是李捷這個哥哥幫他如此擋下的,如果那一次是來自哥哥的愛,這一次就完完全全是冷意了,愣了半晌後,李治捂住頭,撕心裂肺的大吼着。
“啊啊啊啊啊啊!!!”
說着他的吼聲,似乎正好引爆了什麼,轟隆隆的巨響中,馬車,周圍的東宮建築剎那間都化做了一片廢墟煙塵,金水河中飛濺起的水珠三丈多高,巨大的喧囂終於引起的東宮的震動。
“出了什麼事了?”
“是殿下回來了嗎?”
‘亂’哄哄的嚷叫聲中,成羣的東宮衛率緊張跑到了爆炸區,跑到最前面的卻是個雪紗雲髻的端莊麗人,衝過了漫天煙塵,頭一個扎進了廢墟中,緊張的一把抱住了滿頭灰土的的李治哭了起來:“殿下,你,你沒事吧,不要嚇妾身啊!”
似乎這纔回過神來,狼狽不堪的李治居然也是猛地摟住了太子妃王嬙,嚎啕大哭起來……
次日,閩王府後‘花’園,李捷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要說這朔王府改成的閩王府佔地不小,半個坊,唐太宗對於自己這個總闖禍的兒子也是別有一番疼愛,閩王府修建的亭臺林立,樓閣秩比,後院還有個幾裡見方的小湖,風光獨好,偏偏李捷對這裡犯衝一般,每次都居住不了幾天就出外奔‘波’了。
算起來,這一次前前後後停留了半月有餘,還真是空前了。
就在水邊的亭子中,李捷正在悠閒的納涼,一個紅袍官員領着個妙齡‘女’子披着面紗,寬寬的順着折道走了過來,紅袍中年官員李捷認識,自己的狗頭軍師王微他老爹,中書省通事舍人王通。
也算是老相識了,放下葡萄酒杯,李捷熱情的迎了上去,離着老遠就拱手打招呼道:“王伯父,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哎呦,不敢當,不敢當,下官見過閩王千歲
。”與那個自來熟的王微不同,王通卻是客氣過頭了,離得老遠就噗通一聲跪伏在了地上,‘弄’得李捷熱情的伸着手倒是一時間尷尬在了那裡,好一會,這才趕緊快不起來,攙扶着王通胳膊把他拉起來。
“不敢當,不敢當,孤與令郎是至‘交’好友,不拘俗禮!”
“不可不可,禮不可廢,禮不可廢!”
僵持了好半天,李捷才費勁兒的把王通拉了起來,滿頭是汗無奈的拱着手問道:“不知王伯父此來,有何貴幹啊,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本王一頂鼎力相助。”
“不敢不敢!”又是拘謹的拱了拱手,王通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那‘女’子拉到了身邊:“不是下官要見殿下,是,是族侄‘女’要求見殿下,要老夫代爲引見。”
“族侄‘女’?”李捷當即感興趣的把眼睛睜的溜圓,不會是太原王氏要和本王聯姻吧?
不過片刻李捷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摘下面紗,那‘女’子瑩瑩拜下,輕啓櫻‘脣’好聽的拜見道:“妾身王嬙,拜見閩王。”
李捷的眼眸剎那間就由圓睜變得眯了起來,就算與李治的關係已經敗壞到極點,太子妃長啥樣他還是知道的,更何況這位還是日後赫赫有名的悲情皇后,蕭淑妃與武昭儀已經被他收藏了,對於這位三角之一的王皇后自然也是瞭解了不少。
僅僅略微思考了一下,李捷就直接比劃出了手掌:“不敢當,君子避瓜田李下之嫌,不欺暗室,太子妃請自便。”
說完,李捷轉身就要走,王嬙來的目的無非一個,昨晚那一手李治被嚇住了,打着夫人外‘交’來講和的,問題是鬧到這個地步,李捷還有可能講和嗎?
“閩王請留步!”王嬙當即就急了,一看兩人鬧了個不歡而散,王通卻比她還急,趕忙拱了拱手道:“閩王繁忙下官告退。”一溜煙居然跑出了閩王府,讓剛走沒幾步就被王嬙抱住胳膊的李捷也是一陣目瞪口呆。
‘肉’乎乎的感覺隔着衣服傳了過來,堂堂太子妃耍賴,李捷也是沒轍,無奈的拽了拽衣袖提醒道:“太子妃,男‘女’授受不親。”
“啊?”傻眼了一下,王嬙這才趕緊鬆開手退出去了兩步,一時間一顆可愛的櫻桃臉倒是彌補起了霞紅,美‘豔’的樣子看的李捷又是感慨一聲,說實在的,王嬙一張娃娃臉論姿‘色’,尚在武媚娘之上,真不知道歷史上的高宗爲什麼偏愛‘女’漢子一樣的武媚娘呢?
