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程咬金悠哉對李二行禮說道,“看了這本顧青的雜誌臣才明白,這長安也就這麼大,倒是啥鳥都有。”
長孫無忌鼻孔出氣,呼吸沉重。
李二看了一眼魏徵,對顧青說道,“顧青,你可知罪!”
“臣知罪!”顧青躬身說着。
“罰俸十年。”李二淡淡說道。
“臣領旨。”顧青回答,李二隻好用懲罰來人平息朝中大臣的怒火,把人家老底都揭出來了,朝中那些五六十歲的老臣還要不要老臉了。
長孫無忌知道這個罰俸十年對於顧青來說不疼不癢,以顧青的家底那點俸祿他真的看不上眼,不疼不癢的一個罰俸。
魏徵站出來,“陛下,臣以爲朝中如此多大臣風氣不正!”
程咬金訝異地看着魏徵,這話不對呀!莫不是魏徵改脾氣了。
“魏老以爲如何?”一直在一旁的房玄齡也說道。
“朝中大臣必須端正風氣!”魏徵躬身對李二說道,“顧青出此書所言也是一些風聞之事,不知真假,難免造成百姓們的揣測,其中利害關係可想而知,必須加以管制。”
李二聽着魏徵的話,顧青的這本雜誌給了他很大的啓發,先不說他的馬屁,從這本雜誌造成的效果來看,這本書是一件撫慰民心的利器,若是控制的好,可以造成一定的影響。
想着顧青用這些猛料在長安造成的影響太大了,好在只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也讓他注意到朝中某些大臣的私生活確實太詭異,既然顧青的雜誌已經造成了一定的形勢,不如順水推舟,顧青繼續出雜誌讓朝中的人監管書中的內容,必要時還可以用來撫慰民心,一舉多得。
李二想着其中的利害關係,魏徵又說道,“顧縣候的大唐第一學府必須更名!”
“不行!”顧青立刻否決。
“你書院是大唐第一學府,那大唐的國子監何在!”魏徵繼續說着,“你這是逾越君權,要不是你爲了貧寒學子開設書院,你早該處以極刑。”
“迂腐!”顧青冷笑。
“狂傲!”魏徵揮袖。
“我要是不改呢?”顧青再次說道。
魏徵與顧青之間的火藥味很重,李二看在眼裡。
“國子監學子都在書院裡受學,孔穎達老夫子也是書院老師!國子監早就和書院無二致!”顧青朗聲說道,“敢問魏老國子監不是大唐第一學府嗎?”
魏徵的眼神陰翳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顧青,人無信不立,你的書院口口聲聲說是大唐第一學府,你如何當得起這個名份!”
房玄齡也是愁眉,顧青爲了這個書院付出了很多心血,爲了書院與世家撕破臉皮,爲了書院花了多少錢財,爲了書院費勁心思挖人,從一個小小的書舍到現在偌大的上千學子的大學府,開學科,免住食,從學科到學子,建設宿舍,買地不收孩童一文錢。
在房玄齡的心中顧青雖然頑劣,喜愛錢財,如果說大工坊是爲了掙錢,那這座學府是顧青爲大唐真心實意想要做的事情,爲了百姓做的事情。
對於這件事顧青想要保住書院就必須退一步,開口說道,“陛下!”
“房相,有何想法?”李二注視着房玄齡。
房玄齡說道,“臣以爲可以將國子監與顧青的學府合併,成爲大唐第一學府!但是這座學府必須有朝中的人管制。”
“如何管制?”李二端坐着。
房玄齡說道,“顧青可以繼續是做書院的主人,但是這座書院必須只屬於大唐,其中學科必須有朝中的人管理,其中書院書籍也必須有朝中人批覆才能教學,再者說顧青爲了書院付出了不少。”
顧青明白了房玄齡的意思,看來老師還是幫着自己的,也說道,“陛下,朝中官員可以入駐書院,但是不能干涉書院正常教學,不得干涉書院學子的生活與書院的規矩。”
李二笑看顧青,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顧青不會把書院拱手讓出來,但也明白這座書院與顧青之間有着不可割捨的紐帶,少了顧青奪了書院,會讓書院失去活力,自己也會背上一個謀奪臣子功業的名頭。
要說書院的上千學子除了顧青,誰有如此底氣養的起,如果不是這座書院,顧青有着買賣,有着工廠,日進斗金再不出幾年的時間就可以富可敵國,但是顧青爲了學子自斬一刀來建設書院,又有誰爲了寒門學子有這魄力。
書院在李二心中是對將要到來的科舉一塊非常重要的基石。
對於書院的取捨顧青心中有底氣,誰都不用來爭!就算和世家拼個你死我活,也要把書院蓋起來。
敲定這兩件重要事情,甘露殿的爭論才作罷,一衆人離開甘露殿。
魏徵走着說道,“顧青,莫怪老夫!臣有臣子的規矩。”
“我明白。”顧青也說道,“有些事情是小子做的不對,魏老說的在理。”
房玄齡點頭,沒想到自己的弟子還有懂事的一面,不論魏徵這個人是好是壞,魏徵是一個正直的人,顧青也應該對他尊敬。
“你的悔過書……”魏徵長嘆一口氣,“罷了!老夫只希望你莫要負了這少年昭華。”
走出宮門,來到朱雀大街,顧青一路走着突然發覺自己的衣襟被一道巨力給拉住了,回頭看去是程咬金的大臉笑呵呵盯着自己。
“小娃娃結實了不少,拎不動了。”程咬金索性拖着顧青一路往家裡走去,“走!進府開宴!”
“哎!”顧青掙扎着,“程伯伯,小子今日不勝酒力。”
“還沒喝就知道自己不勝酒力,你這小子倒也莫名其妙。”程咬金笑呵呵拉着顧青走進家中。
程家幾個大小子被程咬金吆喝到自己家的大堂中,開始了酒宴,顧青坐在牛進達身邊小聲說道,“牛伯伯,小子要去趟茅廁。”
“什麼?茅廁!”程咬金聽力非常犀利,一耳朵就聽到了顧青的話,拿起一個罈子放在了顧青的腳邊,指着罈子口說道:“用這個!”
顧青:“……”
任命般的又坐下,酒席開始程咬金與牛進達還有一羣程家的小子聊着天,一邊喝一邊從天南聊到地北,從牛肉聊到了女人,話題五花八門,可謂是神侃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