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海域,伍老七帶着人在一座小島上已經呆了有些日子,一陣風雨過後腳踩着泥濘看着一隊船隊從自己眼前而過,算着數量一共十膄大船。
“老大,這些船都是顧候爺的吧。”伍老七的手下低聲說道。
伍老七微微點頭,“這已經是第三波了,來來回回這麼多次,他們好像是運着一些什麼。”
“一定是什麼好東西,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兄弟們都好多天沒有開張。”伍老七的手下興奮地說道:“拿到好東西咱們接着去南詔快活去。”
“不着急。”伍老七眼看着船隊飄過,“顧候爺的生意我們不要插手。”
“顧候爺,顧候爺,說不定顧候爺早就把我們忘了。”另外一個人嘟囔着說道。
“都給我閉嘴!”伍老七有些厭煩地說道:“顧青不會忘了我的,我們如今是海盜幫着顧候爺做事,以後怎麼樣真的不好說,賊終究是賊,海貿利益牽涉太廣。”
“老大說得對,那些大人物沒一個是好東西。”
一膄船朝着海島而來,伍老七連忙對自己的手下說道:“都收聲,不要講話了。”
小船距離這裡越來越近,看着船快上岸了伍老七看到了大唐海船的黑旗,上前立刻招呼。
下船的是一個船伕,見到伍老七幾番確認之後問道:“敢問可是伍老七?”
“正是在下。”伍老七笑着說道:“哈哈哈,還以爲你們早就忘了我伍老七這號人物。”
“我們不會忘了你的。”船伕笑着遞上一樣東西說道:“這個東西望遠鏡,是閻立本大匠讓在下交給你的。”
“望遠鏡?”伍老七接過東西,端詳着說道:“這玩意兒怎麼用,這裡面的是琉璃嗎?”
“看遠處的東西非常好使,透過這個筒看。”
聽着話,伍老七拿着望遠鏡看着海面的遠處訝異地說道:“果真鬼斧神工,竟然還有這等好東西。”
船伕再次說道:“這東西如今只有我們大唐的船隊纔有,你用得時候注意一下處境,有人知道的話不好解釋。”
“我懂,我懂。”伍老七使勁點頭。
“我不能久留,船上有一些東西是交給的你們的,你叫上你的弟兄們把船上的東西搬走。”
“好嘞。”伍老七招呼身後的弟兄們大聲吆喝道:“兄弟們,搬東西!”
十多個衣衫簡陋的海盜立刻走出來,上船開始搬東西。
船伕接着說道:“帶來不少的酒水肉食,還有一些菜,還有五大箱銀餅夠你們逍遙快活一段時間了,有些話我還要帶話回去,你們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
伍老七接過一罈從船上拿下來的酒水灌下先喝了一口說道:“我帶着弟兄們還能做什麼,每日在島上看着日出日落,不過這裡離南詔近,實在閒着無事幹,我們就會去南詔快活一段時間,來回也就一天的功夫,不用太擔心我們,咱們野習慣了都會自己找樂子。”
“那就好。”船伕接着說道:“你們要是遇到什麼麻煩,派人來港口招呼一聲就好,你們要是出事了有些事情還真找不到別人去辦。”
伍老七看着滿滿當當好幾箱的銀餅說道:“這……會不會太多了。”
“不多,對海貿的利益來說也就一些邊角而已。”船伕笑着。
“邊角也太多了。”伍老七說着拎起一箱銀餅說道:“您也帶一箱走,就當我伍老七賣您一個人情以後還要多多擔待。”
“客氣了,我不能收,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船伕見東西都已經搬下來說道:“我走了,多保重。”
“這位大哥。”伍老七再次叫住船伕說道:“這段時間我看船隊好幾次經過這裡,南海這一片也有生意了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船伕說完就翻身爬上了船,揚起了帆。
伍老七不好再接着追問看着船離開,臉色的笑容消失回頭看向一羣弟兄搶着喝酒吃肉,有些惱怒地罵道:“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看到酒水成了什麼樣。”
“老大,這些都是上好的程家烈酒,上一次在長安喝了之後我都快忘記是什麼味道了。”
“老大也嚐嚐,難得喝道一次。”
看着這些人,伍老七大聲說道:“你們這羣傢伙到時候命怎麼沒了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所有海盜都停下喝酒的動作,伍老七很少會這麼罵人,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
“老大,怎麼了?”
伍老七拿着手中的望遠鏡,看着那艘小船越來越遠說道:“顧青要是隻是送這些吃食來,我都不在意,可是你們看那一箱箱的銀錢,你們拿着這些銀錢睡得好嗎?”
一羣人全都看着伍老七。
“收了這些銀錢,顧青以後一定會讓我們去幹活,說不定是賣命的活,這些東西到時候都是你們黃泉路上的買路錢。”
一羣海盜都是綠林出來的,心中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老大,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伍老七惱怒地說道,“當然是給自己找一條後路。”
“這汪洋大海,哪裡還有後路。”幾個手下也慌了神。
“去南詔!”伍老七接着說道:“我們去南詔買一塊地盤,這些銀錢足夠我們在南詔買下一塊不小的地,沿着大海建個山頭如果出了什麼變故我們可以隨時出海,要是有人把我們海岸給圍了我們可以逃入南詔,至少南詔國可以幫我們拖延很長時間,花錢買地,花錢收買南詔的王室,我們不能把我們的命就這麼交給顧青。”
“老大說的對,我們不能把我們命就這麼交給顧青。”
一旁又有人說道:“老大,那顧青交待我們辦事我們要怎辦?是不搭理顧青了嗎?”
“顧青這個傢伙心思很重,我們先應付着。”伍老七說道這裡心中還有些發憷,當年顧青囚禁把自己了整整三年,三年時光都是在黑暗中度過的,對自己而言顧青就是自己心中的魔鬼,一個非常可怕的人,心思細膩手段很辣,殺人不眨眼又權勢滔天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