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搭理他們。”顧青一路走下山,“那些老人該有的敬重還是要有,要是他們不肯來書院不要強求他們,但是書院的初衷還是要堅持。”
“房遺直也是這個想法。”李泰點頭,“我知道要怎麼做了,這幾日長安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和李承乾的事情會不會太過火了。”
“我又沒做什麼。”顧青走到山下,看着田地裡勞作的農民,“是李承乾和他自己過不去,也和我過不去。”
“長安的事情我也不想再過問了。”李泰低語着,“稚奴最近還好嗎?”
“叛逆期呢,總是和我較勁。”顧青苦笑道。
“最近稚奴怪怪的。”李泰愁思道,“最近看他在書院有些行爲很奇怪,也說不上哪裡奇怪,好像是看上了哪個姑娘。”
“姑娘?”顧青疑惑着。
“對!”李泰說着,“我觀察過,應該是咱們村子裡的,是誰我還不確定,李治也支支吾吾沒說出來。”
“這小子要早戀了?”顧青吃驚。
“也快成年了,你家狄仁傑不是早早就成婚了。”李泰推搡着顧青,“我們稚奴怎麼就不能有心儀的人,可他是皇子,皇家的婚事沒這麼簡單。”
李治和平凡女子戀愛了,不得了!皇家的婚姻豈是兒戲,一個皇子的聯姻不可能這麼簡單,李二李承乾都不會答應的。
“他們發展到哪一步了?”顧青問着話。
“我哪兒知道。”李泰一臉惆悵。
回到家,顧青瞅着李治的表情。
“看着我做什麼。”李治繼續看着自己手中的書本。
“晉王殿下,咱們好好談談人生好不好。”顧青對李治低聲說着話,“男人間的話題。”
李治收起書本,“說吧,咱們要聊什麼。”
“晉王殿下是怎麼看待愛情的。”
李治扭過臉,“有病。”
臭小子越來越會嗆人了,以前那個萌萌噠的晉王李治去哪兒了,顧青再次說道:“晉王殿下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沒……沒有。”李治使勁搖頭。
“真的沒有?”顧青再次追問。
李治陷入沉默,顧青拿來一壺酒,放上兩個杯子,“晉王殿下,我們喝一杯。”
拿起酒杯李治也是一口喝下,“顧青,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有時候感情很簡單,不需要太多的話語,看對眼就可能是一輩子。”顧青喝着茶水說道,“如果晉王殿下覺得是對的人,不要猶豫勇敢去追。”
聽到這話,李治眼神有了神采,“果然,你也是這麼覺得吧。”
“嗯嗯。”顧青認真點頭,“所以,晉王殿下你到底看上誰了?”
“要你管!”李治喝下一口酒。
“不管晉王殿下喜歡上了誰,在下還是一個那句話。”顧青與李治碰杯,“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就勇敢去追,不要留下遺憾。”
“可我是皇子,皇子的婚姻豈是我一個人可以說了算的。”李治神情有些落寞。
“怕什麼!有我在。”顧青對李治說着話,“晉王殿下儘管去努力,最好趁早生米成熟飯,總之我是站在晉王殿下這邊的。”
“夠義氣!”李治再次和顧青碰杯。
“那麼到底是誰?”顧青再次問道。
“她很乾淨,一個很平凡的農家女,比我小兩歲。”想到她李治笑呵呵說道,“她笑起來很好看,很乾淨。”
“努力爭取一下。”顧青對李治說着,“如果你覺得值得,就勇敢的追!不要有遺憾。”
“嗯!我知道怎麼做了。”李治放下酒杯立刻跑出家門。
武媚剛走出房門疑惑着,“馬上就要到吃飯的時候了,晉王殿下這麼着急是去哪兒?”
“有心上人了,管不住嘍。”顧青笑呵呵說道。
“吐蕃人傳來消息,說是有不少肉乾會送到我們家。”武媚收拾着桌子說道,“夫君,我們以後還要做肉乾生意嗎?”
“順帶做着吧。”顧青惆悵道。
東宮
李承乾看着自己面前一堆諫言,臉色很難看,“這是在逼着朕收回自己的話!一次又一次!在這些人的眼裡朕怎麼做都是錯的!”
李承乾怒火中燒,褚遂良不知道說什麼,只好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七個江南商人,這幾日在長安處處打聽,長安局勢一變再變,從一開始見太子,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爲顧青和當今帝王之間鬥爭的由頭,這是得罪了當今陛下也得罪了顧侯爺。
顧不上其他,這幾個商人一起商量好,來到顧村的顧家請見顧青,誰知顧家閉門不見客,這下讓這幾個江南商人更慌了。
範健微笑着對這幾個商人說道,“家主就是這樣,時常會閉門不見客,幾位莫要見怪。”
“這該如何是好。”
“我等對顧侯爺真的沒有惡意。”
“還請這位大哥再去稟報一聲。”
“我們只是希望可以和顧侯爺一起經營。”
……
範健送走了這幾個江南商人,再次來都顧青身邊,“家主,都已經送走了。”
顧青研究者火繩槍的圖紙說着,“嗯,我知道了。”
長安
李然淡然看着長安的繁華,顧青抗衡新帝的戲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像是死死拿住了李承乾的死穴,而顧青風雨不動的等着李承乾施展招數。
“家主。”侍女來到李然的身邊低語道,“那幾個江南商人又來了,這一次他們是帶着禮物來的。”
“讓他們進來。”李然微笑道。
幾個江南商人這次脫了鞋走入趙郡李家的行宅之中,李然站在自己院落中擺下桌案,對幾個沒穿鞋的江南商人說道,“諸位請坐。”
“多謝。”幾人紛紛坐下。
“諸位去請太子殿下主持事務,小女實在不好再多說什麼。”李然對身邊的侍女的說着話,“給這幾位奉茶。”
“是!”幾個侍女倒着茶水。
李然接着說道,“這是今年上好的新茶,出自長安牛家。”
“李家主這是說的什麼話。”介個商人苦笑連連,“我等也是初到長安,人生地不熟,來到這裡不知曉長安形勢,若是多有得罪還望李家主不要見怪。”