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的人在鼓動遊俠,這件事情的味道就複雜了,急忙忙趕到宮中見到了李二說了事情的原委。
“這件事情,是狄仁傑問出來的?”李二疑惑着。
“陛下。”大理寺卿躬身回答,“狄仁傑抓到了一個遊俠,問出了其中盧家的緣由,臣也盤問過哪人確實無是這樣。”
李二皺眉思索着,整件事情的源頭就是月姐,當然還有八里二賢莊的那位,狄仁傑是顧青的弟子,心中思量開口說着,“把狄仁傑叫來朕,要見見他。”
“是!”大理寺卿這才退下。
房玄齡後腳就到了,來到李二面前說着,“陛下,這是各地的奏章,有些事情還請陛下定奪。”
李二這才坐下開始看着房玄齡遞來的各地奏章,看着一條條名目好在沒什麼大事,目光一直見到了江南兩道的事情,看着辣眼睛的筆跡問着,“這是顧青寫的吧。”
“正是。”房玄齡回答。
“他的這個法子倒是好。”李二笑着,“讓權貴從出錢,還用了立碑名目,誰家捐了多少錢刻在碑上,百姓就能知道誰家不捐錢,誰家捐了錢,不得不說顧青的這個法子有些損,還讓人進退兩難,不過倒是一個好法子。”
房玄齡也笑着點頭,顧青是個處理政事的好手,做官的好料子。
“房相。”李二開口說着,“你的這個弟子很懂世故,也很會利用人心,也難怪長安的一衆國公大將都很喜歡這個小子。”
房玄齡也是笑笑說道,“這孩子就是太會耍滑頭,若不束縛他,怕是又一個程咬金。”
“呵呵呵……”李二忍不住笑了,隨即寫了一道旨意讓吳王李恪去江南兩道主持事宜,注意到房玄齡的臉色不對勁,心中知道他想說什麼,李二開口說道,“房相,朕知道你在想什麼,只是有些事情朕不能厚此薄彼。”
“臣明白。”房玄齡躬身說着,都是後宮那些鬥爭不想摻和。
與李二告別。房玄齡一步步走出宮中。
李二傳下了旨意,放鬆身體來到了立政殿,遊俠的事情有了思緒,魏徵也到長安了,一切都進展的很不錯,心情也格外的舒坦起來。
長孫皇后正在看一本佛經是唐玄奘從西方帶來,剛剛編譯出來了,見自己的丈夫到來,她起身一禮,“陛下。”
“佛經?”李二看着長孫皇后手中的書卷。
“是唐玄奘編譯的,臣妾想着看看西方的佛經是什麼樣。”長孫皇后伺候着李二坐下,看着自己丈夫額頭有些汗水,“天氣才入秋,還是有些燥熱。”
李二拿起佛經看了一眼又放下,“朕聽說唐玄奘去了吐蕃之後就一直在誦經,爲了他心中佛家的慈悲。”
長孫皇后吩咐宮女去做酸梅湯,帝王對慈悲是不屑一顧的,但是卻又是不可或缺的,對於百姓與臣子帝王永遠是仁德又慈悲,對於威脅帝王又是冷血的。
“顧青殺了太多的人。”長孫皇后說着,“臣妾也聽說過當初河西走廊的戰事的傳聞,唐玄奘身邊的小和尚叫辯機,河西走廊一戰辯機斥責顧青,卻被處默打了一頓,顧青留下一句話,臣妾聽了越發覺得顧青這個孩子戾氣太重。”
“他說了什麼?”李二疑惑着。
“你的慈悲與我何干!”長孫皇后說着,“雁門關一戰,河西走廊一戰,吐蕃一戰,每一次都是血流成河,臣妾想過,有時候這孩子造下的殺孽是被逼的,戰場之上的輸贏往往是你死我活。”
“誰又不是身不由己。”李二愁眉也說道,“其實河西走廊的戰事,朕好幾次都希望蘇定方能扛下來,事與願違!河西走廊一次次告急,朕不到萬不得已不想動用顧青,朝中老將朕不能再用了。”
“臣妾明白這個道理,老將們的位置不能再高了,他們都是開國功臣輸了也有失國威。”長孫皇后長嘆一口氣,其實李二也是沒得選。
尉遲恭如今已經是柱國將軍,以後的尉遲恭也就好好在長安安享後半輩子了,國公們的軍功已經太多了,一碗水要端平,何況是這麼多碗。
長孫皇后與李二接髮妻子,很多不能對其他妃子說的話,李二都會與自己的妻子說,夫妻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父皇母后。”李治捧着兩碗龜苓膏而來。
“稚奴!又哪兒淘氣去了!”長孫皇后拎起李治的耳朵,“你不看好你妹妹,就知道在宮中亂跑。”
“母后!疼疼疼疼……”李治委屈着說,“兒臣,給父皇和母后好吃的去了。”
“好吃的。”長孫皇后再次拎起李治的耳朵,“宮中用度什麼時候給你缺衣少食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鬧。”
“兒臣知錯了!”李治一臉委屈。
李二笑着拿過一旁李治端來的龜苓膏,“這是何物。”
“這個叫做龜苓膏,是顧青教我做的。”李治捂着通紅的耳朵,“父皇嚐嚐,兒臣還想到把龜苓膏用冰鎮了好幾個時辰,味道更好,哼!顧青雖然教會了兒臣做龜苓膏,竟然不告訴我這個東西冰鎮味道更好,教一手留一手,太可惡了!幸好兒臣聰明。”
長孫皇后嚐了一口冰鎮的龜苓膏,味道確實不錯。
一個小太監來報,“陛下,狄仁傑來了。”
“讓他去延慶殿等着。”李二說着。
狄仁傑?李治聽說過顧青有個弟子,暗暗退下趁着自己的母后與父皇不注意,溜出了立政殿。
隨着宮中太監的來報,狄仁傑來到延慶殿等候着,心中還是牽掛怎麼處理遊俠與盧家之間的事情,正在思量一個與自己年級相仿的孩子走來。
“你就是狄仁傑?”李治走來問道。
狄仁傑看着來人的衣着華貴,能隨意在宮中,有看到殿外的侍衛沒有攔着而是畢恭畢敬,看樣子是個皇子,想着如今陛下的子嗣中有一個晉王李治應該是這個年紀。
“問你話呢?怎麼不說話?”李治擡着下巴看狄仁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