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順也笑着說道,“早幾年前媚兒來信說自己已經成婚了,姐姐還奇怪原來是你小子。”
武媚羞答答站在一邊。
武順打量兩人,“挺好的,挺好的!姐姐很放心。”
“姐姐,妹妹去看看飯食好了沒有。”武媚說着離開。
顧青邀請道,“姐姐,屋裡坐吧。”
武順坐落在在顧青家的客室中說道,“當初還是一個毛頭小子,現在已經是個名滿天下的少年郎了,我每每想到媚兒小時候,當年你走了之後她好久都開心不起來。”
“是嗎?”顧青也笑道,“其實那日師父帶着我不告而別……”
“孫思邈是個脾氣古怪的神醫。”武順接過話,“這些年我也有聽到一些風聲,說是長安出了兩個神醫,一個是孫思邈一個就是你顧青,兩個人的脾性都非常古怪。”
這是在誇我還是再罵我呢,顧青苦笑着。
武順品嚐着茶水說道:“我也是最近日子才收到媚兒的來信,這些年我才知道你和媚兒都不容易,好好待武媚。”
“我會的。”顧青回答。
武順接着說道,“媚兒來信說你掙了不少錢,還與國公做上了買賣,小小年紀能掙下如此家底確實後生可畏,女子爲家中開枝散葉是應該的,不過武媚是一個要強的孩子,你若是想要多娶幾房妻妾也不是不行,只是姐姐希望你能想讓武媚爲你生下了嫡長子再想妻妾。”
聽着對方的口吻,顧青這是想明白了,她是來敲打我的。
武媚又回來了,小聲對顧青說道,“姐姐的夫君來長安辦事,而且姐姐的夫君身子不太好,要不給看看。”
顧青怪異看了一眼武媚,又看了一眼武順。
這個姐姐對於自己夫君的事情之字不提,反而敲打自己,顧青心中思量說道:“家中有空餘的房子,姐姐可以暫住我們這裡。”
“不用。”武順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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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武媚又說道,“家裡這麼多空房子呢,再說了你們也沒有落腳的地方,我們親姐妹好不容易相聚,就多住幾日。”
“太打擾了。”武順又說道。
“不打擾。”武媚說着,“我這就去安排空房子去。”
武媚又風風火火離開了,不一會兒武順的丈夫也來了,武順的丈夫看起來很文弱叫做賀蘭越石,是個複姓。
“姐夫。”顧青上前禮貌說道。
“草民拜見縣候。”賀蘭越石就要行禮,顧青趕忙攔住他,“自己家中不用行禮,你們是客人,知道你們來我們沒有準備是我們太不知禮數了。”
賀蘭越石說道,“我在長安不少地方都能聽到你的傳聞,少年將軍!”
顧青對這個文雅的姐夫很有好感,幾番談話武順一家總算是在自己家裡落腳成了客人,顧青直接把這個姐夫的身體狀況丟給了孫思邈,自己哪裡懂這麼多的醫理,頂多知道一些簡要的養生,這幾日顧青忙着終於把熱水瓶做了出來,就是簡陋了一些,還有些笨重沒辦法做不到太精細,瓶子是用半成品的玻璃,顏色是黑灰色的,瓶子外面都用木頭和鐵皮裹住。
“夫君,這個東西真的能保溫嗎?”武媚疑惑着。
顧青拔出熱水瓶的木頭塞子,便有熱水冒着熱氣,水已經在裡面放了半個多時辰了,水溫還是很高,雖然沒有後世那麼好,不過也到了自己滿意的程度。
“縣候,這是要做生意嗎?”賀蘭越石說道。
顧青微笑着,做生意?其實心裡想玩一把大了,做工廠!
“我想開一個非常大的作坊,裡面用來做熱水瓶,還要做很多很多的東西。”顧青說着,買賣買賣有東西纔會有買賣,生產是決定貿易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其實我們武家還有一些舊人。”武順說着,“那張傑曾經是我們武家的舊人,是個不錯的孩子,一直讓他做車伕我心裡也過意不去,好好少年總要有個奔頭,不妨就讓他來幫你吧。”
“張傑?”顧青又想到了那小子囂張的臉,“既然是姐姐的意思,這個孩子我就留下了,以後然他照看大工坊。”
一家子說着閒話,來了一個戶部的官員,來人不是被自己彈劾過的王言嗎?這傢伙竟然沒有辭官?顧青哈哈一笑看着對方,“哎呀,這是郎中令嘛?真是冤家路窄呀!”
王言:“……”
“不好意思,不好好意思。”顧青連忙改口,“應該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
王言面色僵硬……
“我這嘴……”顧青笑呵呵,“錯了,又錯了!應該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王言緊張看着四周,是不是有什麼刀斧手在埋伏等着顧青摔杯爲號,剁了自己?幾番確認之後應該安全他開口說道:“縣候,戶部給你劃的地已經下來了,您不妨去丈量一下。”
顧青這纔想起來,自己已經是個侯爵了,可以有自己的一塊地,最終還是要過上腐朽的地主生活。
看着顧青很熟套與這個官員談話,武順心裡也驕傲自己的妹妹嫁了一個有出息的郎君。
戶部官員帶着顧青走在田地之間,戶部的官員說着,“這裡的三百畝地都是縣候的,從山腳到村子的後方,雖然還沒開墾出來,不過地都是好地,村子的五百莊戶也劃到縣候的名下,侯爺若是有興趣的話看看名冊。”
顧青打量着看到那座小山,“那座小山能不能也劃給我。”
“這個不妥吧。”王言說着。
“不妥?”顧青悠悠說道,“真的不妥?”
“真的不妥!”王言肯定到。
“那得嘞,改日我多去房相那裡走動走動,多去看看他老人家,隨便給他提提我最近聽說的那些風聞奏事。”
聽顧青說完,王言又說道,“我已經把我家廚娘納爲妾室了!你不許再胡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