“太子據天下之首,帝國的合法繼承人,神通廣大,太子妃來找本王做什麼?”感慨了一下,李捷片刻就恢復到了閩王應有的態度,冷着臉滿含嘲諷的問道,一句話,說的王嬙再一次變得悽苦起來
。
“妾身想請殿下高擡貴手,饒了我丈夫吧?只要,只要能饒過他一命,妾身,妾身願意勸說我家郎君讓出太子之位,讓位給閩王你!”
滿是乞求,王嬙一雙小拳頭下意識握在一起抱到了‘胸’前,她的建議猛地令李捷心頭一‘抽’,李治打退堂鼓了,但僅僅片刻,搖了搖頭,李捷又否定了這個可能,歷史上高宗皇帝的權力‘欲’望絲毫不弱於任何一個太宗諸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投降?
“太子妃此來,太子知道否?”
“我家殿下他,他不知。”
聽着王嬙誠惶誠恐的聲音,李捷頓時瞭然,果然是眼前這個傻妞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嘆息一聲,李捷直接無趣的擺了擺衣袖:“太子是半君,將來更是大唐皇帝,天下之主,孤不過是臣子,怎麼可能對太子不利?太子妃多慮了。”
說完,李捷轉身就要走,他可沒有閒情逸致陪這個傻‘女’人耗費時間,但聽着他的敷衍之言,王嬙一雙漂亮的眸子中卻猛地顯出了一聲決絕。
錚的一聲,李捷背心一寒,趕忙躲在一旁,拔刀的聲音他可再清楚不過了,不過片刻之後李捷眼睛就直了,王嬙這傻妞拔出刀來居然是咬着牙往自己脖子抹去,太子妃要死在自己府上,李捷幾張嘴都說不清了,悲催的唉嘆一聲,李捷趕忙又是飛身回去,劈手就搶起了刀來。
“太子妃你要做什麼?你瘋了?”
“我家殿下與閩王的恩怨妾身知道,夫債妻償,一命還一命,妾身死後求閩王放過我家郎君。”
閉着眼睛尖叫着,王嬙還一個勁兒的把刀鋒往自己粉頸上抹去,‘女’人要瘋狂起來還真是不可理喻,一時間李捷居然沒搶下刀來,不得不把自己胳膊墊了過去,也不知道太子妃上哪‘弄’得這麼邪‘門’的利刃,刀鋒輕易劃開了李捷衣袖,一股血順着他衣領就淌了下來
。
李治沒傷了李捷一根汗‘毛’,倒叫王嬙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辦到了。
負痛之下,嘶吼一聲,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擰着王嬙的小手李捷就把刀搶了下來丟在一旁,驚慌中,未來的王皇后還要‘抽’身去撿,冷不防李捷抓着她的衣服猛地抵到了湖心亭甬道柱子上,撕拉一聲脆響,輕薄華貴的絲綢長紗居然被李捷整個撕開,粉紅‘色’的肚兜裹着一對鼓鼓囊囊顯‘露’了出來。
足足愣了一秒,王嬙這才反應過來,拼命的廝打着護着‘胸’口尖叫道:“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不是要一命抵一命嗎?孤對皇位沒有一絲興趣,非要抵就拿你自己來抵吧,你不是要孤放過你郎君嗎?那就鬆手!”
這一段時間,李捷自己受的氣,受到的壓力也是勾搭,受了傷下此時他狂暴的如同紅了眼的野獸那樣,瘋狂的嘶吼着撕扯着王嬙衣服,一時間居然把太子妃給嚇傻了,三下兩下,薄薄的裙紗化作了漫天飛‘花’,順着肚兜探進去,一對軟乎乎飽滿的‘肉’團就到了李捷掌中。
一滴眼淚也順着眼角滑落。
‘欲’望戰勝了理智,張嘴強‘吻’住這‘女’人甘甜的嘴角,蹂躪了好一會後李捷又是‘抽’出手,猛地搬起王嬙‘玉’‘腿’到一旁,就在他要劍履及第的前一刻,‘門’口卻是傳來了‘門’卒長長的報告聲:“長孫司空到!”
如同一盆冷水從背後澆下一般,神情猛地一清,李捷鬆開手就倒退了幾步,捂着臉,王嬙直接蹲了下來,‘抽’泣着聳着肩膀,看到她可憐的樣子,李捷卻是悻悻然哼了一聲:“算你好運。”
不過‘激’‘蕩’的****還是讓李捷很不甘心,整理了下凌‘亂’的衣衫,李捷又是頗有些痞‘性’的指着王嬙狠狠說道:“明日傍晚未時,孤在西秦樓三樓等你,來不來,你隨意!”
說完之後,李捷轉身就去了前堂,原地太子妃,未來的王皇后卻整個呆住了,粉嫩的嘴‘脣’狠狠咬在了貝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